昆仑墟的冰雾裹着玉香,漫过环岛的寒玉阶 —— 墟心的昆仑镜殿前,摆着两排器物:一排是昆仑墟主的镇墟鉴宝盘(羊脂玉雕琢,盘心刻八面鉴宝纹,边缘嵌着碎冰玉,泛着冷冽清辉,是鉴别珍宝的法器),另一排是梨木承糕盘(盘壁雕冰云纹,底印 “糕” 字,外层裹着冰绒布,专门用来放 “钟鸣竹香糕”),冰雾混着竹香,引得墟周的灵狐围着殿柱转,连守殿的冰玉童子都停了玉帚,往马车方向张望。
子受乙赶着载满暖玉的仙马车停在殿前,车厢里的 “钟鸣竹香糕” 裹着五层冰绒布,每盒都嵌着颗小暖玉珠(防昆仑寒气冻硬糕体),系着月白色绳结,钟鸣的浑厚气混着青竹的清润,在冰雾中凝成淡淡的白汽,连殿外的千年冰玉松都似覆上了层柔光。
“昆仑墟的镇墟鉴宝盘是鉴宝法器!刻鉴宝纹嵌冰玉还泛清辉;承糕盘是梨木的,印‘糕’字裹冰绒布,哪吒你拿木盘摆糕,再认错就罚你帮童子擦昆仑镜!” 子受乙特意拎起两种盘子对比,又掏出块画着冰云纹的冰绡图样,“这图样上,鉴宝盘画冰圈标‘宝’,承糕盘画白圈标‘糕’,你揣好,别被冰雾晃花眼!” 昨晚他还让墟主在图样上洒了点暖玉粉,白圈旁的粉痕更明显,就怕哪吒把鉴宝器当餐盘。
哪吒踩着防冰风火轮往殿内跑,怀里的图样被冰风吹得发皱 —— 他慌忙用手捋平,却没注意白圈的暖玉粉被冷冽清辉映得发淡。见镇墟鉴宝盘泛着亮白冰光,鉴宝纹在光中似能照见人影,他眼睛一亮:“这盘子能反光!还这么透亮,装糕肯定显清爽,比梨木盘好看多了!” 伸手就抱了三只鉴宝盘,刚碰到盘沿就 “嘶” 了一声:“怎么这么冰?还能照人?难道昆仑的承糕盘都能鉴宝?” 他赶紧用冰绒布裹住,往车厢跑,盘身的清辉被带得晃出光晕,映得他袖口都泛着白。
杨显(羊形)跟在后面,蹄子早把冰绒布扒开个小口 —— 昨晚藏的糕还沾着暖玉珠的暖意,今早闻着车厢里的竹香,又忍不住咽口水。趁子受乙和墟主聊 “糕体防寒气浸染”,他偷偷掏出块糕,刚咬到带着钟鸣气的糕体,就被旁边的冰玉童子喊:“小羊仙友!别靠昆仑镜太近!镜光会随甜香变亮!” 他一慌,糕渣 “啪嗒” 掉在墟主摆在镜旁的镜座上!金黄的渣子沾在冰玉镜座的纹路里,还滚了两颗落在镜面上,竹香甜香混着冰雾,引得昆仑镜 “嗡” 地一声,镜光突然亮了几分,连林里的灵狐都 “簌簌” 跑过来,往殿内探头,活像 “灵狐望镜光”。
“杨显!你又偷吃还扰昆仑镜!” 申公豹攥着《昆仑墟交接表》跑过来,刚在 “钟鸣竹香糕数量” 栏写下 “56 盒”,就见杨显踮着脚乱蹦,交接表被冰雾吹飞,落在鉴宝盘旁,沾了点冰玉屑和糕渣,“56 盒” 的 “6” 被冰玉屑盖住,成了 “5□盒”,表角还挂着片冰松叶,活像 “冰屑松叶表”。
这边刚乱,哪吒的鉴宝盘又出了岔子 —— 他把鉴宝盘往糕盒旁一放,就往盘里摆糕,结果盘心的鉴宝纹太光滑,糕块刚放上去就 “哗啦” 滑出来,摔在寒玉地上,钟鸣气混着冰辉,糕体泛着白绿相间的光,活像 “昆仑冰辉糕”。“怎么比方丈的镇钟盘还滑!” 哪吒急得直跺脚,鉴宝盘从怀里滑出来,正好滚到常昊(蛇形)的尾巴旁 —— 常昊本想帮杨显扫镜上的糕渣,结果尾巴一绕,缠住了鉴宝盘的冰玉边缘,寒气顺着尾巴往上爬,尾巴尖都被冻得泛白,活像条 “冰辉缠蛇尾”。
