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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明末:从煤山遗恨到寰宇一统 > 第256章 鼎新书院立基,孔庙新承武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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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鼎新书院立基,孔庙新承武略

常州府孔庙的棂星门在晨光中吱呀作响。李昊勒住战马,望着阶前那株千年古柏——树皮皲裂如龙鳞,枝干却倔强地指向苍穹,恰似此刻江南的处境:虽历战火,筋骨犹存。

“此地原为宋代理学讲堂,”赵秀才捧着《常州府志》跟在身后,“元末毁于兵燹,洪武年间重修,如今……正好用来办军校。”

李昊翻身下马,指尖抚过斑驳的碑刻。碑上“万世师表”四字已被风雨侵蚀,却依然透着一股浩然正气。“孔庙育文,书院习武,”他转身对众将道,“就叫‘鼎新书院’——革故鼎新,文武兼修!”

“统领英明!”众将齐声应和。

三个月后,孔庙旧址已焕然一新。大成殿改为讲武堂,飞檐下悬挂“止戈为武”匾额;东庑设水师堂,檐角系着仿制的郑和宝船模型;西庑为匠作堂,墙角堆着灌钢锻造的兵器胚子。后院空地被辟为演武场,青石板上用朱砂画着“靖南三叠阵”的阵型图。

开学典礼当日,常州百姓扶老携幼涌来。白发老儒拄杖感叹:“自隋炀帝设武举,民间习武皆藏私。如今官办军校,真乃百年未有之变局!”

李昊站在大成殿前的高台上,望着台下三百名首批学员——他们中有民兵营选拔的精锐,有降军中的识字班长,甚至有书香门第的子弟。

“诸位,”他声音洪亮,穿透晨雾,“鼎新书院不教纸上谈兵,只练杀敌本领!讲武堂练步战攻坚,水师堂习舟楫纵横,匠作堂造克敌利器。学成之后,皆为靖南军栋梁!”

话音未落,赵刚已率讲武堂教习列队而出。这位昔日的少林俗家弟子,此刻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靖”字二号燧发枪,声如洪钟:“步兵乃军中之骨!从今日起,晨练五禽戏强筋健骨,午习‘三叠阵’变化,晚学《步兵操典》——不合格者,逐出书院!”

吴鹰的水师堂紧随其后。这位曾在郑芝龙麾下纵横东海的老将,指着演武场边的内河码头:“水师以舵为眼,以桨为足!今日先学‘看星辨向’‘听浪识流’,明日登‘惊雷号’实习——晕船呕吐者,罚扫甲板十日!”

最后出场的是王铁锤。他扛着一柄灌钢打造的战斧,斧刃寒光逼人:“匠作堂不养懒汉!上午学制图算料,下午抡大锤锻铁,晚上修械到三更——谁偷懒,我用这斧头给他修指甲!”

台下哄笑中,李昊亲手为三位教习授旗。讲武堂旗绣白虎,水师堂旗绘青龙,匠作堂旗书玄武。三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孔庙古柏的枝叶交织成一幅奇异的图景——古老的文脉与新兴的武魂,在此刻融为一体。

讲武堂的演武场上,尘土飞扬。

赵刚手持藤条,抽在一名新兵的腿弯:“‘三叠阵’第一叠,长枪兵在前!你弓着腰干什么?想给敌人当活靶子吗?”

那新兵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躲闪。他是常州府衙的捕快陈虎,因在金坛水战中救过百姓,被推荐入讲武堂。此刻他正和三十名步兵学员演练“三叠阵”变阵——从“锥形突击”转为“圆阵防御”。

“停!”赵刚突然喝止,“陈虎,你出列。”

陈虎忐忑地走到场中。赵刚指着地上的石子:“假设你是长枪兵,前方三十步有敌阵,左侧有骑兵包抄。你如何应变?”

陈虎额头冒汗:“回教习,按阵图应……应收缩右翼,让刀牌手补位?”

