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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就像一根细针。

刺破了伊莉娜勉强维持的平静。

她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

湛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如同受惊的幼兽。

低下头,不敢看经理。

赵山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心中因为发现“极品”而升起的猎艳心思,淡去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混合着占有欲、怜悯,以及一种“此物合该归我”的霸道。

他挥了挥手,示意经理可以离开了。

经理识趣地躬身退下,包间门再次关上。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

也暂时隔绝了伊莉娜被迫面对的压力来源。

宋得蒯那边已经玩嗨了。

搂着那个身材火爆的女孩在对唱情歌,跑调跑到姥姥家也毫不在意。

另外两个女孩在一旁鼓掌尖叫,气氛热烈得几乎要掀翻房顶。

相比之下。

赵山河这边就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凝滞。

伊莉娜依旧低着头。

双手紧紧握着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果汁,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能感觉到身边这个年轻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力。

不同于那些只会用色眯眯眼神打量她的客人。

这个男人更冷静,更……危险,也似乎更……不同。

赵山河没有再看她。

而是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目光落在巨大环形屏幕上。

宋得蒯正在声嘶力竭地吼着“死了都要爱”。

他仿佛在欣赏歌声,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

赵山河忽然放下酒杯,身体重新转向伊莉娜。

准备直接出手。

这次。

他没有再用英语迂回。

而是直接用了中文,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我叫赵山河。”

伊莉娜愣了一下,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显然没完全听懂这突如其来的介绍。

赵山河也不在意,继续用中文说道,语速缓慢清晰:“我看上你了!”

“I want you.” 他又补了一句简单的英语。

伊莉娜蓝眼睛瞬间睁大。

脸上血色褪去,又迅速涌上一抹羞窘红晕。

她听清楚了!

也听懂了!

这种毫不掩饰的直接,比她预想中任何可能的搭讪或调戏都要更具冲击力。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山河没有给她组织语言的机会,继续用平静却极具分量的语气说道:

“钱,我有的是。你如果愿意,那就开个价。今晚,以后,都可以。”

他目光锁定伊莉娜惊慌失措的眼睛。

“If you are willing, name your price. tonight……”

这段话,中英混杂。

但核心意思表达得赤裸而清晰。

伊莉娜彻底僵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她预想过很多种可能。

被灌酒,被毛手毛脚,被语言骚扰,甚至被强迫……

但她没想到,会遇到如此直接、如此不加掩饰的……交易。

没有试探,没有暧昧,没有虚伪的客套。

就像在市场上购买一件商品,直接问价。

巨大羞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来自一个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注重教养的家庭,何曾受过如此对待?

眼泪迅速在她眼眶里聚集。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勉强忍住没有哭出声。

【伊莉娜好感度:5(感到极度羞辱,愤怒,恐惧)】

看到系统提示的好感度骤降,赵山河并不意外,也没有任何表示。

他不需要她现在有好感,他只需要她做出选择。

他就像一个耐心的猎手,布下陷阱,等待猎物自己走进来。

身为拥有系统的男人。

这种异域风情的女神必须拿下。

虽然手段有些过于简单。

但是能对症下药快速有效。

先得到再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而缓慢。

包间里。

宋得蒯的鬼哭狼嚎和女孩们的娇笑声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伊莉娜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边是尊严和骄傲在疯狂呐喊。

拒绝这种赤裸裸的羞辱!

她不是货物!

怎么能明码标价?

离开这里,总会有别的办法!

哪怕去借,去打更多的工……

可是,另一边,是残酷的现实。

妹妹苍白虚弱的脸庞,医院催缴费用的通知单,那串天文数字般的医疗费……

像一座沉重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试过了,借遍了所有能借的同学和朋友,杯水车薪。

打零工?

那点收入连维持姐妹俩的基本生活和妹妹的常规用药都不够。

经理说过,只要放得开,在这里一晚上赚的钱,可能比她打工一年还多……

尊严?

在生存和亲人的生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起妹妹躺在病床上,还努力对她微笑说:“姐姐,我没事,你别太辛苦……”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她紧紧交握的手背上,冰凉。

【伊莉娜好感度:-10(崩溃边缘,自我厌恶,绝望)】

赵山河静静地看着她哭泣,没有安慰,也没有催促。

他甚至重新端起了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目光平静无波。

他知道,这是她必须经历的心理挣扎。

打破她原有的骄傲和底线,才能让她彻底接受新的“规则”。

伊莉娜的哭声很低,压抑而绝望,淹没在嘈杂的音乐和歌声中。

只有离得最近的赵山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瞬间。

伊莉娜的哭声渐渐止歇。

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湛蓝色的眼眸像是被暴风雨洗礼过的湖泊。

失去了之前那份清澈的灵动,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和决绝。

她看着赵山河,用带着浓重哭腔和俄语口音的英语,颤抖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多……多少……钱?……For how long?”(多少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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