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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全球统一系统 > 第211章 内燃机火车的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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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北海城的内燃机火车头组装厂院里,铁轨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一直延伸到厂房深处。马小云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图纸,站在一堆零件中间,声音洪亮地喊着:都打起精神来!今儿咱们就得把这铁疙瘩的心脏给装进去!”

周围的工人们纷纷应和,弯腰搬起零件,铁屑在阳光下飞溅。马小云走到厂房中央的钢架旁,那里架着一个庞然大物——火车头的底座,黝黑的铸铁外壳上还留着铸造时的粗糙纹路。他仰头看了看吊在起重机挂钩上的内燃机,那东西足有半人高,缸体上整齐地排列着六个圆筒状的气缸,表面镗得光滑发亮。

先固定曲轴箱!马小云指挥着吊车司机,慢点放,对准底座的螺栓孔,千万别磕着缸体!

起重机的钢缆缓缓下降,内燃机在半空轻轻晃动。马小云眯着眼,瞅准底座上的定位销,突然喊了,停!。他几步蹿到底座旁,从工具箱里摸出一根铜锤,踮脚敲了敲内燃机的边缘,让它微调角度。再降两指!随着他的喊声,内燃机稳稳落在底座上,四个定位销精准地卡进孔里,严丝合缝。

拿螺栓!马小云朝旁边的学徒喊。学徒递过带着垫片的高强度螺栓,他接过,用手拧了两圈,再拿起气动扳手,哒哒哒的声响里,螺栓渐渐吃紧。都拧到三百牛米!回头用扭矩扳手再校一遍,松了可要出大事!

固定好曲轴箱,马小云抹了把额头的汗,又转向堆在一旁的活塞连杆组。他拿起一根连杆,指着大头端的轴瓦说:看见没?这巴氏合金层薄得跟纸似的,装的时候得先抹机油,不然开机准烧瓦。他示范着往轴瓦上抹了层油,再把连杆套在曲轴的曲柄销上,用铜套轻轻敲进去。

活塞环得错开九十度!马小云拿起三个气环一个油环,依次往活塞上套,第一道环是镀铬的,耐磨;第二道是锥形环,刮油用的。可别装反了,环口朝哪都有讲究,错了就漏气,动力得差一半。

学徒们围得更近了,有人拿着小本子记着要点。马小云一边装,一边念叨:这内燃机跟蒸汽机不一样,靠的是油气在缸里爆燃推动活塞,每个零件都得严丝合缝。就说这活塞和气缸的间隙,必须是零点零三到零点零五毫米,大了漏气,小了拉缸。

他拿起一个活塞,往气缸里试了试,用塞尺量了量间隙,点头道:刚好。随即用连杆螺栓把活塞和连杆连起来,小心地吊进气缸套里。装的时候得扶着点连杆,别让它磕着缸壁,这缸套是合金铸铁的,脆着呢。

装完六个气缸的活塞连杆,马小云已经满头大汗。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被油污浸透的背心,又走到另一边的燃油系统旁。这喷油嘴是关键,他拿起一个亮晶晶的喷油嘴,对着光看了看,压力得调到十六兆帕,雾化不好,油烧不净,冒黑烟不说,还费油。

他一边说,一边把喷油嘴装在气缸盖上,连接高压油管时,特意用扳手拧到规定扭矩:这油管接头不能漏,不然柴油喷出来,遇着火星就炸。旁边的工人赶紧递过肥皂水,他抹在接头上,发动旁边的小泵试压,确认没有气泡冒出才放心。

还有这飞轮,马小云拍了拍旁边那个足有一人高的铸铁圆盘,得等曲轴装好了再套上去,靠键槽传力,装的时候得用锤子敲进去,紧得很。它一转起来,就能储存动能,让机器转得稳当。

5天太阳爬到头顶时,内燃机的骨架已经初见雏形。曲轴在轴承里转动起来,带着活塞上下往复,发出沉闷的呼哧声。马小云接通电瓶,按下启动按钮,电磁开关咔哒一响,马达带着曲轴转动起来,几个气缸依次发出砰砰的爆鸣声,虽然还没接排气管,那股劲儿已经透着股蛮横。

成了!工人们欢呼起来。马小云却皱着眉听着声音:不对,第三缸的喷油有点晚,调调正时齿轮。他拆开齿轮室盖,松开固定螺栓,把齿轮转了个齿,再启动时,声音果然匀称了许多。

这内燃机啊,就跟人喘气似的,马小云直起身,看着眼前跳动的机器,脸上露出点笑意,气门开得早了晚了都不行,油给多了少了也不行,得调得刚刚好,才能有劲儿又省油。

学徒们围在机器旁,眼睛发亮。马小云拿起油污的图纸,指着上面的参数说:记住这些数,都是试了无数次才定下的。咱们造的火车头,将来要拉着货跑遍南北,可不能马虎。”

厂房外的铁轨上,火车头的外壳正等着吊装。马小云知道,等这颗心脏完全装好,配上车架,这台内燃机火车头就能在铁轨上跑起来,比蒸汽机快上一半,还不用烧那么多煤。

他擦了擦手上的油,望着远处的铁轨,心里琢磨着:等这火车头跑起来,北海城到北边的商路就能通得更顺,城里的货三天就能运到,日子肯定能更红火。

机器的轰鸣声里,马小云的声音透着股笃定:接着干!争取今晚上就让它喝上柴油,咱们也尝尝这新家伙的厉害!

夕阳的金辉透过厂房的高窗,给轰鸣的内燃机镀上了一层暖色。马小云正蹲在火车头底盘旁,盯着转速表调试供油提前角,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黏住了沾满油污的工装。

小云哥,水温上来了,85度!学徒阿伟举着温度计喊,声音里带着兴奋。

马小云抬头看了眼仪表盘,抬手关掉机器,轰鸣声戛然而止,厂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零件冷却的滋滋声。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今儿先到这,让机器歇歇,明儿咱们装散热器和排气管。

好小子!老皇帝用拐杖点了点地面,我就信你。当年你说要做内燃机,多少人反对,说那铁疙瘩不如蒸汽机靠谱,现在看来,你这眼光是真毒。

夜里,厂房没熄灯。马小云带着两个学徒给内燃机换机油,油底壳一打开,黑褐色的油液涌出来,混着细碎的金属屑。看见没?他用磁铁棒吸起一点铁屑,新机器磨合,难免有这东西,明天换第二遍油,再跑上百八十里,差不多就干净了。

学徒小张蹲在旁边记笔记,笔尖在本子上划拉:云哥,这机器真能拉十节车厢?我听老伙计说,蒸汽机拉五节就费劲了。

马小云笑了笑,往油底壳里倒新机油:等装上车架你就知道了。这内燃机功率比蒸汽机大两成,还不用停站加煤加水,跑长途最合适。过阵子咱们跑趟远的,去趟北边的铁矿,让你见识见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铁轨上就传来哐当声。几个工人正推着一节节车厢往火车头旁挪,准备连接挂钩。马小云指挥着吊车,把焊好的外壳吊到内燃机上,银灰色的铁皮在晨光里闪着光,遮住了里面突突跳动的心脏。

装排气管!他踩着梯子爬上车头顶部,接过递上来的钢管,对准排气口拧螺栓,斜着往下弯,别让废气直冲冲喷到铁轨上,免得烫着人。

中午时分,最后一块玻璃装在了驾驶舱的窗户上。马小云坐进驾驶座,握住操纵杆,脚下踩着油门踏板,试着轰了轰油。内燃机的轰鸣透过铁皮传出来,变得沉闷而有力,车头微微震动着,仿佛随时要往前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