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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 > 第221章 狼烟起时,她正把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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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狼烟起时,她正把脉天下

太极殿的龙涎香还未散尽,宫门外的喧嚣已漫进朱漆回廊。

云苏微隔着半幅绣金帷幕,看着离玄烬在御书房内与六部尚书争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血契——那道淡红的痕迹随着他的情绪起伏,正微微发烫。

北境八百里加急!

小太监福安的尖嗓穿透雕花窗棂,离玄烬接过军报的手顿了顿,玄色蟒纹袖口滑下,露出腕间与云苏微同款的血契。

云苏微隔着帷幕都能看见他眼尾骤紧的弧度——那是他动了杀心时才有的征兆。

北戎三十万大军压境,粮草官暴毙,二十万石军粮在雁门关外被焚。离玄烬将军报拍在案上,青铜镇纸坠地,王大人,您不是说监国年幼,难掌兵机他抬眼扫过缩在角落的兵部侍郎,那劳烦您说说,这军粮被焚,是天灾,还是人祸?

王秉文攥着朝笏的指节发白。

他昨日刚在太庙跪了三个时辰谢罪,今日又被喊来御书房,此时额角还沾着香灰:臣...臣愿领旨查案!

不必。离玄烬抽出腰间玉牌抛给福安,让玄甲卫接管雁门关粮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目光突然扫向帷幕,声音软了三分,另外,去苏济堂请王妃来。

云苏微掀帘而入时,离玄烬已卸了朝冠,乌发随意用玉簪挽着,倒比穿朝服时更添三分狠戾。

他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指腹轻轻按过她腕间的血痕:昨夜逆阳回春局耗了太多气血,今日可喝参汤了?

殿下。云苏微抽回手,指尖点了点案上的军报,北戎来势汹汹是其一,更要紧的是...她抬腕轻叩金鼎,清越的鸣声中,《苍生志》的投影浮起——三百二十七颗红心仍在跳动,却有七颗泛着诡异的青灰,这七人都是随驾北巡的太医,今早突然咳血昏迷。

离玄烬的瞳孔骤缩:中毒?

慢性鹤顶红,掺了曼陀罗花汁。云苏微从袖中摸出个琉璃瓶,倒出两粒雪白药丸,我让福安去太医院取了他们的药渣,熬出的药汁里有这个。她将药丸浸入茶盏,清水瞬间泛起紫斑,他们替陛下调理龙体三月有余,每日的方子都是太医院院正亲自拟的。

院长周明远。离玄烬冷笑一声,前日在太极殿,他可是第一个跳出来说逆阳回春局有违医理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福安掀帘而入,手里攥着块焦黑的碎布:殿下,玄甲卫在雁门关粮库废墟里找到这个!他展开碎布,露出半枚金丝绣的云纹——正是定国公府的暗卫标记。

云苏微的指尖在金鼎上一按,《苍生志》里那七颗青灰的红心突然剧烈跳动。

她闭眼感知片刻,猛地睁眼:不好!

周明远要逃!

离玄烬霍然起身,玄色衣摆扫落案上茶盏:封锁九门!他转身握住云苏微的手,指腹重重摩挲她掌心的薄茧,你去太医院,我去定国公府——

等等。云苏微抽回手,从随身仓库摸出个牛皮纸包,这是麻醉散,撒在门窗缝隙里,能让屋内人昏迷半个时辰。她又塞给他一支银针,定国公府的密室在正厅香案下,机关是第三块砖——原主小时候被关过。

离玄烬的指节微微发颤。

他低头吻了吻她手背,声音低得像耳语:等我回来,给你看样东西。

太医院的偏殿飘着苦药味。

云苏微掀开门帘时,周明远正往药罐里撒最后一把药粉,见她进来,手一抖,药罐落地。

苏医卿。周明远扯了扯染血的官服,您来的正好,这几位太医突然...啊!

云苏微的银针擦着他耳际钉入房梁,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落下:周院正,鹤顶红掺曼陀罗,是要让他们在昏迷中五脏尽碎,死无对证?她踩着满地药渣上前,指尖划过他颈侧动脉,你当我查不出?

你每月十五去定国公府送的滋补膏,里面掺的是北戎的蚀骨粉

你到底是谁!周明远突然暴起,从袖中抽出短刀。

云苏微旋身避开,腕间银针对准他肩井穴,却在要刺下时顿住——他颈侧有枚月牙形胎记,与原主记忆里那个雨夜,将她推进冰湖的老太监颈侧的胎记,分毫不差。

是你。云苏微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当年我娘难产,你故意调换了催产药;我被推下冰湖,你说嫡女早夭,正好给庶女腾位置;今日你毒害太医,是怕他们说出陛下昏迷的真相——

周明远的短刀落地。

他突然跪了下去,老泪纵横:是定国公逼的!

