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洞的热浪裹着炭香,漫过火山岩铺就的通道 —— 洞中央的火盆燃着千年火炭,火星 “噼啪” 溅落在黑石地面上,烫出点点焦痕;洞壁嵌着排 “降温火石”,通体呈深灰色,哑光无纹,是火云洞用来平衡温度的器物,风(洞内外气流)一吹,火石散出的微凉气息混着炭香,倒也不算燥热。子受乙赶着隔热马车停在洞厅外,车厢里的 “玉香冰爽糕” 裹着四层防火鲛绡,每盒都垫着块冷泉石(从北海龙宫借来的,防高温融化),系着赤红色绳结,糕香混着冷泉的清润,在热浪中凝成淡淡的白汽,引得守洞的火灵童子频频搓手。
“火云洞的火石分两种 —— 普通降温火石是哑光灰,燃火石带火星纹还发烫,哪吒你去搬三块降温火石垫在糕盒下,千万别拿错!” 子受乙从袖里掏出块防火兽皮图样,黑笔描降温火石,红笔描燃火石,“这图样不怕烫,你揣在怀里,搬之前先对照!” 他昨晚特意让火灵童子在图样上烫了个小标记,降温火石旁烫 “凉” 字,燃火石旁烫 “烫” 字,生怕哪吒认错。
哪吒踩着风火轮往火石堆跑,风火轮的热浪在黑石地面上烙出两道浅痕 —— 昨晚他把兽皮图样缝在衣襟外侧,可跑进洞厅才发现,热浪让图样边缘发卷,“凉”“烫” 标记有点模糊。见堆火石里混着几块带暗红纹路的,他眯眼瞅了半天:“这石头发亮,看着比灰石头干净,垫糕肯定稳!” 伸手就抱起三块,刚碰到石面就 “哎哟” 一声:“怎么这么烫?难道火云洞的降温石都怕热?” 他赶紧用袖口裹住,往车厢跑,石上的火星纹被热浪烘得更亮,烫得他袖口都冒起了青烟。
杨显(羊形)跟在后面,蹄子早把防火鲛绡扒开个小口 —— 昨晚藏的糕被冷泉石镇得正爽口,今早闻着洞厅里的炭香,又忍不住咽口水。趁子受乙和火云洞的赤松子仙长聊糕体保存,他偷偷掏出块糕,刚咬到带着玉香的糕体,就被火灵童子喊:“小羊仙友,别靠火盆太近!火灵会追甜香!” 他一慌,糕渣 “啪嗒” 掉在火盆旁的炭灰里,金黄的渣子刚沾到热灰,就 “滋啦” 冒起甜香,洞顶突然飘来三团火苗似的火灵,围着糕渣转圈圈,还往杨显的蹄子边凑,想够他手里的糕,活像 “火灵缠蹄羊”。
“杨显!你又偷吃还引火灵!” 申公豹攥着《火云洞食材交接表》跑过来,刚在 “玉香冰爽糕数量” 栏写下 “24 盒”,就见杨显踮着脚乱蹦,交接表被火盆溅出的火星烫出几个小洞,“24 盒” 的 “4” 被烫得发黑,表角还沾了点炭灰,成了 “火星炭灰表”。
这边刚乱,哪吒的火石又出了岔子 —— 他把燃火石往糕盒旁一放,热量瞬间穿透防火鲛绡,冷泉石的凉气都压不住,好几块糕被熔成了 “糕泥”,玉香混着炭香,倒也不算难闻。“怎么糕又化了?” 哪吒急得直跺脚,燃火石从怀里滑出来,正好滚到常昊(蛇形)的尾巴旁 —— 常昊本想帮杨显赶火灵,结果尾巴一绕,缠住了燃火石,热量顺着尾巴往上爬,尾巴尖都被烫得有点发红,活像条 “火石缠蛇尾”。
“俺这尾巴是专缠‘烫物件’吗!上次缠冰珠,这次缠火石!” 常昊挣扎着,尾巴尖卷着的冷泉石(子受乙准备的备用降温物)掉在黑石地面上,滚到金大升脚边。金大升(牛形)赶紧弯腰去捡,力气太大没控制住,膝盖撞在马车车厢上,整摞糕盒晃了晃,六盒糕掉在地上,防火鲛绡散开,糕泥滚进炭灰里,沾了层黑灰,“俺不是故意的!这地面太烫,站不稳!” 他急得直甩蹄子,火星被溅得更远,申公豹的交接表又多了几个小洞。
赤松子仙长却没慌,笑着指了指洞壁的冷泉池:“别急,火云洞的冷泉能降温,火灵爱甜香,用熔掉的糕泥引到冷泉边就行。”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冷泉水:“仙长说得是!燃火石的热量用冷泉水浇石,能降温还不熄石;火灵用糕泥引到冷泉旁,它们怕凉会自己退;常昊的尾巴缠火石,用冷泉石贴尾巴,热量散得快!”
众人赶紧行动:杨显抱着熔好的糕泥,往冷泉边撒,火灵果然 “呼啦啦” 追着糕泥跑,到了冷泉旁就缩成小团,乖乖待着;哪吒用冷泉水往燃火石上浇,“滋啦” 一声,石上的火星纹淡了,热量也散了,他趁机把石搬到洞角;常昊忍着尾巴烫,让金大升把冷泉石贴在尾巴上,热量慢慢散了,只是尾巴尖还带着点炭香,甩起来 “香香的”。
申公豹把火星表放在冷泉池边晾,热浪散了,他用炭笔重新描了 “24 盒”,还加了行备注:“意外收获:燃火石熔糕添炭香,冷泉引火灵安全”;赤松子仙长尝了口沾了点炭灰的糕泥,眼睛一亮:“这炭香玉糕泥,比单纯的冰爽糕更暖胃!下次送糕,可得带点燃火石来,俺们也试试熔糕!”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火灵童子:“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化了不好吃,给你们拌冷泉吃!” 哪吒也拍着胸脯:“下次俺把图样刻在冷泉石上,再也不怕烫卷了!”
太阳(洞顶透光石透进的微光)升到洞厅中央时,糕盒重新摆得整整齐齐,燃火石被送回原位,冷泉旁的火灵还在舔食残留的糕泥。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沾着炭灰,哪吒的风火轮上沾着冷泉水,常昊的尾巴尖还带着点炭香,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段防火鲛绡。
“下次去蟠桃会送‘炭香玉糕’,可得更小心,蟠桃会的仙盘多,别跟装糕的盘子混了!”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防火油纸袋,子受乙笑着点头:“是啊,不过这次的燃火石熔糕法,倒能记进《三界热食创新册》里。”
热浪裹着炭香和糕甜,身后火云洞的火盆还在燃,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的炭香还没散,怎么还沾着颗小火灵!刚才引火灵时粘的?”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他的尾巴尖挂着团 tiny 的小火灵,正乖乖舔着尾巴上的糕渣,笑得更欢了 —— 这趟火云洞送糕,乌龙虽闹得满是热浪,却熔出了带炭香的新口味,也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