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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却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知道了!”

她用力点头,仿佛接下了某种神圣的使命,那点小情绪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放心吧,交给我!你就安心去帝都,帮我……帮我看住卡尔西斯就行了!不许让他被帝都那些妖艳贱货勾引了!”

看着她重新焕发活力的模样,夏诺尔笑着点了点头,抬手行了一个潇洒的告别礼: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轻喝一声,麟马迈开稳健的步伐,朝着帝都方向走去。

“戾——!”

一声清越的鹰唳划破长空,泽拉凯尔巨大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从城外的树林中疾飞而出,稳稳地停在夏诺尔身旁,亲昵地用喙部蹭了蹭他的手臂。

“走了!傻鸟!!”

夏诺尔笑着拍了拍它坚实的羽毛。

“戾!!”

泽拉凯尔不满地叫了一声,似乎对“傻鸟”这个称呼颇有微词。

“好好好,你不傻,你最聪明了!”

夏诺尔笑着安抚道,眼中却带着轻松的笑意。

一人一鹰,再次踏上了熟悉的征途。

相同的道路,两年多前,他怀着隐藏身份、积蓄力量的目的走来,步履沉重;两年后的今天,他再度踏上归途,物是人非,心情已是截然不同。

实力提升,也有了靠谱的伙伴,更重要的是,终于要离开西南这潮湿闷热的环境了。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希尔,夏诺尔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嗯?”

行进了一段距离后,夏诺尔轻拉缰绳,停了下来。

面前出现了两条岔路。

一条是记忆中坑洼不平的旧官道,因前几日的雨水更显泥泞难行。

另一条则是明显新修的坦途,路面宽阔平整,只是似乎要绕行更远的距离。

“看来这两年,西南的变化也不小。”

他略一思索,便做出了决定,“还是走新路吧,舒服点。反正有乌鸦哥在,也不怕耽误时间。”

“戾!!”

上方正在翱翔的泽拉凯尔再次发出抗议的鸣叫。

“行行行,错了,你是英明神武的天空霸主!”

夏诺尔无奈地笑着妥协。

他翻身下马,准备换乘泽拉凯尔,这样很快就能到帝都了。

然而,当他想像往常一样翻身骑上泽拉凯尔的背部时,它却猛地一抖翅膀,灵活地躲开了。

这鸟还回头用那双锐利的鹰眼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你自己有马”的意味。

“嘿,你这家伙,还记仇是吧?”

夏诺尔哭笑不得。

最终,他只能悻悻地继续骑着麟马,踏上了新修的官道。

泽拉凯尔则在他头顶的天空中优雅地盘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傍晚时分,夏诺尔在一处靠近溪流的平坦林地停了下来,准备宿营。

骑了一整天的马,饶是他体质过人,也感到有些腰酸背痛。

他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筋骨,一边用略带怨念的眼神瞥向正在一旁梳理羽毛的泽拉凯尔。

‘唉,危险种哪哪都好,实力强,通人性,就是这脾气……也太大了点。’

他无奈地想道,‘不就是随口说了它几句嘛,居然真就死活不让骑了……’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沫,刮过寂静的荒野,发出呜呜的声响。

“嗯?”

夏诺尔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他原本打算找个背风处凑合一夜,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远处密林深处,隐约透出的一点微弱却稳定的暖黄色光晕。

“这荒郊野岭的,居然还有人烟?”

一丝诧异掠过心头,驱散了部分疲惫。

在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任何一点文明的痕迹都显得格外诱人。

略一沉吟,夏诺尔决定前去探个究竟,总好过在露天冻上一晚。

循着那点指引般的亮光,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愈发幽深的林地。

脚下的积雪咯吱作响,四周只有风吹过光秃秃枝桠的声音,更添几分寂寥。

走了约莫一刻钟,一座建筑的轮廓在树木的掩映后逐渐清晰。

那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孤零零地矗立在林间空地上。

庙门上方悬挂着一块斑驳的匾额,借着雪光,勉强能辨认出“往生寺”三个古朴的字迹。

然而,寺庙的外观却与它庄严的名字不甚相符,墙皮剥落,檐角破损,透着一股年久失修的破败感,仿佛已被世人遗忘许久。

“有人吗?”

夏诺尔抬手,指节在陈旧冰冷的木门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

等了片刻,无人应答。

他犹豫了一下,手上稍稍用力,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木门被缓缓推开。

庙内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加狭小、残破。

院落里杂草丛生,积雪也无人清扫。

唯一算得上完整的,只有正中央那座亮着灯火的主殿。

殿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供奉着一尊看不清面目的雕像,雕像前的贡台上,几盏油灯正安静地燃烧着,释放出有限的光和热,驱散了殿内的一部分黑暗与寒冷。

而就在这昏黄的光晕中心,盘膝坐着一个身影。

之所以一眼就被吸引,实在是因为这人太过显眼——一头如同月华凝练而成的银色长发,随意披散着,衬得他那双同样是银色的眼眸,在灯火下仿佛不含任何杂质的纯净水晶。

即使在帝都,夏诺尔也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奇特的发色与瞳色。

他的目光与那银眸短暂接触了一瞬,对方眼中是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夏诺尔立刻移开了视线,非礼勿视。

他保持着基本的礼节,扬声说了一句:

“打扰了!”

随后,他自顾自地在主殿一个相对干净、能避开穿堂风的角落里停下,卸下了身上的行囊。

整个过程中,那名银发青年如同入定的老僧,对夏诺尔的进入和动作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眼帘微垂,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索着什么玄奥难解的问题。

泽拉凯尔和麟马没有跟夏诺尔一起。

但他并不担心,那傻鸟自有去处,玩够了自然会找回来,麟马本就是充当一部分路程脚力,还有就是当泽拉凯尔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