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幻天塔主:重生即无敌 > 第78章 刀客遗言:夜家的千年诅咒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78章 刀客遗言:夜家的千年诅咒

剑光斩过,黑雾散得干净。

夜澜站在原地,幽陨剑还悬在半空,剑尖滴落一缕幽黑液体,落地即燃,烧出一圈焦痕。他没动,呼吸压得很低,像是怕惊醒什么。

掌心的血痕又裂开了,比刚才更深,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一滴一滴砸在石阶上。那金纹早已变黑,整条阶梯像被腐蚀的骨,寸寸龟裂,往下塌陷。最底层的幻影没了,可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重生的吗?”

幽瞳从他背后跃出,尾巴绷得笔直,耳朵贴着头皮。

“那不是冥主。”她声音压得很低,“是更老的东西,像……根。”

夜澜没答话,抬手抹了把脸,面具边缘沾了血,冰纹硌着指腹。他低头看掌心,血还在流,可伤口不愈,反而越裂越深,像有东西在往里钻。

他忽然明白了。

血不是引子,是钥匙。

塔不是避难所,是镜子。

真正该查的,从来不是幻境,不是蛊巢,而是夜家——他的血脉源头。

“走。”他收剑入鞘,转身就走。

幽瞳紧跟一步:“去哪?”

“祖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废墟,夜澜脚步极稳,可每一步落下,左脚踝都传来一阵刺麻,像是经脉被什么东西啃过。他没停,雷鳞蛟茶的后劲还在脑门里冲,提着神,不敢松。

祖地禁制本该封死,可大门半开着,门轴歪斜,像是被人从里头撞开的。守卫不见,连巡逻的符傀都倒在地上,碎成几截,残骸里渗出黑水,和幻境里寒渊底部的味道一模一样。

幽瞳鼻子微动,耳朵一抖。

“血气。”她低声道,“陈年的,混着香灰。”

夜澜没说话,抬手抹了把门框,指尖沾了层灰,捻了捻,有颗粒感。他认得这灰——夜家祭祖用的安魂香,百年才烧一次,专供家主。

可现在,满地都是。

他迈步进去,幽瞳化作一道影子贴墙而行,三尾收拢,几乎融进阴影。祠堂大门虚掩,门缝里透出一丝红光,不像是烛火,倒像是……血在反光。

推门。

吱呀一声。

堂内一片死寂。

正墙上,历代家主画像一字排开,本该面朝内,可现在全转了过来,齐刷刷盯着门口。每一幅画的眼睛都在流血,暗红的血珠顺着脸颊滑下,在画布上汇聚,最后在地面连成一个环形符文,纹路和塔心石碎片上的金纹一模一样。

夜澜站在门口,没动。

他知道这不对。

家主画像从不外露,更不可能自行转向。这是禁令,违者斩首。

可现在,它们不仅转了,还在“活”。

他往前走了一步,鞋底踩上符文边缘,血线猛地一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幽瞳瞬间跃至他肩头,尾巴横在他眼前:“别碰!”

夜澜没听,伸手就按向最近那幅画——他父亲的画像。

指尖刚触到画布,血线“嗖”地窜起,缠上他手腕,顺着血管往里钻。眼前一黑,幻象炸开——

一间黑屋,火光摇曳。

一个披着夜家家主袍的男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个婴儿,额头渗血。他面前是一道深渊,黑得看不见底,边缘刻满符文。他低头看了眼婴儿,咬牙,将孩子递了出去。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接走了婴儿。

男人嘴唇颤抖,念出一句咒语:“容器已成,血脉为祭,千年承罪,永镇黑渊。”

幻象碎了。

夜澜猛地抽手,血线断裂,像断掉的蛛丝,缩回画中。他喘了口气,额头全是冷汗。

“容器。”他低声说,“不是被选中,是被造出来的。”

幽瞳耳朵一抖:“每一代嫡系,都是献祭品。他们不是被混沌污染,是被养来当宿主的。”

夜澜盯着那幅画,眼神冷得像冰。

他想起七岁那年,母亲死前握着他的手,说:“澜儿,别信血脉里的声音。”当时他不懂,现在懂了——那不是警告,是遗言。

他转身走向最深处的那幅画——初代夜家家主,画像早已泛黄,可眼睛依旧清晰,瞳孔深处,有一点金纹,和幻天塔第三层入口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刚靠近,地面突然震动。

幽瞳尾巴一炸:“不对!”

夜澜低头,看见符文开始逆向旋转,血线从画中爬出,往他脚边缠来。他后退一步,可血线速度更快,瞬间缠上脚踝,猛地一拽——

他踉跄一下,单膝跪地。

幽瞳扑上来咬断血线,冰丝扫过符文,光晕瞬间熄灭。她喘着气,尾巴炸成毛球:“它们在拉你进去!这不是诅咒,是契约!他们想把你拖回‘仪式’里!”

夜澜撑地站起,掌心血痕还在流,可这一次,他没急着止血。

他忽然笑了。

“所以冥主问我是不是重生……”他低声说,“因为他知道,我根本不是‘回来’的。我是被‘放回来’的。”

幽瞳盯着他:“什么意思?”

“我不是逃出轮回。”夜澜抬手,抹去脸上血污,“我是被安排好的一环。从我出生那一刻,就被定为下一任容器。”

他看向那幅初代家主的画像,眼神锐利:“他们献祭血脉,不是为了镇压混沌,是为了养它。而我,是最后一块拼图。”

幽瞳沉默片刻,忽然耳朵一竖。

“塔……在响。”

夜澜一怔。

他闭眼,内视幻天塔。

塔身依旧,可第三层入口的金纹正在微微震颤,像是被什么压着。更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吸——不是冥主,不是幻影,是一种更古老的东西,像是从时间尽头传来,带着锈迹和腐朽的味道。

那气息,和冥主相似,可更原始,更……纯粹。

“它不是被污染的守护者。”夜澜睁开眼,声音沉得像铁,“冥主是容器,可这东西,是源头。”

幽瞳尾巴缓缓垂下:“夜家供奉的,从来不是神,是‘它’。”

夜澜没说话,低头看掌心。

血还在流,可这一次,血滴落地,没有被吸收,反而顺着符文纹路,逆向蔓延,像在传递信号。

他忽然明白了冥主那句话的意思。

“你以为你在破局?”

“你只是走到了我设计的终点。”

不是威胁。

是真相。

他从一开始,就没逃出过棋盘。

可现在,棋盘裂了。

他抬手,将血抹在幽陨剑柄上。

剑身微震,紫金剑意缓缓渗出,可在剑光深处,那一丝幽黑又浮现了——不是幻天塔的力量,是塔在回应某种更老的东西。

“你想用我?”夜澜低声说,“那就看看,是谁在用谁。”

他转身就走。

幽瞳跟上:“去哪?”

“塔第三层。”

“可它被占了!”

“那就清场。”

两人走出祠堂,风卷着灰扑面而来。夜澜脚步没停,面具下的脸冷得像铁。

他知道,真正的局,现在才开始。

掌心血痕还在跳,像另一个人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