“俺这尾巴是跟‘带冰光器物’杠上了?上次缠镇钟玉盘,这次缠鉴宝盘!” 常昊挣扎着,尾巴尖卷着的冰绒垫(垫糕用的)掉在地上,被灵狐叼去当暖窝。金大升(牛形)赶紧过来捡鉴宝盘,力气太大没控制住,膝盖撞在马车车厢上,整摞糕盒晃了晃,二十二盒糕掉在地上,冰绒布散开,糕块滚进殿旁的冰松堆里,沾了层松针,“俺不是故意的!这鉴宝盘太冰,拿不稳!” 他急得直甩蹄子,松针溅了申公豹一脸,交接表上的字迹更糊了。
昆仑墟主却没恼,笑着指了指殿旁的暖泉池:“别急,昆仑的暖泉水能融寒,糕渣混镜光,倒能添几分清辉。”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暖泉水:“墟主说得是!鉴宝盘冰用暖泉水涂盘底,能增摩擦力还不损冰玉;昆仑镜的糕渣用冰绒草扫,扫过的镜面更亮;常昊的尾巴缠鉴宝盘,用暖玉珠敷尾巴,寒气散得快!”
众人赶紧行动:杨显抱着沾了糕渣的冰松叶,往暖泉池方向撒,灵狐果然 “呼啦啦” 追着甜香跑,昆仑镜殿前瞬间清净;哪吒用暖泉水轻轻涂鉴宝盘底,再摆糕块,果然不滑了,白绿冰辉映着鉴宝纹,好看得连墟主都抚玉笑;常昊忍着尾巴凉,让童子把暖玉珠敷在尾巴上,寒气慢慢散了,只是尾巴尖还沾着冰玉屑,甩起来 “白闪闪” 的。
申公豹把 “冰屑松叶表” 放在暖泉池旁烘,冰雾散了,他用朱砂笔重新描了 “56 盒”,还加了行备注:“意外收获:冰辉添糕彩,糕渣润镜增清辉”;墟主尝了口沾松针的糕,眼睛一亮:“这糕清润带暖,还映冰辉,比昆仑的冰玉羹还解乏!下次鉴宝会,可多带些,给仙友们当‘鉴宝茶点’!”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旁边的小童子:“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给你们当小零食!” 哪吒也拍着胸脯:“下次俺把图样刻在暖玉牌上,再涂层白粉标‘糕’,再也不怕认错了!”
冰雾升到昆仑镜殿顶端时,糕盒整齐摆在梨木承糕盘里(镇墟鉴宝盘送回鉴宝台,还沾了点甜香),昆仑镜的清辉还带着淡淡的甜润,冰雾混着甜香漫满昆仑墟。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沾着冰玉屑,哪吒的风火轮上沾着暖泉水,常昊的尾巴尖还闪着白辉,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片冰松叶。
“下次去女娲宫送‘冰辉暖玉糕’,可得更小心,女娲宫的补天石旁的祭天盘金贵,别跟装糕的盘子混了!”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冰绡袋,子受乙笑着点头:“是啊,不过这次用糕渣润镜光,倒能记进《三界鉴宝食册》里。”
冰雾裹着甜香和白辉,身后昆仑墟的昆仑镜还在泛着清辉,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的白辉还没散,怎么还沾着颗小糕渣!刚才解盘时粘的?”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他的尾巴尖卷着颗亮晶晶的小糕渣,映着冰辉像颗小暖玉珠,笑得更欢了 —— 这趟昆仑墟送糕,乌龙虽闹得满是冰寒,却让鉴宝镜添了清辉,也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