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车刚驶离吉布提港，摩加迪沙方向就卷起了黄色的沙柱——沙尘暴来了。风裹着沙粒砸在车窗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五米，GpS屏幕上的信号像跳迪斯科一样乱闪。“该死！这鬼天气！”老赵猛打方向盘，避开路边翻倒的装甲车残骸，“摩加迪沙的沙尘暴比喀土穆凶十倍，上次我拉货过来，连车带肉差点被埋了。”
李伟抓着车顶的扶手，感觉整辆车都在沙暴里摇晃。“阿杰的GpS靠谱吗？”他大喊着问。阿凯举着平板，屏幕上的定位点勉强稳定：“是‘户外探险家老何’捐的军用GpS，上周从新疆乌鲁木齐发的，经巴基斯坦转吉布提，路上被塔利班查过，说是‘地质勘探设备’才放行——这玩意儿能抗十级沙尘暴，放心！”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贴在车窗上，沙粒打在镜头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白点，弹幕里立刻炸了。“气象学家老宋”的金色留言跳出来：“这是特强沙尘暴，风速超过25米\/秒，会持续两小时！”他甩来张卫星云图，“你们往东南方向开，那里有片胡杨林，能躲沙暴——我捐的防风帐篷和指南针，在冷藏车的下层货架，记得用石头压住帐篷角！”
“户外博主小驴”跟着发消息：“我捐的防风镜和防尘口罩到摩加迪沙市区了！胡杨林离市区还有十公里，等沙暴停了，华人商会会送过去——那口罩是N95级别的，能防铀矿粉尘，上次我在伊朗沙漠用这玩意儿，连沙子都没吸进一口！”弹幕里有人打趣：“小驴你这是把沙漠生存套装搬来了？”小驴回了个得意的表情：“要不说我是‘沙漠活地图’呢！”
冷藏车终于冲进胡杨林，老赵一脚踩下刹车，车轮在沙地上划出两道深痕。众人赶紧跳下车，顶着风沙搭帐篷——老宋捐的帐篷是橙色的，在黄茫茫的沙暴里格外显眼，马库斯和卢卡用捡来的胡杨树枝固定帐篷角，李伟则掏出防尘口罩分给大家：“都戴上，这里的沙粒可能带铀辐射，吸多了会中毒。”
沈亦舟拿着辐射检测仪扫了扫周围，数值瞬间跳到800微西弗：“比喀土穆港口高3倍！”他从背包里掏出“植物学家小唐”捐的“沙漠绿宝”种子，“这种子能在沙暴里发芽，我们先种几棵，试试能不能吸收辐射。”他用工兵铲挖了个小坑，把种子埋进去，浇上从冷藏车接的水，“小唐说，这种子遇水就能醒，就算被沙子埋住也能长出来。”
沙暴越刮越猛，胡杨树的枝叶被吹得“哗哗”响，像是在哭。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帐篷外的难民——三个女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孩子，躲在胡杨树根下，身上的衣服破得露出肩膀，孩子的脸被晒得脱皮，嘴唇干裂出血。“她们是从提炼厂逃出来的，”老赵叹了口气，“黑钻联盟抓男人去当苦力，女人就……”他没说完，却让所有人都红了眼。
李伟赶紧走过去，用生涩的阿拉伯语问：“孩子怎么了？”其中一个女人哭着说：“渴……没水……还有辐射病……”李伟立刻从冷藏车拿了瓶矿泉水，用棉签沾着水给孩子擦嘴唇，又掏出“营养师小苏”捐的维生素片，碾成粉混在水里：“喂他喝下去，能缓解辐射症状。”
周小雨把这一幕拍进直播，弹幕瞬间安静下来。“慈善家陈姐”的金色留言跳出来：“我捐的医疗物资已经到摩加迪沙港口了，有抗辐射药和生理盐水，明天一早就送过来！”“医生粉丝小林”跟着发消息：“我申请加入摩加迪沙救援，已经买了去吉布提的机票，后天到！孩子的症状是急性辐射病，需要补充电解质，我远程指导你们急救！”
沙暴渐渐小了，天边露出一丝橘红色的光。李伟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是从冷藏车那边传来的——马库斯正蹲在灶台旁，用老赵带来的羊肉干和糙米做饭。“‘新疆大厨买买提’教我的沙漠抓饭，”马库斯笑着说，“羊肉干泡软了炖，糙米要多加水，沙地里火不好烧，得煮四十分钟。”
