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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幻天塔主:重生即无敌 > 第52章 血月惊变:家族叛徒的深夜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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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血月惊变:家族叛徒的深夜刺杀

夜澜把权杖插进背后剑鞘的瞬间,指尖在杖身划过一道弧线。漆黑如墨的杖面映出的那道人影——戴着冰纹面具,执权杖而立,与他一模一样——还在倒影里缓缓抬头。

他没再回头。

风穿林过,枯枝轻响,可那倒影里的“他”却没动。

真假难辨。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脚步沉稳,肩头幽瞳的尾巴微微张开,感知着四周气流的细微波动。两人一狐穿林而出,回到夜家旧宅深处那间静室。门一关,夜澜立刻将权杖横放案上,指尖雷丝轻弹,顺着内层古纹一寸寸探入。

纹路与幻天塔第一层石壁上的图腾完全一致,七拐八折,末端带倒三角锁扣。这不是巧合,是绑定。夜家血脉,从一开始就被刻进了塔的规则里。

血月高悬,灵力紊乱。

他刚想凝神推演星图残影,窗纸突然“噗”地一震。

三支弩箭破空而入,箭头泛着幽蓝,直取他咽喉、心口、丹田三处要害。箭未至,空气已泛起焦味——淬的是蚀灵毒,沾皮即烂骨。

夜澜瞳孔一缩,身体本能后仰,左脚蹬地,整个人贴地翻滚。幽陨剑出鞘半寸,雷丝缠刃,剑光一闪,三支箭齐齐断成两截,毒液滴落地板,石砖“嗤”地冒起白烟,蚀出三个碗口大的坑。

箭是从东南方向射来的,角度刁钻,穿过窗缝直贯要害,不是试探,是杀招。

他翻身跃起,一脚踢开窗户,夜风扑面。院外树影婆娑,没人,但空气中残留一丝极淡的龙涎香——那是夜鸿煊贴身侍卫才有的佩香。

他抓起一支断箭,箭尾刻着夜家侍卫营编号“戌七”,正是叔父亲卫队的编制。

“他们用自己人动手。”他声音冷得像冰。

幽瞳从他肩头跃下,鼻翼轻颤:“香是真香,但……风里还有别的味儿。”

她尾巴一竖,耳朵贴地,三尾微微张开,感知着地面残留的灵力轨迹。

“东南角,后山方向,有人往悬崖去了。”

夜澜收剑入鞘,权杖抄在左手,人已冲出房门。他没走正道,而是踏墙而上,几个起落跃上屋脊,顺着气流追踪那缕混在夜风里的血腥味。

三里外,后山悬崖边。

一具尸体趴在地上,穿着夜鸿煊亲卫的黑甲,脸朝下,头盔滚落一旁。脖颈扭曲,像是被人硬生生拧断,可夜澜一眼看出不对——这人死前经脉已断,五脏俱碎,根本不是外力致死,而是被人从内部震毙。

刺客,早就被灭口了。

他蹲下身,指尖雷丝探入尸体经脉,一寸寸逆推死因。雷丝刚触到心口,忽觉异样——这人灵台空荡,识海被清空过,像是被人用秘法抹去了记忆。

手法干净,老练。

他翻过尸体,从腰间摸出那枚“戌七”腰牌,正要细看,余光却瞥见尸体右手边,放着一块漆黑石块,约拇指大小,表面有细微裂纹,材质与权杖一模一样。

他伸手去拿。

“别碰!”幽瞳突然从他影子里窜出,尾巴卷住石块,一把扯回。

她鼻子贴近石块,嗅了两下,耳朵猛地一抖,紧接着——

“阿嚏!”

“阿嚏!”

“阿嚏!”

连打三个喷嚏。

“混沌魔气。”她声音冷了下来,“很淡,但确实有。而且……这石头被人动过手脚,表面涂了层东西。”

夜澜眯眼:“涂了什么?”

“龙涎香。”她盯着石块,“新鲜的,最多两个时辰。有人把混沌气息和叔父的香混在一起,故意留下这东西,想让我们以为……是他干的。”

夜澜没说话,手指轻轻摩挲石块表面。

香是真香,混沌气也是真气,但两者融合得太过刻意。龙涎香是脂类,混沌魔气是活体污染源,本不该共存。可这石块上的气味,像是被人用灵力强行压合进去的,就像……把两种不相容的药粉硬掺在一起。

“嫁祸。”他冷笑,“有人想让我们内斗。”

他抬头望向夜家主殿方向。灯火未熄,守卫巡逻如常,一片平静。

可他知道,平静底下,已经有人动了刀。

他把石块收进袖中,权杖握紧。

“既然不敢露脸,那就让我顺着这根线,一个个扯出来。”

幽瞳跃回他肩头,尾巴轻轻搭在他颈侧:“他们知道你从幽冥殿回来了。”

“所以急了。”夜澜低语,“冥主逃了,塔心石被夺,他们怕我查到更深的东西。”