“错!”赵刚一脚踢飞石子,“实战中没有阵图!记住,长枪兵的核心是‘刺’不是‘守’!看到骑兵冲来,该用枪杆扫其马腿,而非等刀牌手!”他突然抽出腰间的燧发枪,对着空中一扣扳机——“砰!”子弹擦着陈虎耳边飞过,惊得他一哆嗦。

“战场上,敌人不会等你摆好姿势!”赵刚的声音如冰,“从今日起,每日加练‘盲刺’——蒙眼持枪,听口令刺靶!刺不中者,加练百次!”

演武场另一侧,二十名学员正围着沙盘推演。沙盘上是按1:100比例缩小的常州城防图,城外插着代表清军的红色小旗。

“假设清军多铎部从北门攻城,”赵刚指着沙盘,“我军守军不足三千,如何布防?”

一名书生模样的学员上前:“应集中兵力守北门,用水师炮艇封锁护城河……”

“糊涂!”赵刚打断他,“多铎善用骑兵,你堵城门正好让他发挥!应在北门外一里设‘绊马索阵’,用灌钢蒺藜铺路,待其骑兵冲锋时,伏兵从两侧杀出——这才是‘以柔克刚’!”

他亲自演示:将几枚蒺藜埋入沙中,用木板模拟骑兵冲锋。“看,”赵刚拉动机关,木板上的“骑兵”被蒺藜掀翻,“清军马腿被绊,阵型必乱!此时再用‘三叠阵’推进,可一战破敌!”

学员们看得目瞪口呆。陈虎更是暗暗咋舌——他原以为讲武堂只是练拳脚,没想到竟有如此精妙的战术推演。

傍晚时分,赵刚单独留下陈虎:“你做过捕快,懂审讯。明日去牢房,给那几个清军俘虏讲讲‘三叠阵’的厉害——攻心为上,比杀人更有效。”

陈虎领命而去。望着他的背影,赵刚对身边的教习感叹:“练兵先练胆,练胆先练心。这些学员若能知行合一,靖南军便可无往不利!”

太湖的风裹着水汽,吹得“惊雷号”船帆猎猎作响。

吴鹰站在船头,手中罗盘指针微微颤动。他身后,二十名水师学员正趴在栏杆上,辨认着远处的岛屿轮廓。

“记住,”吴鹰的声音穿透风声,“太湖七十二峰,看似杂乱,实则有‘三主峰定方位’的口诀——东山、西山、鼋头渚,三者连线便是‘水师北斗’!”

一名年轻学员举手:“教习,若遇大雾天看不见岛呢?”

吴鹰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铜制“水底听音器”——这是他用灌钢技术改进的探听装置,形似喇叭。“把耳朵贴在听音器上,”他示范道,“水流撞击礁石的声音不同,能辨明水深和暗礁位置!”

学员们轮流尝试,果然听到“哗哗”的暗流声。那年轻学员兴奋道:“这比看星象靠谱!”

“别高兴太早!”吴鹰突然指向湖面,“看到那片芦苇荡没?下面有暗流漩涡,去年‘浪里蛟’的水匪就是在这里翻的船!”

话音未落,一名学员操纵的舢板突然失控,被暗流卷得团团转。吴鹰抄起长篙跃入水中,几个起落便将舢板稳住。“水战如棋局,”他爬上船板,浑身滴水,“一步错,满盘皆输!”