沈亦舟蹲在一旁帮忙，往锅里扔了几颗鹰嘴豆：“这是摩加迪沙当地的豆子，富含植物蛋白，能抗辐射。”他指着锅里的羊肉，“买买提说，羊肉要切大块，用孜然和胡椒腌一下，炖出来才香——这些调料都是他让老赵从喀土穆市场买的，说是正宗的新疆味。”
周小雨举着直播镜头对准灶台，买买提的连麦突然弹进来，背景是他的烤肉店，墙上挂着“新疆风味”的招牌。“马库斯你火太旺了！”买买提大喊，“糙米要文火煮，不然外面烂了里面还是生的！”他举着一把勺子晃了晃，“我捐的十箱葡萄干和巴旦木，在冷藏车的最里面，抓饭快好的时候撒进去，甜丝丝的，孩子也爱吃！”
“吃货粉丝阿胖”的留言立刻跳出来：“我的自热火锅到摩加迪沙市区了！等你们救完人，我请大家吃火锅！”弹幕瞬间被“阿胖你又来投喂”刷屏，阿胖回了个委屈的表情：“我这是为救援做贡献！上次在喀土穆，你们吃骆驼肉我没赶上，这次必须补上！”
抓饭刚做好，华人商会的车就到了——三辆皮卡车，车斗里装着武器和物资，领头的是商会副会长老钱，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是上次和黑钻联盟冲突时受的伤。“老赵，你儿子有消息了！”老钱跳下车，递给老赵一张纸条，“他在提炼厂的废料库当工程师，偷偷给我们传信，说后天凌晨有批核原料要运走，让我们趁机动手。”
老赵的手都抖了，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他儿子的笔迹：“爹，我藏了炸药在废料库的墙里，暗号是‘春芽’，看到绿色的芽就炸。”老赵抹了把眼泪，“好小子，没给我丢脸！”李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天凌晨，我们一起去救他，还有其他工程师。”
众人围坐在帐篷里，老钱铺开提炼厂的地图：“提炼厂分三个区域，前面是岗楼，中间是生产区，后面是废料库和宿舍——华人工程师都被关在宿舍，有十个武装分子看守。”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这里是核原料仓库，有三道铁门，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密码我儿子知道！”老赵激动地说，“他上次跟我打电话，说密码是黑钻联盟首领的生日，。”沈亦舟立刻记下来：“我让老杨远程黑进提炼厂的系统，确认一下密码对不对——老杨是港口调度，对工业系统很熟，应该能搞定。”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地图，弹幕里的粉丝们开始出谋划策。“电子工程师阿杰”发了条长消息：“我捐的无人机群已经到摩加迪沙了，一共二十台，能携带小型爆破弹，后天凌晨三点准时起飞，先炸掉岗楼的机枪手！”他附了张无人机编队图，“这些无人机能远程操控，我在迪拜远程指挥，保证精准打击！”
“爆破专家老雷”跟着说：“我捐的塑性炸药和定时炸弹，藏在华人商会的面粉车里，已经运进摩加迪沙市区了！废料库的墙是混凝土的，用两公斤炸药就能炸开——我教你们怎么放炸药，保证只炸墙不伤人。”他甩来段爆破视频，“上次在阿富汗炸山洞，我用这方法，连旁边的草都没伤到！”
“潜水教练老郑”也发来消息：“我已经到摩加迪沙港口了，租了艘渔船，要是你们需要从海上撤退，随时喊我！尼罗河的水下我熟，红海的也一样！”弹幕里有人打趣：“老郑你这是海陆空全方位支援啊！”老郑回了个敬礼的表情：“为了救同胞，必须全能！”
第二天清晨，沙暴彻底停了，胡杨林里露出几棵嫩绿的芽——是昨天沈亦舟种的“沙漠绿宝”。孩子也醒了，正抱着一碗抓饭狼吞虎咽，女人激动地给李伟磕头：“谢谢你们……中国人是好人……”李伟赶紧扶起她：“我们是春芽计划的，要让这里的人都有饭吃，有干净的水喝。”
众人出发前往摩加迪沙市区，路上到处是战争的痕迹——翻倒的坦克、被炸毁的房屋、乞讨的难民。一个小男孩举着半块发霉的面包，追着冷藏车跑，嘴里喊着“水……要水……”李伟让老赵停车，给了他一瓶水和一包饼干，小男孩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
“黑钻联盟来了之后，这里就变成了地狱，”老钱叹了口气，“他们抢粮食，抢水，还抓壮丁去挖铀矿，好多人都死在矿里了。”他指着远处的提炼厂，“那烟囱天天冒黑烟，附近的草都枯死了，连牛羊都不敢靠近。”