“那块石,是诱饵。”幽瞳说。

“我知道。”他指尖轻敲权杖,“可诱饵也是线。谁放的,谁就得收。”

他转身欲走,忽然脚步一顿。

悬崖边的风,带着山底寒气,吹得衣袍猎猎。他低头看那具尸体,忽然发现尸体左手紧握,指缝间露出一角布料——是内衬的边角,深灰色,边缘绣着半朵暗纹银莲。

夜家没有这种制式。

但他记得。

三百年前,初代守护者战袍的纹样,就是银莲。

他瞳孔一缩。

这不是夜鸿煊的人。

这是……更老的东西。

他蹲下,掰开尸体手指,将那块布料取出,指尖雷丝一扫,布料瞬间碳化,只留下一枚微不可见的符印——逆向刻写的“归尘”二字,是玄尘宗禁术标记。

玄尘子的人。

可玄尘子已经堕入混沌,他的手下,怎么会出现在夜家刺客的尸体上?

除非……有人在替他做事。

夜澜缓缓站起身,将布料残片收进袖中,与黑石放在一起。

“叔父没动手。”他低声说,“但他身边,有人动了。”

幽瞳耳朵一动:“你要查?”

“不。”他摇头,“我不查。”

“那——”

“我设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既然他们想让我怀疑叔父,那就让这个怀疑……传出去。”

他抬手,雷丝缠上权杖,轻轻一震。

一道微弱雷光顺着杖身窜出,没入夜风,直奔夜家主殿方向。

那是他早前埋下的灵力标记,只要有人靠近权杖,就会触发感应。而现在,他故意让这道信号泄露,像是权杖被动暴露了位置。

“他们会以为,我带着权杖回了主殿。”他说,“他们会派人来确认。”

“然后呢?”

“然后。”他转身,目光如刀,“我在这等他们。”

两人一狐悄然退回密林边缘,藏身于一块巨岩之后。夜澜盘膝坐下,闭目调息,实则已将神识沉入幻天塔第一层。

外界一日,塔内一年。

他不需要修炼,他需要时间——来推演接下来的每一步。

雷丝在经脉中缓缓游走,将体内残余的月神本源稳住。右臂月纹仍在跳动,但频率已趋于平稳。他不敢完全压制,留一线流动,以防突发状况时灵力断层。

幽瞳伏在他肩头,耳朵微动,监听着远处动静。

半个时辰后。

脚步声响起。

不是一人,是三道,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落地极轻,显然是夜家暗卫。

但夜澜听得出,他们的呼吸节奏不对——太稳,太均匀,像是刻意控制过的。

真暗卫不会这样。

他睁眼,手指轻扣幽陨剑柄。

三人接近巨岩,呈三角站位,手中兵刃未出,但灵力已蓄。

“东西在吗?”一人低声问。

“在。”另一人回答,“刚收到信号,权杖就在附近。”

“少主呢?”

“死了。”第三人冷笑,“三支蚀灵箭,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夜澜在岩后听得清楚。

他没动。

幽瞳尾巴缓缓张开,三尾微颤,随时准备出手。

可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哨响——是夜家紧急集结令。

三人脸色一变。

“主殿出事了!”

“先撤!”

三人转身欲走。

夜澜动了。

幽陨剑出鞘,雷丝如网,瞬间封锁三面退路。他一步踏出,剑光如雷裂夜,直取中间那人咽喉。

那人反应极快,抬手格挡,手中短刃与幽陨剑相撞,火星四溅。

可他没想到,夜澜的剑上缠着雷丝。

“噼啪”一声,雷流顺着短刃窜上手臂,那人惨叫一声,半边身子麻痹。

夜澜剑势不减,横扫,将另外两人逼退。

“谁派你们来的?”他声音冷得像霜。

没人回答。

中间那人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瞬间膨胀,皮肤下鼓起无数蠕动黑线——是自毁咒印,要炸魂灭迹。

夜澜早有准备。

雷丝一收,剑柄后撤,一记重击砸在对方胸口。那人闷哼一声,自毁咒印被打断,昏死过去。

另外两人见状,转身就逃。

夜澜没追。

幽瞳已从影中跃出,三尾一扫,月华锁链破空而出,缠住两人脚踝,狠狠一拽,将他们摔在地上。

他走过去,蹲下,捏起其中一人的下巴。

“你们不是夜家的人。”他说,“你们是玄尘子的。”

那人冷笑:“你懂什么……守护者……只能有一个……”

话未说完,嘴角溢出黑血,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另一人也一样,宁死不言。

夜澜站起身,看着三具尸体,眼神冷得像深渊。

“他们在清场。”幽瞳说。

“不。”他摇头,“他们在灭口。真正动手的,还没露面。”

他低头看手中权杖,杖身漆黑,映不出月光。

“他们怕的不是我拿到塔心石。”他低声说,“是怕我……想起更多。”

他抬头,望向主殿方向。

灯火依旧。

可他知道,那里面,已经有人,等不及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