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枫和韩鹏带领队员抵达广城。南方的湿热气候让他们有些不适,但所有人都没有丝毫懈怠,立刻投入到排查工作中。他们先走访了广城几个大型的建筑工地,出示陈锋的照片和特征,询问工人和管理人员,但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陈锋当年是材料搬运工,没什么技术,很可能还在从事体力劳动,” 林枫分析道,“但广州的建筑工地太多了,逐一排查太慢,我们得换个思路。”
“可以从古董字画入手,” 韩鹏说,“三年前他偷了死者的古董字画,肯定要出手变现。我们可以联系广城的古董市场管理方,让他们协助排查,看看有没有人见过陈锋,或者见过有人出售过和死者被盗字画相符的物品。”
广城的清平古物市场是华南地区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之一,每天人流量巨大。林枫和韩鹏来到市场管理处,出示了死者被盗字画的照片和陈锋的特征信息。
“这些字画我有点印象,” 市场管理处的负责人看了照片后说,“三年前,确实有一个右眼下方有黑痣的男人,拿着类似的字画来市场兜售,当时有几家店铺的老板看过,但觉得字画的来源可疑,没敢收。后来那个男人就走了,再也没来过。”
“他当时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或者提到过什么线索?” 林枫追问。
“没说名字,只说字画是祖传的,” 负责人回忆道,“他说话带着北方口音,左手手腕上好像有个纹身,具体是什么图案我记不清了。对了,他当时还和一个店铺老板讨价还价,说‘这东西放我手里没用,不如换点现金周转’。”
这个线索让众人精神一振。林枫立刻安排队员在清平古物市场及周边走访,询问当年可能见过陈锋的店铺老板。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家古董店的老板回忆起了更多细节:“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性格挺暴躁的,讨价还价的时候差点和我吵起来。我记得他当时留着短发,穿着一件旧工装,上面有个‘工’字纽扣,和你们照片上的人很像。他还说,以后有好东西会再来,让我留个联系方式,但我没敢留。”
“工装、‘工’字纽扣,这和陈峰当年穿的工装一致,” 韩鹏说,“说明陈锋当年逃离北郊后,可能还在建筑工地打过工,或者一直穿着那件工装。”
根据古董店老板提供的线索,林枫和队员们扩大了排查范围,重点排查清平古物市场周边的城中村和工地宿舍。这些地方鱼龙混杂,居住着大量外来务工人员,排查难度很大。但队员们没有放弃,挨家挨户地走访,出示陈锋的照片,询问居民和工人。
一周后的一个傍晚,林枫和韩鹏在市场附近的一个城中村走访时,一位小卖部的老板看着照片说:“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前几年经常来我这里买烟,右眼下面有颗痣,左手手腕有个狼头纹身,没错就是他!”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林枫急切地问。
“他前两年住在前面那栋楼的三楼,后来好像搬走了,” 老板说,“听说他后来去了东莞,在一个家具厂打工,具体哪个家具厂我就不知道了。”
得到这个关键线索后,林枫立刻带领队员赶往东莞。东莞的家具厂众多,他们联系了当地警方,对全市的家具厂进行排查。经过三天的努力,终于在一家位于东莞郊区的小型家具厂找到了陈锋的踪迹 —— 他现在化名为 “李力”,在工厂里做木工,左手手腕的狼头纹身被一块手表刻意遮挡,右眼下方的黑痣也用遮瑕膏盖住了,但还是被细心的队员认了出来。
“行动!” 林枫一声令下,队员们立刻冲进工厂的车间。此时,陈锋正在操作木工机床,看到警察冲进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要逃跑,但被早已埋伏在周围的队员们当场制服。
“陈锋,你被捕了!” 林枫拿出手铐,铐住陈锋的手腕,“我们是金陵北郊警局的警察,你涉嫌十年前陈峰被杀案和三年前入室盗窃杀人案,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锋挣扎着,脸色狰狞:“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不叫陈锋,我叫李力!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 韩鹏冷笑一声,摘下他的手表,露出狼头纹身,“这个纹身,还有你右眼下面的黑痣,你以为遮住就没人认得了?”
陈锋看着自己的纹身,知道再也瞒不住了,瘫软在地,眼神里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