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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麦田危机 —— 蚜虫爆发与初步应对

春播后的第二十天,清晨的薄雾像一层薄纱裹着河滩地,露水凝在麦叶尖上,风一吹就滚落在泥土里,溅起细小的湿痕。阿果提着藤筐走在田垄上时,脚边的草叶还带着潮气,她原本是来查看麦穗的 —— 前几天麦粒刚露白,她每天都要来看两次,盼着能早点收获。可今天刚走近麦田,一股异样的味道就钻进了鼻子:不是往常麦叶的清甜味,而是带着点发腻的甜腥气,像熟透的红珠果在草堆里闷了两天的味道。

她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一片麦叶。刚触到叶背,就传来密密麻麻的软腻感,她吓得往后缩了缩手,借着晨光仔细一看 —— 叶背上爬满了翠绿的小虫子,比米粒还小,腹部圆鼓鼓的,正一群群挤在叶脉间,啃食着叶肉,被咬过的地方透着光,像撒了一层透明的碎玻璃。更吓人的是,有的虫子已经爬到了麦穗上,细小的口器扎进麦粒的嫩壳里,留下一个个针尖大的小洞。

“阿石哥!不好了!麦子出事了!” 阿果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藤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野果干撒了一地。

那时刚和巴图检查完水渠,裤脚沾着湿泥,鞋边还挂着水草。听到喊声,两人立刻往麦田跑,巴图跑得太快,差点撞翻田边的陶罐 —— 那是老麦用来给麦田浇水的,罐底还剩小半罐水。风里的甜腥气越来越浓,走近时,连耳朵都能捕捉到细微的 “沙沙” 声 —— 不是麦叶摩擦的轻柔响动,是蚜虫啃食叶肉的细碎声,密集得像无数只小虫子在耳边爬。

“是蚜虫。” 那时蹲下来,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一只虫子,虫子在指尖扭动,腹部破裂时流出透明的甜液,粘在皮肤上发黏,“专吃麦叶和麦粒的汁液,你们看这叶背,虫子都叠了两层,再啃一天,麦叶就会全黄,麦粒也会空壳。”

族人们听到动静,很快围了过来。农耕组的老麦跑得最急,他今年五十多岁,是部落里最懂庄稼的人,春播时他每天天不亮就来翻土,麦种都是他一粒一粒挑出来的饱满颗粒。此刻他蹲在麦田里,手指抚过发黄的麦叶,叶尖已经发脆,一捏就碎成了细渣,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昨天我还来松过土,那时麦叶还绿油油的,怎么一夜就成这样了?”

老麦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想起春播那天,自己把麦种埋进土里时,还在心里默念:“多结些麦粒,让部落的人冬天不饿肚子。” 新加入的三个族人里,有个叫 “阿平” 的男人腿受了伤,不能狩猎,全靠部落的储备粮过活,老麦一直盼着麦田能多收些,让大家都能吃饱。“要是收不上麦,冬天的储备就差一大截,阿平他们……” 话没说完,他就别过脸,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小禾躲在阿果身后,小手紧紧攥着阿果的兽皮裙,指节都泛白了:“阿果姐,这虫子会不会爬到我们身上啊?它们会不会吃我们的兽皮?” 阿果蹲下来,把小禾的手掰开,在她掌心放了一片没被虫咬的麦叶 —— 叶片翠绿,还带着露水的清凉:“不会的,它们只吃麦子,你看这麦叶多干净,我们把虫子赶走,麦子就能长好了。” 她还故意把麦叶凑到小禾鼻子前:“你闻,麦叶是香的,虫子不喜欢咬我们。”

石首领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手里的石斧攥得发白,却没乱了分寸。他知道现在慌没用,部落的人都看着他。“阿石,你说怎么治,我们都听你的。” 他的声音沉稳,让慌乱的族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那时指着麦田边缘的风向 —— 清晨的风从东边吹过来,带着湿气,刚好能覆盖整个麦田:“蚜虫怕干怕呛,分两步来:巴图哥带几个人去筛细草木灰,顺着风向撒,灰粉能呛住虫子,让它们爬不动;木爷爷和学徒去采薄荷,煮成汁喷洒,薄荷的清凉味能赶虫,双管齐下最稳妥。另外,阿果姐带女孩们清理已经发黄的病叶,集中烧掉,别让虫子扩散到其他麦株上。”

分工一明确,族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巴图带着岩、阿山去储存棚筛草木灰时,灰堆里混了不少没烧透的炭块和草梗 —— 这些都是冬天烧火时没清理干净的,原本打算用来垫草棚的地面。阿山蹲在地上,把细眼藤筐架在两块平整的石头中间,筐眼比手指还细,刚好能挡住炭块。他抓起一把草木灰往筐里倒,灰粉簌簌漏下去,炭块卡在筐眼里,他就用食指一点点抠出来,指尖被炭块的尖角划了道小口子,渗出血珠。

“你先歇会儿,我来筛。” 岩看到了,立刻把阿山拉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小撮晒干的艾草灰,撒在他的伤口上 —— 木老人教过,艾草灰能止血。“阿石哥说要细灰,可也不用这么急,伤口感染了更麻烦。” 岩的动作比阿山慢些,却更稳,他每筛完一把,就把卡在筐眼里的炭块集中放在一边:“这些炭块别扔,等会儿能用来烧病叶,比干柴烧得旺。”