当年夫人待我如亲子,可他拿我儿子的命要挟...苏姑娘,求你救救犬子!

他被关在定国公府的地牢里,每日被灌蚀骨粉!

云苏微的银针地刺入他肩井穴,废了他的武功:带我去地牢。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的正厅里,离玄烬的靴底碾碎了第三块青砖。

机关开启的声中,他提着灯笼走下密道,墙上的火把突然自动亮起——是云苏微给他的银针,每走三步便钉入墙中,触发了原主记忆里的照明机关。

密道尽头是间石屋,墙上挂着三十七幅画像,每幅都是离玄烬的兄弟姐妹,心口处都钉着带血的钢钉。

离玄烬的瞳孔骤缩——这是大衍最毒的血煞阵,用至亲的命数为祭,助阵主夺嫡。

石桌中央摆着个檀木匣,匣中是三十六封密信,封口都盖着镇北王的虎符印。

离玄烬翻开最上面一封,字迹刚劲如刀:七日前毒杀陛下未成,今借北戎之手除逆...事成后,定国公府封异姓王。

石屋的门突然被踹开。

云苏微拖着周明远踉跄而入,发间珠钗散了大半,腕间血契红得刺眼:地牢里的孩子已经救出来了。她指向墙上的画像,这些...都是被你们害死的?

离玄烬将她护在身后,指尖抚过她发间的碎玉: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冷得刺骨,但从今日起,再不会有人能伤你,伤我,伤大衍的任何一人。

他转身取出密信,递给云苏微:这是镇北王与北戎勾结的证据,还有定国公府三十七桩血案的记录。他的手指划过她手背的血痕,你说过,大衍的命由人定——现在,我们来定。

云苏微抬头看他。

烛火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却在触及她目光时软成一汪春水。

她突然笑了,将密信收入随身仓库:她踮脚吻了吻他唇角,但先说好,我要亲自审周明远——他欠我娘的,欠原主的,得一笔笔算清。

离玄烬低笑出声,将她鬓边乱发别到耳后:都依你。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画像,指尖凝聚内力,至于这些...我替他们讨回来。

石屋的墙被掌风震碎,月光倾泻而入。

云苏微望着满地碎砖,突然想起今日清晨在太极殿,皇帝说的那句大衍的命,终于由人定了。

她转头看向离玄烬,他的轮廓在月光下镀了层金边,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清明与坚定。

狼烟起时,我正把脉天下。云苏微轻声说,但更幸运的是,我身边有个能与我共掌天下的人。

离玄烬一怔,随即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龙涎香的暖意,又夹杂着他独有的狠戾,像在宣示某种主权。

吻毕,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微微,等北戎退了,等朝局稳了...我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离玄烬唯一的妻,大衍唯一的后。

云苏微笑着点头,腕间金鼎突然鸣响。

《苍生志》的投影中,那七颗青灰的红心重新泛起暖红,又有新的红心在北境处亮起——是玄甲军救下的粮道百姓。

她指着投影,我们的天,正越来越晴。

离玄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眼底的阴鸷尽散,只剩一片温柔:不止是天。他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是大衍的山河,大衍的百姓,大衍的未来...都在变晴。

密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福安的声音穿透夜色:殿下!

玄甲卫在定国公府地牢里搜出北戎密信,镇北王的私兵在城外接应,已被玄甲卫围了!

离玄烬松开云苏微,替她理了理乱发:去看看?

云苏微笑着点头,将手递给他。

两人相携走出密道,月光下,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柄并立的剑,锋芒所指,无往不利。

远处,北境的狼烟仍在升腾,却比往日淡了许多。

云苏微望着那抹烟,轻声说:等解决了北戎,我要在苏济堂门口挂块匾,写医脉定乾坤

离玄烬低笑:好。

但匾上还要加一句——妻掌医脉,夫定乾坤

云苏微偏头看他,眼里有星光流转:那...就写医脉定乾坤,双剑镇山河

离玄烬停下脚步,将她抵在院墙上,吻得更深:好,都依你。

夜色渐深,定国公府的灯火次第熄灭。

而太极殿方向,晨钟已开始轰鸣,悠远的钟声里,大衍的黎明,正缓缓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