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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幻天塔主:重生即无敌 > 第23章 冰棺灵狐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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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指尖还残留着石碑的灼热感,那行“唯断执之人,可启塔三重”的刻痕仿佛烙进了骨髓。他没有回头,只是将残诀封入识海,转身走出幻天塔第二层。白枭靠在塔外石壁上,脸色灰败,指尖已蔓延至小臂的石化纹路微微发亮,像是被某种力量催动着加速崩解。

他没说话,只是一掌按在静室阵眼,以月神血脉重绘护阵纹路。银光如丝,缠绕四壁,将白枭彻底包裹其中。这一举动不再是为了救一人,而是守住一个火种——千机阁残部未灭,玄灵盟的根就不能断。

刚收手,居所深处传来一声低鸣。

不是雷,不是风,而是冰与灵力共振的颤音。他猛地抬头,目光穿透廊道,落在那口沉寂已久的冰棺上。棺面霜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内里一道银光忽明忽暗,像是有生命在苏醒。

他没有冲过去。

而是并指成诀,引动体内月纹。寒流自经脉涌出,在身前凝成一道半透明的符印。这是《月神冰心诀》最深层的验魂之法——若棺中之物染混沌,符印即碎。

符印未裂。

反而与冰棺共鸣,泛起涟漪般的月华。

就在此刻,幻天塔第三层孵化池中,幽瞳猛然睁眼。她原本半透明的身躯剧烈震颤,三尾无风自动,发间月牙簪嗡鸣不止。她感知到了——那不是敌人,不是异种,是她缺失的另一半。

“……我在……”她喃喃,声音像是从极远之地传来,“可我又不在。”

下一瞬,她破塔而出,身形掠至冰棺前。两股月神气息碰撞,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晶,四散飞射。居所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边缘开始龟裂。

夜澜眼神一厉,双手交错,雷光与寒流交织成太极阵图,强行镇压暴走的灵力。他低喝:“她不是外敌,是你自己。”

幽瞳瞳孔微缩,三尾缓缓展开,释放出最纯净的月华。那不是攻击,是呼唤。

冰棺内,月璃睁开眼。

银发如瀑,血瞳如燃,三尾轻扬,指尖触碰棺壁的刹那,一道古老的精神波扩散开来——

“本源……分裂……重聚……”

两个意识在虚空中交汇,记忆碎片如潮水冲刷。幽瞳看见了自己诞生的瞬间——并非孵化,而是剥离。一魂化器灵,守护未来之主;一魂寄冰棺,沉眠待时。她们本是一体,因一场远古献祭而断裂。

“你是……我?”幽瞳声音颤抖。

“我是你未完成的使命。”月璃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如霜,“也是你遗忘的过去。”

话音未落,屋外灵压骤降。

一道黑影破空而至,裹挟元婴威压,手中锁链泛着幽光,链头刻满封灵符文。血影门元婴供奉现身,狞笑出声:“好一出灵宠认主大戏!交出冰棺,留你全尸!”

他抬手一抖,血影幡展开,黑雾翻涌,直扑月璃。那幡是血祭千魂炼成,专克灵体神魂,一旦缠上,便是万劫不复。

夜澜正欲出手,却被幽瞳拦下。

她退后一步,三尾轻摆,低语:“让她……醒来。”

冰棺轰然炸裂!

碎冰四溅,月璃踏步而出,银发狂舞,血瞳锁定敌人。她未念咒,未结印,只是一抬手,虚空凝出一柄月刃——通体银白,刃身流转星纹,仿佛由整片夜空锻造而成。

一刀斩下。

无声无息。

血影幡在半空中断裂,黑雾如遭雷击,瞬间溃散。元婴供奉脸色剧变,神魂受创,嘴角溢血,转身就要遁走。

可那月刃去势未止。

寒光追击,如影随形。元婴刚化作血光逃出十丈,月刃已至背后,轻轻一划——

“啊!!!”

惨叫撕裂长空。他的本命法宝彻底碎裂,元婴受创,跌落尘埃,连滚带爬地逃向远方,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居所重归寂静。

夜澜盯着月璃,目光深沉。刚才那一刀,不只是力量的展现,更是规则的碾压。那月刃所过之处,空间都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痕。

“你到底是谁?”他问。

幽瞳上前一步,三尾交织成月纹锁链,轻轻缠上月璃的手腕。她闭上眼,识海敞开,强行连接彼此神魂。

刹那间,夜澜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远古战场,天穹崩裂。一头通体银白的灵狐立于月神战车之前,三尾卷动星河,身后万军退避。可一道黑影突袭,直取月神。灵狐回身,以身挡剑,神格碎裂,魂魄一分为二。

一魂坠入幻天塔,化为灵宠之卵;一魂封入冰棺,沉眠北域。

残念在虚空中回荡:“待双月重合,吾将归来……”

画面戛然而止。

幽瞳踉跄后退,嘴角溢血。强行共感让她灵力透支,但她眼中却燃起前所未有的光。

“她不是普通的灵狐。”夜澜终于明白,“她是初代月神坐骑的残魂转世。”

月璃缓缓转身,血瞳直视他:“你体内有她的血脉,也有他的仇。”

“他?”

“幽冥殿主。”她声音冷得像冰,“三百年前,他亲手斩下我的一角,炼成了轮回蛊的引子。”

夜澜瞳孔一缩。

原来幽陨剑的“血祭至亲”不是偶然,而是早已埋下的因果。夜家血脉,从一开始就是祭品。

“那你为何现在才醒?”他问。

月璃抬手,指尖划过冰棺残片,低语:“因为……有人在等我。”

她目光落在幽瞳身上。

“你也感觉到了,对吗?塔三层的孵化池,不是为了培育灵宠。”

“那是……”

“是归位之所。”

夜澜沉默。幻天塔第三层,那枚漆黑灵蛋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池月华。原来幽瞳的诞生,不是开始,而是重聚的第一步。

“你们本是一体。”他道。

“现在,只是恢复。”月璃抬手,月刃消散,三尾轻扬,“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夜澜点头,没有再多问。他知道,有些真相不能急于求解。就像幻天塔的每一层,都需以命去换。

他转身走向静室,推开半掩的门。白枭仍在沉睡,石化已蔓延至肩部,呼吸微弱。他取出一枚寒玉丹,喂入其口中,又以雷光温养经脉。

“再撑住。”他低语,“等塔三层开启,我就有办法。”

话音未落,月璃忽然抬头。

“有人来了。”

不是血影门。

是更危险的气息。

夜澜眼神一冷,手中已多出一道冰符。他看向幽瞳:“能战吗?”

幽瞳擦去嘴角血迹,三尾展开,轻笑:“我等这一刻,等了三百年。”

月璃抬手,月华凝聚,第二柄月刃在掌心成形。

“让他们看看。”她声音如刃,“什么叫——双月同临。”

夜澜踏前一步,墨色长袍无风自动,衣摆延伸为阵图,雷光隐现。

门外,脚步声逼近。

三道。

元婴。

杀意滔天。

他抬手,幽陨剑的寒玉匣被取出,放在阵眼之上。封印未解,血纹仍在,可他不再视其为耻辱。

而是祭品。

“来吧。”他冷笑,“我正缺几个垫脚石。”

月璃忽然开口:“等我斩下第一颗头颅,你就会明白——”

她三尾齐扬,银发如瀑,血瞳锁定门外。

“——为什么,月神坐骑,从不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