抵达华人商会的仓库时，粉丝捐的物资已经堆成了山——阿杰的无人机、老雷的炸药、小唐的种子、陈姐的医疗物资，还有阿胖的自热火锅。“这些物资从深圳、广州、新疆发过来，走了半个月，”老钱说，“路上避开了海盗、武装分子，还有各种关卡，不容易啊。”
李伟开始分工：“阿杰和老杨负责远程操控无人机，炸掉岗楼；老雷带两个人去废料库，和老赵儿子汇合，安装炸药；马库斯、卢卡和我去宿舍救工程师；沈亦舟和周小雨留在仓库，随时准备接应——小林医生，你负责急救，要是有人受伤，立刻处理。”
凌晨两点，摩加迪沙一片漆黑，只有提炼厂的探照灯在来回扫射。阿杰的无人机群悄悄升空，像一群黑色的夜鹰，朝着岗楼飞去。“无人机到位，距离岗楼500米。”阿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准备发射爆破弹，倒计时10秒——10、9、8……”
“轰！轰！”两声巨响，岗楼瞬间被火光吞没，探照灯灭了。“搞定！岗楼的机枪手全报销了！”阿杰兴奋地大喊。老雷带着人趁机冲进去，废料库的门果然没锁——老赵儿子留了门，墙上画着一朵小小的绿芽，是暗号。
“爹！”老赵的儿子从里面跑出来，抱住老赵哭了。老赵拍着他的背，哽咽着说：“好小子，没事就好。”老雷赶紧说：“别激动，快装炸药！”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把炸药贴在废料库的墙上，设定好定时装置——凌晨三点爆炸，刚好是核原料运走的时间。
李伟带着马库斯和卢卡冲进宿舍，看守的武装分子正在睡觉，马库斯用匕首捂住一个人的嘴，李伟用工兵铲砸晕另一个，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战斗。“我们是春芽计划的，来救你们！”李伟大喊着打开牢门，里面的工程师们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教授？我看过你的直播！”一个戴眼镜的工程师激动地说，“我们以为没人会来救我们了……黑钻联盟说，要是我们不调试设备，就把我们扔进铀矿坑。”李伟赶紧说：“没时间多说，快跟我们走！”他带着工程师们往废料库跑，刚到门口，就听见艾娃的声音：“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艾娃带着二十多个武装分子追了过来，她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是上次在喀土穆受的伤。“你们以为救了工程师就赢了？”艾娃冷笑，“核原料已经装上卡车了，再过十分钟就走——就算你们炸了提炼厂，我照样能造出核武器！”
“是吗？”阿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老杨已经黑进了卡车的控制系统，现在卡车动不了了！”艾娃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举枪对准李伟：“我杀了你！”就在这时，沈亦舟突然扔来一颗烟雾弹，灰色的烟挡住了视线，众人趁机冲进废料库，关上了铁门。
“炸药还有三分钟爆炸！”老雷大喊着按下计时器，“快从后门走！”老赵的儿子带着众人往后门跑，刚出门就看见阿杰的无人机群又回来了——这次是来接应他们的，无人机的探照灯照亮了逃跑的路。
“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废料库塌了，提炼厂的烟囱也倒了，火光染红了夜空。艾娃的尖叫从身后传来：“我的核原料！”李伟回头一看，艾娃被倒塌的石块压住了腿，动弹不得，她的身边，是散落的核原料容器——幸好没泄漏。
“别管她，快走！”马库斯拉着李伟跑，远处传来黑钻联盟的枪声，是首领带着援兵来了。“老郑的渔船到了！”周小雨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在东边的海边，快过去！”众人沿着沙漠往海边跑，沙子进了鞋里，磨得脚生疼，但没人敢停下。
