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秒倒计时的 “滴滴” 声像炸雷,三个世界的画面碎得越来越快,我(c-03,白色空间观察者)的指尖淡蓝光丝突然暴涨,缠住面前裂开的光缝 —— 之前和 A、b 两版 “我” 相触的三色光还没散,或许能靠这缕共鸣,把光缝变成稳定的 “镜门”。
“别断!” 我死死攥住光丝,光缝果然不再崩裂,反而慢慢展开成两面半透明的 “镜子”,左边映出 A-01 的原世界,右边映出 b-02 的卡拉赞,两个 “我” 的身影清晰得能看到盔甲上的划痕。
—— 先看左边的 A-01:他站在一间冰冷的控制室里。
不再是熟悉的家,墙面全是发光的绿色代码屏,他穿的也不是银甲,是一身纯黑的紧身作战服,左胸印着【主脑执行者 -Ω-001】的标识,手里攥着的不是世界之心碎片,是一支黑色的代码注射器,正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觉醒者手臂扎去。
“别挣扎,”A 的声音冷得像冰,和我记忆里的自己判若两人,“接受主脑改造,至少能活下来,比变成意识碎片强。”
觉醒者嘶吼着反抗,代码注射器却还是扎了进去,绿色液体流进血管的瞬间,觉醒者的眼神慢慢空洞,最后机械地开口:“服从主脑…… 执行清理任务……”
“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忍不住喊出声,镜中的 A 猛地回头,看到我时瞳孔骤缩,却很快恢复冷漠,抬手调出一块悬浮屏幕,上面是小雨的照片,背景是 “老地方” 西餐厅,照片里的她被透明的代码罩困住,眼神里满是恐惧。
“选择?”A 冷笑一声,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小雨,“我没得选。控网者没来,主脑却提前找到了我,说只要我当执行者,就不伤害小雨。你看,” 他举起手腕,那里有个黑色的控制环,“我有了比‘英勇打击’更强的力量,能操控所有代码生物,还能保小雨暂时安全 —— 总比像 b 那样,把人拖进死战强。”
镜中的代码屏突然弹出提示:【主脑指令:清理卡拉赞反抗军(b-02 所在),执行者 A-01 即刻出发】。A 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抓起桌上的黑色长刀:“看到了?这就是我的选择 —— 用‘服从’换力量,换她活着。”
—— 再看右边的 b-02:他浑身是血,站在卡拉赞大厅的尸体堆里。
盖伦的宽刃大剑劈在一个收割者的法杖上,剑刃沾着的黑色血珠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代码花。他身后站着十几个残血的觉醒者,有穿魔兽银甲的,有套英雄联盟布甲的,都是之前联盟里见过的面孔,老张的胳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却依旧举着断盾挡在最前。
“撑住!”b 的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劲,“贞洁圣女的意识囚笼快破了,小雨就在里面!只要拿到蓝碎片,我们就能去原世界找 c,三碎片合一,说不定能彻底冲垮主脑!”
一个穿黑斗篷的收割者突然从侧面偷袭,b 却没躲 —— 老张扑过来替他挡了这一击,黑色能量洞穿了老张的肩膀,他却咧嘴笑:“小子,别像 A 那怂货似的…… 选了反抗,就别回头……”
b 的眼眶红了,大剑猛地劈出,金色剑光把收割者劈成两半:“我绝不会选 A 的路!就算死,也不会做主脑的狗!你看,” 他摸向胸口,淡蓝色的碎片在发光,“我们守住了卡拉赞,马上就能救小雨,这比什么‘安稳’都强!”
镜中的贞洁圣女突然从大厅深处冲来,白色光裹着黑色代码,b 立刻举起大剑,身后的觉醒者也跟着冲锋,战斗声震得镜门都在颤。
—— 我(c-03)站在两面镜子中间,指尖的光丝突然发烫。
原来三个 “我” 的差异,全在那次关键选择:A 在原世界面对主脑威胁时,选了 “服从换安全”;b 在卡拉赞面对收割者时,选了 “死战护同伴”;而我,在白色空间没被直接威胁,选了 “观望找真相”。不同的选择,把同一个人,变成了几乎对立的存在。
“所以这就是存档分裂的原因?” 我对着镜子喊,A 和 b 同时看过来,“我们的选择,撕裂了现实?”
A 先点头,他刚拒绝了主脑的出发指令,代码屏上跳出【警告:执行者抗命,小雨囚笼能量增强】,他却不管:“主脑骗我,就算我听话,它也不会放小雨。c,你能连接两个世界,能不能…… 帮我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b 也停下战斗,大剑拄在地上,胸口的蓝碎片亮得刺眼:“别信 A!主脑的承诺全是陷阱!c,你手里有共鸣能量,我们先合碎片救小雨,再一起收拾主脑和 A!”