午后,训练进入实战环节。吴鹰将学员分成两队,在湖面展开“夺旗战”。

红队驾驶“惊雷号”主攻,船头架着一门微型惊雷炮;蓝队则乘五艘小舢板,试图绕后夺旗。

“升帆!左转三十度!”红队舵手大喊。这舵手是前太湖渔霸的儿子,因熟悉水性被吴鹰选中。

“不对!”吴鹰厉声纠正,“风向变了!现在应升后帆,借侧风加速!”舵手慌忙调整,船身果然平稳许多。

蓝队趁机从芦苇荡中杀出,为首的正是“浪里蛟”的旧部张二。“兄弟们,抢旗!”他挥舞着短刀,率先跳向“惊雷号”。

红队长枪兵立刻列阵,枪尖如林。张二却不硬冲,反而抛出钩镰枪,勾住船舷翻身而上。两名红队学员上前拦截,却被他用分水刺逼退。

“擒贼先擒王!”吴鹰突然从船舱跃出,手中短斧直劈张二后心。张二回身格挡,却被吴鹰顺势一脚踹下船去,溅起丈高水花。

“水师作战,讲究‘稳、准、狠’!”吴鹰站在船头,对学员们喊道,“稳得住船,准得了向,狠得下手——缺一不可!”

夕阳西下,训练结束。学员们围坐在船板上,分享着干粮。那名年轻学员啃着馒头,突然问道:“教习,咱们什么时候能像‘惊雷号’那样,装上灌钢炮管?”

吴鹰望着远处的湖面,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快了。王铁锤的匠作堂已在试制‘水师惊雷炮’,用灌钢打造炮管,射程比佛郎机炮远一倍!”

学员们顿时欢呼起来。他们知道,有了更强大的水师,太湖乃至长江,都将成为靖南军的“水上长城”。

匠作堂的锻造坊里,火星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王铁锤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脊背被炉火映得通红。他握着八磅大锤,一下下砸向砧子上的钢坯,每锤下去,钢坯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火星四溅。

“停!”王铁锤突然喝止,“温度不够!再加两捆木炭!”

学徒阿福连忙添柴,炉内火势更旺。王铁锤用铁钳夹起钢坯,浸入旁边的冷却液——这是用石灰和桐油混合的“淬火剂”,比单纯用水效果更好。

“看好了!”他将淬火的钢坯掷向铁砧,“听这声音——清脆如钟,说明碳分布均匀!”钢坯落地,竟弹起三尺高,足见其韧性。

匠作堂的课程分三类:制图、锻造、维修。制图班学员用鹅毛笔在羊皮纸上绘制兵器图纸,比例尺精确到“分”;锻造班在王铁锤指导下练习“叠层锻造法”,将不同硬度的钢材叠加锻打;维修班则拆解旧炮,学习故障排查。

“教习,这‘惊雷炮’的液压复进机构太复杂了,”一名维修学员挠着头,“上次试射后,弹簧总是卡壳……”

王铁锤接过炮栓,指着内部的齿轮组:“你看,这里的齿轨磨损了半厘,导致复进力不足。”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锉刀,“用灌钢打造的锉刀,硬度是普通钢的二倍,慢慢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学员接过锉刀,小心翼翼地打磨。王铁锤则走到一旁的“兵器陈列架”前,拿起一支“靖”字三号燧发枪:“这枪是你们师兄造的,用了灌钢枪管,膛压比二号枪高两成,射程更远。”他突然拉开枪栓,“但有个缺点——燧石夹容易松动。你们课后琢磨琢磨,怎么改进?”

学员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有人说加个弹簧固定,有人说用铜片包裹……王铁锤听着,不时点头:“有道理!明天试试!”

傍晚时分,李昊来到匠作堂。他看着满架的灌钢兵器,赞许道:“王教习,你这匠作堂,比军械司还管用!”

王铁锤抹了把汗:“统领,光造兵器不行,还得教会他们修。上次金坛水战,要是士兵们都会修炮,能多杀几百清狗!”

李昊点头:“所以才设匠作堂——让每个士兵都懂点器械原理,战时才能随机应变。”他指着一名学员,“他是谁?”

“回统领,是常州府的铁匠铺学徒,叫李铁柱。”王铁锤介绍道,“这小子手巧,昨天刚改进了‘惊雷炮’的炮架,加了轮子,推起来省劲多了!”

李昊拍了拍李铁柱的肩膀:“好好学,将来给你记头功!”