刚到海边，就看见老郑的渔船亮着灯。“快上船！”老郑大喊着放下梯子，众人赶紧爬上去。老郑立刻启动渔船，朝着吉布提的方向驶去。李伟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燃烧的提炼厂，突然发现沙漠里有一片绿色——是“沙漠绿宝”种子发芽了，在火光的映照下，像一颗颗绿色的星星。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那片绿色，弹幕瞬间被“破防了”“春芽真的长出来了”刷屏。“植物学家小唐”的金色留言跳出来：“‘沙漠绿宝’的根系已经扎进土里了，能吸收周围的辐射！我捐的种子还有很多，等风头过了，我们就在摩加迪沙种满绿芽！”
“电子工程师阿杰”也发来消息：“我刚才黑进了黑钻联盟的系统，发现首领把另一批核原料藏在了也门的亚丁港！他要炸掉红海的航运通道，让所有国家都给他交保护费！”消息附带一张坐标图，红色的圆点在亚丁港的位置闪烁。
李伟握紧了拳头，看着远处的红海。“亚丁港，”他说，“下一站，亚丁港。”马库斯和卢卡同时点头，老赵的儿子也举起手：“我跟你们去！我懂核原料的储存技术，能帮上忙！”
渔船在红海上行驶，海浪拍打着船身，像一首激昂的战歌。李伟掏出一颗“沙漠绿宝”的种子，放在手心，月光照在种子上，泛着淡绿色的光。他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但只要有春芽的希望，有粉丝们的支持，他们就一定能赢——因为春芽计划，永不退缩；因为正义与希望，永远不会缺席。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李伟手心的种子，粉丝们的留言像雪花一样飘来。“新疆大厨买买提”：“我捐的羊肉干和抓饭调料已经发往亚丁港了，等着你们凯旋！”“慈善家陈姐”：“我再捐五十吨粮食和医疗物资，亚丁港的难民也需要帮助！”“电子工程师阿杰”：“我捐的最新款无人机已经在路上了，亚丁港的武装分子等着瞧！”
李伟看着这些留言，心里暖暖的。他突然想起在喀土穆港口遇到的那个难民孩子，想起在摩加迪沙胡杨林里昏迷的孩子，想起所有在战乱中受苦的人们。他把种子扔进红海，种子顺着海浪漂向远方——他相信，无论在亚丁港，还是在非洲的每一个角落，春芽都会生根发芽，带来和平与希望。
“老杨，帮我们查一下亚丁港的地形，还有黑钻联盟首领的行踪。”李伟对着卫星电话说。电话那头传来老杨的声音：“放心，都安排好了，也门的华人商会已经准备好接应我们，亚丁港的港口图我也拿到了——这次，我们一定能彻底摧毁黑钻联盟。”
老赵的儿子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一群海鸥正往也门的方向飞去，翅膀在月光下像银色的箭头。“这是红海的海鸥，”他笑着说，“它们会给我们带路，保佑我们平安。”李伟看着海鸥，心里充满了力量——亚丁港，他们来了；黑钻联盟，该彻底终结了。
渔船上的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阿胖捐的自热火锅，热气腾腾的火锅驱散了夜晚的寒意。“等这次结束，我要在摩加迪沙开一家中餐馆，”老赵笑着说，“专门做中国菜，让非洲朋友都尝尝我们的味道。”马库斯也说：“我要和卢卡一起，在非洲种满春芽，让这里再也没有战乱和辐射。”
李伟喝了一口热汤，暖意从喉咙传到胃里。他看着窗外的红海，风里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春芽的清香。他知道，前路依然充满危险，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有粉丝们的支持，有春芽的希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黑钻联盟的阴谋终将破产，因为在正义与希望面前，黑暗终将被驱散——这，就是春芽计划的使命，也是所有热爱和平的人们的信仰。
渔船朝着亚丁港的方向驶去，海浪声在耳边回响，像在为他们加油鼓劲。李伟站在船头，迎着海风，眼神坚定——亚丁港，他们来了；黑钻联盟，游戏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