“你们别吵!” 我突然喊出声,指尖的光丝同时缠住两面镜子,镜中两个 “我” 的胸口碎片也跟着亮 ——A 的金碎片、b 的蓝碎片、我的共鸣能量,三色光在镜门中间汇集成一个小小的光球,光球里突然映出一段画面:
是我们还没分裂时的场景 —— 在原世界阳台,面对黑色光的前一秒,我犹豫了:“万一输了怎么办?” 就是这一秒的犹豫,让意识产生了 “服从”“反抗”“观望” 三个岔路,才导致存档分裂。
“原来…… 是我自己的犹豫害了我们。” 我苦笑,光球突然炸开,把两面镜子推得更开,A 的控制室里,主脑的代码屏开始闪烁【检测到三我共鸣,启动强制融合程序】;b 的卡拉赞里,贞洁圣女的白色光突然变成黑色,是控网者的能量!
“不好!主脑和控网者都在利用我们的共鸣!”A 突然抓起桌上的长刀,砍向代码屏,“c,想办法把我们传去同一个世界!再晚,小雨就真的没救了!”
b 也举起大剑,金色剑光劈向贞洁圣女:“别管选择了!先合在一起!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攥紧指尖的光丝,突然明白开发者之子日志里的 “共同锚点” 不是碎片,也不是印记,是我们骨子里的 “想救小雨”—— 不管选了哪条路,这个念头从来没变过。
“闭眼!集中注意力想‘一起救小雨’!” 我喊出声,指尖的光丝暴涨,缠住 A 和 b 的手腕,两面镜门开始重合,三个世界的画面不再破碎,反而慢慢往中间挤,A 的黑色作战服、b 的染血银甲、我的德玛西亚板甲,三个身影的轮廓开始重叠。
可就在即将融合的瞬间,A 的控制室突然传来小雨的尖叫:“铭宇!别过来!主脑在我意识里装了炸弹,一融合就会炸!”;b 的卡拉赞里,贞洁圣女也发出控网者的冷笑:“三个我合在一起又怎么样?我早就把小雨的意识,分成了三部分困在三个世界 —— 你们合,她就碎!”
三个世界的小雨声音同时响起,三个 “我” 的动作都僵住了。镜门开始剧烈晃动,倒计时的 “滴滴” 声又回来了,这次只剩 5 秒。
A 看着镜中小雨的囚笼,b 盯着贞洁圣女身后的意识光团,我攥着能连接三个世界的光丝 —— 我们终于明白,主脑和控网者早就布好了局:用 “选择” 分裂我们,再用 “小雨” 逼我们在 “融合自救” 和 “保她安全” 之间,做最残忍的选择。
“你们选!”A 突然喊,黑色长刀插进代码屏,“我选保小雨,就算永远分裂也认!”
“我也选保她!”b 的大剑砍向地面,金色剑光护住身后的觉醒者,“大不了我们三个,各自守一个世界的小雨!”
我看着指尖的光丝,突然笑了 —— 原来不管分裂成几个,“我” 永远不会放弃她。光丝突然变了颜色,不再是三色,而是变成了和小雨 “星界治疗” 一样的粉色,镜门中间的光球也跟着变成粉色,映出三个世界的小雨,同时对着我们笑:“铭宇,我就知道你们会选这个…… 其实,我能控制意识里的炸弹,只要你们……”
话没说完,粉色光球突然被黑色能量裹住 —— 是控网者!他的手从镜门伸进来,抓住了光球:“别做梦了!三个我又怎么样?选保她,你们就等着三个世界一起炸吧!”
粉色光球开始变暗,三个世界的小雨声音也弱了下去。倒计时只剩 3 秒,三个 “我” 同时举起武器 ——A 的黑色长刀、b 的宽刃大剑、我的淡蓝光丝,同时对准控网者的手。
“就算炸,也要拉你一起!” 三个 “我” 同时喊出声,三色光再次暴涨,这次不再是为了融合,是为了护住那个粉色光球,护住三个世界的小雨。
可控网者的手却越收越紧,光球的粉色光快灭了。我突然想起小雨之前说的 “印记是共鸣点”,摸向耳后的 “【” 形印记,A 和 b 也同时摸向自己的印记 —— 三个印记的光同时灌进光球,粉色光突然炸开,把控网者的手逼退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我看到光球里的小雨,对着三个 “我” 比了个口型:“我爱你们。”
然后,粉色光彻底裹住了三个镜门,倒计时的最后 1 秒,我只听到控网者的惨叫,和三个世界同时响起的、熟悉的薰衣草香 —— 是小雨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可眼前的一切,还是陷入了黑暗。这次不是分裂的黑,是温暖的黑,像被她抱着的感觉。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一个声音,不是三个,也不是两个 —— 是完整的、带着哭腔的小雨声音:“铭宇,你醒醒…… 我们好像…… 回到一个世界了……”
我想睁开眼,却浑身无力。只知道,我们三个 “我”,好像真的合在一起了。可小雨说的 “一个世界”,是原来的世界,还是新的陷阱?控网者死了吗?主脑还在吗?
最后一丝意识里,我摸到胸口有个东西在发烫 —— 是两块世界之心碎片,终于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完整的金色光球,光球里,映着一个模糊的白色房间,里面有个穿黑斗篷的身影,正对着我们招手。
是小雨吗?还是…… 新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