阿山坐在旁边,看着岩筛灰,心里有些愧疚 —— 刚才太着急,差点耽误了活。他找了块扁平的青石板,把筛好的草木灰摊成半指厚的薄片:“昨天刚下过露水,灰有点潮,得晾半个时辰,不然撒的时候会结块,粘在叶背上没效果。” 他还时不时用手摸一下灰的湿度,等灰变得干爽,抓一把在手里,能从指缝里均匀漏下去,才满意地把灰装进藤筐。

另一边,木老人带着那时和两个学徒去青林边缘的溪边采薄荷。溪边的薄荷丛长得茂密,半尺高的植株挤在一起,茎秆上长着细毛,叶边有锯齿,风一吹就飘来清凉的香味。学徒阿明看到丛里藏着几只浅绿色的小青蛙,伸手就想抓,被木老人一把拦住:“别碰!这蛙叫‘雨蛙’,专吃溪边的小飞虫,留着它们,薄荷丛里的虫就少,薄荷才能长得好。”

木老人蹲下来,教学徒认薄荷的嫩枝:“你捏着茎秆折一下,能流出绿汁、闻着清凉的才是嫩的;要是折的时候茎秆发脆,流不出汁,就是老枝,老枝的薄荷味淡,煮出来的汁赶虫效果差。” 他还指着丛里一种长得像薄荷的植物:“这是‘假薄荷’,叶边没锯齿,捏着没香味,采的时候别混进去,不然煮出来的汁没用。”

那时拿着树皮笔记,蹲在旁边记录,用炭笔在薄荷图案旁补画:画了雨蛙,标注 “护薄荷,不抓”;画了假薄荷,用红浆果汁液画了个叉,标注 “叶无锯齿,无香,不采”;还记了薄荷的生长环境 ——“溪边湿地,半阴处,喜湿不喜晒”,比之前的记录更细致。他还发现薄荷丛里长着几株开着小白花的野草,木老人说这草叫 “白薇”,能治咳嗽,他也一并记下来,想着以后可以采来备用。

阿果带女孩们清理病叶时,特意找了个带盖的藤筐 —— 这是她前几天编的,原本用来装晒干的红珠果,现在刚好能装病叶。“阿石哥说病叶要烧干净,盖着筐子,虫子就飞不出来,不会爬到其他麦株上。” 她教女孩们用石刀贴着麦秆割病叶:“刀要斜着贴麦秆,角度别太陡,不然会割到麦秆,影响麦穗生长。”

小禾拿着石刀,学着阿果的样子割病叶,可她的刀是之前用的旧刀,刃口钝了,割了三下才把病叶割断,急得鼻尖冒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果看到了,把自己的石刀递给她 —— 这把刀是那时上周帮她磨的,刃口锋利,还刻了个小小的麦穗图案:“你试试这把,刀快,不用用蛮力,轻轻一拉就断。”

小禾接过刀,指尖碰到冰凉的刀身,心里踏实了些。她按照阿果说的,把刀斜贴在麦秆上,轻轻一拉,病叶果然顺利割了下来。她举着叶片,兴奋地对阿果笑:“阿果姐!你看!我没割到好叶子!” 阿果摸了摸她的头:“真棒!等会儿烧病叶,你可以帮忙添柴。”

清理到麦田中间时,阿果发现有几株麦秆上沾着细小的虫卵,白色的,像撒了一层细盐。她赶紧喊来那时:“阿石哥,这是什么?是不是虫子下的蛋?” 那时蹲下来看了看,点了点头:“是蚜虫卵,得用草木灰撒在上面,能把卵闷死,不然孵出小虫子又要啃麦子。” 他还教阿果怎么撒灰:“抓一小撮灰,轻轻撒在麦秆上,别撒太多,不然会压弯麦秆。”

夕阳西下时,麦田里的病叶已经清理得差不多,装满了三个带盖藤筐;草木灰晾得干爽,装了五个大藤筐;薄荷也采了两大捆,煮好的薄荷汁装在十几个水葫芦里,深绿色的汁液晃一晃,能闻到透葫芦壁的清凉味。

松老人拄着拐杖走到麦田边,用树枝挑了点草木灰,对着夕阳看 —— 灰粉细腻,没有杂质。“这灰够细,明天早上撒,风从东往西吹,刚好能盖满整个麦田。” 他还蹲下来,摸了摸麦叶上的蚜虫:“经过一下午,虫子少了些,明天撒了灰、喷了汁,肯定能治住。”

那时点头,又在树皮笔记上补了一句:“草木灰需晾至手捏成团不散、落地即碎,薄荷汁煮至水呈深绿、捏之有黏感为佳;蚜虫卵需撒细灰覆盖,防止孵化。” 他还和老麦商量,明天早上提前半个时辰来麦田,查看风向和蚜虫的活动情况,确保防治效果。

族人们散去时,阿果还在麦田边转了一圈,把掉在地上的病叶都捡起来放进筐里:“明天一早烧了它们,就再也不会有虫子了。” 老麦也没走,他蹲在麦田边,用手轻轻抚过麦秆,像是在安慰受了伤的孩子:“麦子啊麦子,再撑几天,我们把虫子赶走,你就能好好长了。”

那时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以前部落遇到问题,大多是他一个人想办法;现在,老麦守护麦田,阿果主动清理病叶,阿山和岩细心筛灰,每个人都在为部落出力。危机面前,部落的凝聚力越来越强,这比任何防治方法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