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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幻天塔主:重生即无敌 > 第190章 归途风云·新的威胁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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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归途风云·新的威胁逼近

渡船破浪前行,水面被犁出两道翻涌的白痕。夜澜站在船头,右手始终没有离开剑柄,指尖一寸寸摩挲着幽冥剑的护手边缘。那块断裂的塔心石虽已消失在视线中,但冥主最后的话语却像钉子一样扎进识海。

他闭眼,神识沉入幻天塔第六层。温度比刚才更高了,一层薄雾从塔基升起,在第三层外盘旋片刻后猛然震颤,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撞击。而第九层——依旧紧闭,可顶端那道裂痕,确确实实延长了一线。

“不是错觉。”他在心里确认。

幽瞳蜷伏在他肩上,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搭过脖颈,耳朵忽然微动。她睁眼,血瞳映出远方天际一道极淡的灰影,那是中州的方向。

“有东西在等。”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某种沉睡的存在,“不止一个气息……更深,更老。”

夜澜睁开眼,目光扫向地平线。那里云层低垂,看不出端倪。但他知道,幽瞳不会无故示警。她的感知源自血脉深处,曾与月神同行,能嗅到常人无法察觉的命运波动。

“怎么?”雷嗔走过来,脚步沉重,双翼收拢于背后,足尖电弧跳跃,“又闻到谁家祖坟冒烟了?”

“别吵。”夜澜淡淡一句。

雷嗔咧嘴:“我还以为你终于要松口气了。刚把破晓盟立起来,杀了夜鸿煊那老狗的心腹,现在连冥主都敢露脸叫板,这不是好事?正好趁他没防备,一路杀过去,把他脑袋挂在夜家祠堂门口当灯笼!”

夜澜没回头,只问:“他若真想动手,为何不在虚境?”

雷嗔一愣。

“我们在废墟时,是他最好的机会。”夜澜缓缓道,“三百人刚立盟,灵力未稳,我刚承受天机反噬,你为我挡下三波黑气偷袭,体内雷脉还在震荡。那时出手,胜算最大。”

雷嗔眉头皱起:“你是说……他故意放我们走?”

“不是放。”幽瞳接话,尾巴缓缓展开一线,“是等。他在等我们踏上归途,等我们放松戒备,等我们以为胜利已经到手的时候——再把真相撕开。”

空气骤然凝滞。

风卷着咸腥的水汽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腐意。不是血腥,也不是尸臭,更像是金属锈蚀多年后散发的气息,带着某种规则崩坏的征兆。

夜澜抬手按住胸前残坠。它仍在发烫,热度透过衣料渗入皮肉,隐隐刺痛。这不是警告,而是共鸣——就像当初耳坠碎裂时那一声“咚”,来自更深层的地脉,也来自幻天塔本身。

“他不是来杀我们的。”夜澜终于开口,“他是来宣告的。”

雷嗔冷笑一声:“宣告个屁!老子最烦这种神神叨叨的玩意儿,打就完了,谁怕谁?”

话音未落,天空忽然扭曲。

不是乌云压境,也不是雷暴将至,而是空间本身像布帛般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缝隙。漆黑,狭长,边缘泛着暗紫色的光晕,如同伤口溃烂后的边缘组织。

三人同时绷紧身体。

裂缝中没有身影落下,也没有攻击降临。只有一道声音,穿透虚空,直抵心神。

“澜儿。”

依旧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平静得近乎温柔,却让每一根神经都炸了起来。

“三年不见,你终于学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了?”

夜澜眼神一冷,左手瞬间覆上残坠,防止其过热冲击灵脉。同时,幻天塔第一层悄然开启,微幅加速体内灵力循环,稳住识海波动。

“你还记得当年寒渊底下,你说过什么吗?”那声音继续响起,带着几分追忆般的叹息,“你说——‘若这天地不公,我便亲手把它砸碎’。”

夜澜握紧幽冥剑,指节泛白。

“可你现在呢?用血激活天机令,让三百人立誓,把责任推给所有人……你以为这是成长?这是退缩。你不敢再一个人背负一切,所以拉别人垫背。”

“放你娘的狗屁!”雷嗔怒吼,双翼猛然展开,雷光在周身炸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评断他?当年是谁背叛师门,勾结混沌,害得整个北域生灵涂炭?夜澜没当场劈了你,是你命大!”

裂缝微微震颤,声音却不恼。

“雷嗔,你还是这么暴躁。”冥主语气甚至带了些笑意,“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为什么夜鸿煊只是傀儡,而我才是执棋之人?”

雷嗔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因为你们……还不够格。”那声音忽地转冷,“天机令现世,不过是轮回重启的第一步。你们以为得了令牌就能掌控生死?可笑。它只能护夜澜一时,等真正的钥匙出现,你们才会明白——所谓命运,从来不由强者决定。”

夜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那就等那一刻再说。”

他抬头,直视那道裂缝。

“你说我退缩?可我站在这里,从未后退一步。你说我不够格?那你尽管来试。无论你是守护者也好,是混沌化身也罢,只要你还敢踏进一步——”

他拔出幽冥剑,剑锋斜指苍穹。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亲手砸碎天地。”

话音落,剑鸣震颤,冰雷双脉同时流转,发间纹路明灭不定。幽瞳九尾瞬间展开,将他周身护住,血瞳锁定裂缝每一丝波动。雷嗔足尖猛踏甲板,电弧炸裂,整艘渡船都被雷光笼罩。

裂缝静止片刻。

然后,缓缓闭合。

最后一缕声音飘散在风中:“很好……我很期待,当你发现那枚碎片真正的用途时,会不会亲手毁掉它。”

随即,万籁俱寂。

阳光重新洒落江面,波光粼粼,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夜澜知道不是。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除了残坠的余温,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是从耳坠断裂处延伸出来的。此刻,那道痕迹正微微发黑,像是被某种力量侵蚀。

幽瞳凑近看了一眼,瞳孔微缩:“它在变化。”

雷嗔盯着天空闭合的位置,咬牙切齿:“这老东西,根本没打算现在动手。他在玩心理战,想让我们自己乱阵脚。”

“所以他提到了碎片。”夜澜缓缓收剑,“他知道我藏了一角天机令。这不是试探,是提醒——或者说,引诱。”

“引你去碰它?”幽瞳问。

“或者逼我不得不碰。”夜澜闭眼,再次探查幻天塔。第六层的震动仍未停止,那层薄雾已开始逆向渗透第二层,似乎在寻找什么出口。

他忽然想起守塔虚影的最后一句话:“守塔者,终将成塔。”

那时候他还以为那是警示。现在看来,或许也是预言。

“他们都在等一个时机。”夜澜睁开眼,目光如铁,“冥主、混沌、甚至那些早已陨落的守护者……他们在等一把钥匙,打开某个不该存在的门。”

雷嗔嗤笑:“管他什么门,来了就砸。咱们现在有盟,有令,有塔,还有你这个脑子和我这身力气,怕个鸟?”

幽瞳却摇头:“不对。真正的威胁不是出现在眼前的那个,而是我们还没看见的。中州……比我想象的更深。”

夜澜望向远方。

地平线上,中州轮廓渐显,城池巍峨,却笼罩在一片难以言喻的沉寂之中。没有飞鸟掠空,没有渔舟唱晚,连江风都显得滞重。

渡船仍在前行,距离靠岸尚有三日水路。

他把手放在剑柄上,体温与金属交融。

突然,残坠猛地一烫,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与此同时,幻天塔第六层,那团薄雾骤然下沉,直冲第一层闭关空间——正是他日常修炼之处。

里面,一枚静静悬浮的丹药,表面浮现出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