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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帝的旨意颁布, 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大乾王朝未来走向的决战,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接下来的三天,京城内暗流涌动。

明面上,一切如常。

百姓们,依旧在对刚刚才平息的“伪钞风暴”,议论纷纷。

朝堂上,官员们依旧在为雍王倒台后,空悬出的那些肥缺,而明争暗斗。

然而,在这片虚假的平静下。

一张由天子亲手编织的天罗地网,早已悄然张开。

城南,守备司大营内。

孟武将军,以“秋季大操练”为名,将麾下的三千玄甲军,化整为零。

他们,脱下了那身,显眼的制式铠甲,换上了,普通的商贩、脚夫,甚至是乞丐的衣服。如同一滴滴汇入大海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渗透到了 “静尘院”周遭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一时间,整个城南多出了无数双眼睛。将那座,本是固若金汤的“魔窟”,给围得如铁桶一般!

大理寺,公堂上。

石宽坐镇中枢,将那些,早已被吓破了胆的“伪钞案”罪臣们,一一提审。

他没有再问任何关于“墨鸦”的机密,只是反复地核对着那些罪证。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麻痹敌人。

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的全部精力,都还停留在这场“经济”案件的上面。

而另一边,沈府内。高远和龙一,将自己关在了偏房内。

他们,将自己麾下,那些身经百战的弟兄们召集在了一起。

开始,对他们手中的兵刃,进行着最后的打磨。

刀锋,被磨得,吹毛断发。

弩箭的箭头上,更是涂上了一层,由白素亲手调配的,能麻痹神经的剧毒。

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三天后,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场九死一生的血战。

但他们的脸上,没有半分惧色。

……

而在这场,由男人们所主导的充满了铁与火的备战中。

另一场,无声却又致命的战争,也正在两个女人的手中悄然进行。

太医院,白素的药房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白素与沈青萝,正对着一排排玉盒,进行着最后的研发。

“……《玄阴化骨功》,其性,至阴至寒。”白素看着,由沈青萝临摹下来的,梁皇后口述的秘籍,“修炼此功法的人,其血脉,早已与常人不同。寻常的毒药,对其不仅无用,反而会成为他进补的‘养料’。”

“所以,”沈青萝,接过话头,说道,“要对付他,便不能用‘毒’。”

“而是用‘药’。”

她缓缓地打开了,其中一只玉盒。

玉盒内,静静地躺着一排细如牛毛的银针!

那银针的针尖上,是如同羊脂白玉般的,温润的乳白色!

“这是……”白素,看着这排银针,眼中露出了困惑。

“……‘阳炎针’。”沈青萝,缓缓地说道,“乃是,民女,以先太后留下的皇家秘方为引,取产自极阳之地的‘火山之心’的粉末,混以长白山之巅的‘千年参王’的汁液,再辅以民女的心头血,历经九九八十一日的文火淬炼而成。”

“此物并非毒药,而是,天下间阳气最烈的圣品。”

“温若语的‘玄阴化骨功’,最惧的便是这至阳至烈之物。”

“此针,无需刺入他的要害。”她微笑着说道。

“只需一针,便足以让他体内那,本就阴阳失衡的血脉逆行,真气爆体!”

“让他在极致的痛苦之中,尝一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

就在沈青萝一方,紧锣密鼓地,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战,进行着最后的准备时。

另一边,那座被重重兵力,给围得如同铁桶一般的雍王府内,也正在酝酿着最后的疯狂。

书房内,雍王萧景泓,静静地跪坐在先帝爷的牌位前。

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暴怒与不甘,只有一种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才会有的死寂。

他,不甘心!

他,绝不甘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黄口小儿,将他苦心经营了数十载的江山,给夺了去!

“……王爷,”他身后,松先生与几名心腹跪倒在地,“孟武的军队,已经将整个城南都给封锁了。石宽的大理寺,更是如同疯狗一般,将我们所有在京城的据点,都给连根拔起。”

“陛下他……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我们……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无路可走?”雍王,缓缓地转过身。

“……不。”

“本王,还有最后一步棋没有走。”

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京城舆图的前面。

他的手指,点在了代表着皇宫的所在。

“……陛下他,以为他赢定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最后的疯狂。

“他想杀温先生,断我臂膀。”

“那本王便反其道而行之,送他一份大礼!”