李铁柱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望着王铁锤锻造的身影,又看看架上的灌钢兵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造出最好的武器,让靖南军的旗帜插遍江南!

常州府校场的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李昊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台下三万名整装待发的士兵——他们身着灌钢打造的胸甲,手持“靖”字三号燧发枪,阵型严整,杀气腾腾。

“诸位!”李昊的声音如雷贯耳,“自靖南军成立以来,从燕子矶三百残兵,到如今三万雄师,靠的是什么?是保境安民的信念!是革故鼎新的勇气!”

台下齐呼:“保境安民!革故鼎新!”

三个月前,靖南军扩编计划正式启动。兵源主要来自三部分:一是常州、无锡等地的民兵营,经鼎新书院培训后择优录取;二是降军中的精锐,如张彪旧部、太湖水匪改编的“靖湖营”;三是新招募的流民,年龄在十六至三十岁之间,体格健壮者方可入伍。

扩编后的靖南军分五镇,每镇六千人,设“镇将”一人,“协镇”二人。五镇各有侧重:

第一镇(步兵镇):赵刚任镇将,驻守常州,负责陆地攻坚;

第二镇(水师镇):吴鹰任镇将,驻守太湖,掌管长江及内河水师;

第三镇(匠作镇):王铁锤任镇将,随军行动,负责器械制造与维修;

第四镇(骑兵镇):由降军将领多尔济任镇将,驻守镇江,负责机动侦察;

第五镇(屯垦镇):张老三任镇将,驻守茅山,负责军屯与后勤保障。

“今日阅兵,检阅的是你们的武艺,更是你们的忠诚!”李昊拔出佩剑,指向北方,“清军阿济格部屯兵江北,多尔博残部盘踞南京。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江南!而我们——”

“杀!杀!杀!”三万士兵齐声怒吼,声震九霄。

阅兵式上,各镇展示了新式装备:第一镇的“三叠阵”演练,长枪兵与火枪兵配合默契,如铜墙铁壁;第二镇的“惊雷号”水师编队,在湖面劈波斩浪,炮声隆隆;第三镇的“移动工坊”,能在半日内修复三门惊雷炮;第四镇的蒙古骑兵,弯刀在阳光下闪烁寒光;第五镇的“军屯方阵”,士兵们背着农具,展示“兵农合一”的成果。

最引人注目的是李昊亲自检阅的“钢火营”——三百名匠作堂学员,身着灌钢胸甲,手持改良后的“靖”字四号燧发枪,枪身刻着“科技强军”四字。

“钢火营,出列!”李昊高喊。

三百名钢火营士兵齐步走出,步伐整齐划一。他们不仅武艺精湛,还能现场演示器械维修——一名士兵当场拆卸“惊雷炮”,另一名则快速更换炮管,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功夫。

“好!”李昊抚掌大笑,“有了钢火营,我军如虎添翼!”

阅兵结束,李昊在帅帐召开军事会议。他指着墙上的江南地图,部署下一步计划:“第一镇、第四镇北上,牵制阿济格部;第二镇、第三镇西进,清剿太湖余孽;第五镇巩固后方,开垦荒地。记住,我们的目标是——”

“光复江南!还我河山!”众将齐声应和。

夜幕降临,李昊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校场上的篝火。火光中,三万士兵的身影如同一片钢铁森林,坚不可摧。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查看当前军力评估。”

【靖南军综合战力评估】

兵力:3万人(五镇建制)

装备:灌钢胸甲普及率60%,惊雷炮120门,靖字系列燧发枪2万支

训练水平:鼎新书院毕业学员占比40%,具备协同作战能力

后勤保障:军屯年产粮10万石,匠作堂月产兵器500件

综合评价:b+(可对抗清军主力军团)

李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鼎新书院的持续输出、灌钢技术的推广、五镇协同作战的磨合,靖南军的战力还将不断提升。

“江南,”他轻声呢喃,“这片土地,终将回到汉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