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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有战地救护经验,简单处理了索菲娅的伤口。包德发则把存储卡插入电脑……里面是一段模糊的视频:

丛林中,两个军人被包围。一个赫然是年轻时的包建国,另一个……竟然是黎文雄?包建国把一叠文件交给黎文雄,说了句什么,然后独自冲向敌人,引爆炸弹……

视频结束前,包建国回头看了一眼镜头,口型分明是在说:告诉小发……

包德发泪流满面。他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想说什么……不是告诉小发好好学习,而是告诉小发继续战斗……

索菲娅苏醒时已是傍晚。她看到包德发红肿的眼睛,轻声道:Now you know……(现在你知道了……)

包德发点点头:黎文雄……他背叛了我爸?

Not just him……(不止他……)索菲娅艰难地坐起来,Your father was a hero……(你父亲是英雄……)

原来,包建国当年是中方派去协助越方的特种兵,与阮文雄、黎文雄都是战友。但在一次任务中,黎文雄叛变,导致包建国牺牲。阮文雄则因内疚,多年来一直在暗中保护包德发……

等等!包德发跳起来,那我跟阿芳……

索菲娅苦笑:Fate……(命运……)

包德发脑子乱成一锅粥。合着他和阿芳的相遇不是巧合,而是阮文雄刻意安排的?这老丈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手机突然响起,是阿芳:老包!你去哪了?蝮蛇刚才袭击了老猫的店!

包德发心头一紧:老猫没事吧?

受了点伤,但证据保住了。阿芳声音急促,你在哪?我去找你!

包德发看了眼索菲娅:在二狗子这儿……索菲娅受伤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包德发坐立不安。阿芳和索菲娅碰面,会不会又打起来?他该帮谁?

索菲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She loves you……(她爱你……)

包德发老脸一红:那什么……其实我对你也有点……

Shut up.(闭嘴。)索菲娅虚弱地笑了,I prefer younger men.(我更喜欢年轻点的。)

包德发捂着胸口作受伤状,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齐人之福是没戏了,还是专心对阿芳好吧……

阿芳赶到时,看到包德发正在给索菲娅喂水,眼神顿时一冷。包德发赶紧解释:她救了我!蝮蛇差点……

我知道。阿芳检查着索菲娅的伤势,谢谢你。

两个女人用越南语快速交谈起来。包德发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干着急。最后阿芳点点头,转向包德发:

我们得立刻行动。二狗子的同学已经联系上中纪委特别调查组,今晚在北四环一个安全屋交接证据。

包德发挺起胸膛:那还等什么?走啊!

问题是,阿芳忧心忡忡,蝮蛇肯定在监视我们。怎么把证据安全送过去?

包德发眼珠一转,突然笑了:我有办法!

他从二狗子仓库里翻出几套衣服……广场舞大爷大妈的标配!花衬衫、红绸裤、白手套,一应俱全。

咱们扮成广场舞队!包德发得意地说,把芯片藏音响里!

阿芳和索菲娅对视一眼,竟然同时点头。一小时后,一支的广场舞队出现在北四环街头……包德发领舞,阿芳和索菲娅跟在后面,二狗子推着音响。

音响里放着最炫民族风,包德发扭得那叫一个欢实,引来无数路人围观。藏在人群中的蝮蛇手下完全没发现异常!

安全交接证据后,四人回到二狗子的店里开香槟庆祝。包德发喝得满脸通红,左拥阿芳,右搂索菲娅……当然,只持续了零点五秒就被阿芳踹开了。

接下来怎么办?二狗子问。

阿芳看向窗外:等。等调查组行动,等黎文雄和那些贪官落网……

索菲娅则站起身:I must go……(我得走了……)

去哪?包德发不舍地问。

home.(回家。)索菲娅笑了笑,Real home.(真正的家。)

她留下一个地址,是瑞士某小镇的疗养院。包德发偷偷记在心里……万一以后去瑞士旅游呢?

夜深人静,包德发和阿芳手牵手走在回家路上。

媳妇……包德发突然说,等这事完了,咱们要个孩子吧?

阿芳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突然……

我爸要是知道他有孙子了,肯定高兴。包德发难得正经地说。

阿芳微微一笑,轻轻点头。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