他对着身后的死士,下达了指令。

“传本王的令。”

“启动‘焦土’计划。”

“告诉那些埋伏在城外的弟兄们,三日之后,月圆之夜,子时。本王,要这京城火光冲天!更要,我那位好侄儿的项上人头落地!”

……

“雷霆行动”当晚,月圆之夜。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守备司大营内,早已是整装待发的沈青萝,在穿戴好了,由高远为她精心改造过的夜行衣后,正准备踏上那条通往未知生死的征途。

然而,就在她走出营帐的最后一刹那!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京城的方向爆发而出!

紧接着,一团如同血色莲花般的巨大火球,猛地冲天而起,将那片本是漆黑如墨的夜空,给照得如同白昼!

“那……那是……”

营帐外,所有正在集结的将士,都下意识地朝着火光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骇然欲绝的神情!

因为,那火光传来的方向,正是雍王府!

“不好!中计了!”沈青萝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这不是什么意外失火!

这是雍王,那个早已被逼入绝境的疯子,在用这种自焚王府的方式,为他那些早已埋伏在城外的死士,发出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进攻信号!

一场瓮中捉鳖,竟在最后一刻,演变成了一场腹背受敌的生死局!

……

子时,月圆。

本该是京城万家灯火俱熄,陷入沉沉梦乡的时刻。

今夜,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冲天大火和响彻云霄的喊杀声,给惊醒了!

城北,雍王府。

那座宏伟的府邸,此刻,竟已化为一片火光冲天的人间炼狱!

熊熊的烈火,从王府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喷涌而出,将那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不断地坍塌!

“走水啦!雍王府走水啦!”

“快!快救火啊!”

凄厉的尖叫声与报警声,瞬间,撕裂了京城死寂的夜幕!

无数,从睡梦中惊醒的百姓,衣衫不整地从家中跑了出来,他们看着远处那,如同火山喷发的恐怖景象,脸上都写满了骇然欲绝的神情!

然而,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就在雍王府的大火,吸引了全城所有注意力的瞬间!

城东的漕运粮仓,城西的兵仗武库,城南的织造染坊……

足足,七八处,足以影响整个京城民生与军备的要害之地,竟在同一时间,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冲天的大火!

一时间,整个京城四面楚歌,火光冲天!

“杀——!!!”

数十名,早已埋伏在城外的雍王死士,趁着城门守军,被大火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竟摸上了城墙,斩杀了守军,打开了城门!

紧接着,数以百计被雍王收买的亡命之徒,手持明晃晃的钢刀,从城外疯狂地涌了进来!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那些,早已被他们盯上的朝廷重臣的府邸!

一时间,整个京城彻底乱了。

惨叫声,喊杀声,与房屋被点燃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一场由雍王用自己的性命,所点燃的“焦土”之乱,正式拉开了帷幕!

……

守备司,南郊大营。

孟武,已是目眦欲裂!

他看着远处,已然化为一片火海的京城,脸也是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将军!”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入帅帐,“西……西城门,失守了!数百名叛军,正朝着丞相府的方向杀了过去!”

“将军!东城的粮仓,快……快要守不住了!叛军人太多了,他们还带着火油和弓弩!”

“将军!”

一道道告急军情,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涌来!

孟武,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一方面,是即将要将整个京城吞噬的滔天大乱!

而另一方面,则是,皇帝亲自下达的,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必须将“静尘院”,给围得水泄不通的死命令!

“……石宽!”他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住了石宽,咆哮道,“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本将军,到底该怎么办?!”

“是先救京城,救满城的百姓!还是继续守着这个狗屁不通的破院子,等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温若语,自己从里面走出来?!”

石宽的心,也乱了。

他看着远处那冲天的火光,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惨叫声,心也是在滴血。

“……将军,”他声音沙哑地说道,“依我之见,当务之急,应是先稳京城。京城若乱,民心若散,我们便是抓住了温若语,那也是……”

孟武,不等他说完,便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的沙盘上!

“今日,本将军便是要抗旨,也要先保住这京城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