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凌霄殿的霞光裹着祥云气,漫过汉白玉阶 —— 殿内的九龙柱雕着盘旋的金龙,龙鳞在霞光中泛着金辉;殿中央的朝会案上,摆着套玉帝专用的九龙玉碟(玉质莹白,碟面刻着五爪金龙纹,边缘镶着赤金,是朝会时承托奏章的法器),旁边的木盘堆里,放着普通的描金装糕盘(盘沿绣着 “食” 字云纹,底垫着云锦),甜香还没飘来,仙官们已按序站定,等着子受乙送来的 “磷光仙露糕”。
子受乙赶着仙云马车停在殿外,车厢里的糕盒裹着四层云锦棉,每盒都嵌着颗小夜明珠(防霞光刺眼,还能映糕光),系着明黄绳结,磷光混着仙露的甜香,在祥云间凝成淡淡的金雾,引得殿外的仙鸟围着马车转圈圈,连凌霄殿的钟声都似柔和了几分。
“天庭的九龙玉碟是朝会重器!承奏章用的,碟面有金龙纹镶赤金;装糕盘是描金木盘,绣‘食’字云纹,哪吒你拿木盘摆糕,再认错就罚你帮仙官擦玉阶!” 子受乙特意拎起两种器物对比,又掏出块镶金边的云锦图样,“这图样上,金龙纹画红圈标‘器’,食字云纹画绿圈标‘食’,你揣好,别再揉皱了!” 昨晚他还让太白金星在图样上盖了 “天庭印”,就怕哪吒把法器当餐盘。
哪吒踩着风火轮(换了天庭专用的鎏金款,不扰祥云)往朝会案跑,怀里的图样被霞光吹得飘起边 —— 他慌忙用手肘按住,却没注意绿圈被金辉映得发淡。见九龙玉碟泛着亮金光泽,龙纹在霞光中像要活过来,他眼睛一亮:“这碟子雕着龙!装糕肯定气派,比木盘显档次!” 伸手就抱了三只,玉碟的赤金边缘硌得他手心发烫,他还颠了颠:“天庭的‘餐盘’就是不一样,龙纹都带金光!”
杨显(羊形)跟在后面,蹄子早把云锦棉扒开个小口 —— 昨晚藏的糕还沾着夜明珠的微光,今早闻着车厢里的甜香,又忍不住咽口水。趁子受乙和太白金星聊 “糕体防祥云气浸染”,他偷偷掏出块糕,刚咬到软乎乎的仙露馅,就被旁边的仙官喊:“小羊仙友!别靠御笔太近!那是玉帝批奏章的笔!” 他一慌,糕渣 “啪嗒” 掉在玉帝放在案上的御笔旁!金黄的渣子沾在笔杆的珊瑚珠上,还滚了两颗落在奏章上,书页瞬间泛起点点甜香,引得旁边的仙官们都凑过来瞅,活像 “仙官围看糕渣图”。
“杨显!你又偷吃还扰朝会案!” 申公豹攥着《天庭凌霄殿交接表》跑过来,刚在 “磷光仙露糕数量” 栏写下 “30 盒”,就见杨显踮着脚乱蹦,交接表被祥云气吹飞,落在九龙玉碟旁,沾了点赤金粉和糕渣,“30 盒” 的 “0” 被金粉盖住,成了 “3□盒”,表角还挂着根御笔的兔毫,活像 “金粉兔毫表”。
这边刚乱,哪吒的玉碟又出了岔子 —— 他把九龙玉碟往糕盒旁一放,就往碟里摆糕,结果碟面的龙纹太滑,糕块刚放上去就 “哗啦” 滑下来,摔在云锦垫上,磷光混着赤金粉,糕体泛着金蓝相间的光,活像 “天庭夜光糕”。“怎么比地府的冥碟还滑!” 哪吒急得直跺脚,玉碟从怀里滑出来,正好滚到常昊(蛇形)的尾巴旁 —— 常昊本想帮杨显扫糕渣,结果尾巴一绕,缠住了玉碟的赤金边缘,金辉的暖意顺着尾巴往上爬,尾巴尖都映得发金,活像条 “金纹缠蛇尾”。
“俺这尾巴是跟‘贵重器物’杠上了?上次缠冥碟,这次缠九龙玉碟!” 常昊挣扎着,尾巴尖卷着的云锦垫(垫糕用的)掉在地上,被仙鸟叼去当筑巢材料。金大升(牛形)赶紧过来捡玉碟,力气太大没控制住,膝盖撞在马车车厢上,整摞糕盒晃了晃,九盒糕掉在地上,云锦棉散开,糕块滚进祥云堆里,沾了层云絮,“俺不是故意的!这碟子太沉,拿不稳!” 他急得直甩蹄子,云絮溅了申公豹一脸,交接表上又多了片云印。
玉帝从殿后走出来,手里捏着玉如意,见此情景却没恼,反而笑着指了指案旁的仙露壶:“别急,天庭的仙露能润碟,糕渣的甜香倒让朝会氛围活泛了。”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仙露:“陛下说得是!玉碟滑用仙露涂碟底,能增摩擦力还不损龙纹;糕渣用御笔旁的锦帕扫,沾了甜香的锦帕还能熏案;常昊的尾巴缠玉碟,用云锦垫垫在金边缘,暖意散得慢,还不硌尾!”
众人赶紧行动:杨显抱着沾了糕渣的锦帕,往殿外的仙树旁撒,仙鸟果然 “呼啦啦” 追着甜香跑,朝会案旁瞬间清净;哪吒用仙露轻轻涂玉碟底,再摆糕块,果然不滑了,金蓝珠光映着龙纹,好看得连玉帝都点头;常昊忍着尾巴暖,让仙官帮忙把云锦垫塞进金边缘,玉碟慢慢松开,只是尾巴尖还沾着赤金粉,甩起来 “金闪闪” 的。
申公豹把 “金粉兔毫表” 放在霞光下烘,祥云气散了,他用朱砂笔重新描了 “30 盒”,还加了行备注:“意外收获:九龙玉碟增糕彩,甜香活泛朝会氛”;玉帝尝了口带金粉的糕,眼睛一亮:“这糕又甜又带润,比天庭的仙桃羹还解腻!下次朝会,可多带些,给仙官们当‘朝会茶点’!”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旁边的仙童:“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给你们当小零食!” 哪吒也拍着胸脯:“下次俺把图样刻在玉牌上,再镶层绿宝石标‘食’,再也不怕认错了!”
霞光升到九龙柱顶端时,糕盒整齐摆在描金木盘里(九龙玉碟被送回朝会案,还沾了点甜香),朝会案旁的仙官们都分到了糕,笑得眉眼弯弯。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沾着赤金粉,哪吒的风火轮上沾着仙露,常昊的尾巴尖还闪着金光,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片云锦。
“下次去西天灵山送‘金蓝珠光糕’,可得更小心,灵山的琉璃盏金贵,别跟装糕的碗混了!”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云锦袋,子受乙笑着点头:“是啊,不过这次用甜香活泛朝会,倒能记进《三界礼仪氛围册》里。”
霞光裹着甜香和金辉,身后凌霄殿的钟声还在回荡,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的金光还没散,怎么还沾着颗小糕渣!刚才解碟时粘的?”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他的尾巴尖卷着颗亮晶晶的小糕渣,映着霞光像颗小金珠,笑得更欢了 —— 这趟天庭送糕,乌龙虽闹得满是金辉,却让朝会多了甜香暖意,也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