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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变得急促紊乱,心跳如擂鼓般在我胸腔中狂跳不止,理智更是溃不成军。

直到我快要喘不上气,脸颊也因缺氧而泛起不自然的潮红时,苏栖野才缓缓放开我。

他额头抵着我,气息微喘,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耳侧。

潋滟的狐眸里是压抑不住的疯狂占有欲,深邃而危险。

“这下才够!”他声音低哑,透着慵懒的餍足。

他松开紧箍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起来。

“走吧,前头还不知有什么。”我调整了下呼吸说道。

墓室一眼望不到尽头,黑暗如深渊。

我们两人并肩往前走,四周死寂无声。

前方只有微弱的烛火摇曳,勾勒出我们俩诡异的光影。

我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向前张望之际,眼尾捕捉到一丝异动。

一抹模糊的人影从我身后一闪而过,快得让我来不及看清。

“谁?”我猛地回头。

身后是冰冷的石壁,并没有任何人。

苏栖野停下脚步,狐眸微眯,“怎么了?”

我指着身后那片漆黑的区域,语速有些急促,“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女人的影子,从我们身后过去了。”

苏栖野眉头蹙了蹙,抬手用法力照亮我那片区域,“这里没有人啊。”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心头那种不安感却愈发强烈。

“可能是我出现错觉了吧。”

我惊疑不定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仍旧是空荡荡的。

苏栖野牵住我的手,安抚道,“别怕,有情况我第一时间发现的。”

有他在侧,我的确安心了不少。

他牵着我继续往前走,脚步声在墓室中回荡,更衬得四下幽寂。

走过一扇雕刻着诡异图腾的石门,空气中的潮气更重了。

前方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声,悲伤又绝望。

那声音很微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耳畔。

“你听?”我停下来,拽紧了苏栖野的手,“有人在哭。”

苏栖野也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似乎在辨别着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到。”他疑惑道。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没听到呢?”

那哭声明明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苏栖野挑眉,“我真的没听到。”

这时,那哭声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过来。”女人的声调带着无尽哀怨,又似蛊惑。

“到我这里来……”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似乎不再受我自己的控制,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朝那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眼前只剩下那摇曳的壁火,脚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秋暮朝!”苏栖野在我身后喊道,语调焦急又严厉。

他握着我的手骤然收紧,捏得我手骨生疼。

也正是这份痛感唤醒了我迷蒙的意识,我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踏出一步,而脚下竟是万丈深渊!

凛冽的寒风从深渊底部向上倒灌,而我只差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我后心蹿起一股寒意,苏栖野伸臂,将我从深渊边缘拽了回来。

他将我揽进怀里,紧张问道,“秋暮朝,你到底怎么了?”

我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不知道,我刚刚又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了,她在叫我过去,然后我就像着了魔似的,忍不住往前走……”

苏栖野凝重道,“你听到了我没听到的声音,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墓室里的东西显然是冲着我来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对他说,“苏栖野,如果接下来我再被那声音迷惑的话,你就打醒我,用多大力气都行!”

苏栖野闻言,轻笑出声,“吻醒你还差不多,打你?我怎么舍得。”

我被他这句话逗笑,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下来,斜睨他一眼,“我又不是睡美人!当初你咬我脖子的时候,可没见你嘴下留情。”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苏栖野语调宠溺。

我心底那点后怕和不安被他抚平了不少,拍了拍他圈在我腰间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好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他顺势牵住了我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仿佛怕我再被什么东西勾走。

我们继续往前,刚走过一个转角,前方隐约传来说话声。

我立刻拽了拽苏栖野的袖子,急切道,“这回你总听见了吧,真的不是我幻听!”

但那声音听起来……怎么是个男的?

苏栖野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口吻玩味十足,“这嗓音我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他忽然竖起食指,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拉着我悄无声息地闪到了一块凸起的巨大岩石后面。

只见一个身穿花色衬衫的男人站在崖壁旁边,手里举着一面铜镜,拨额前的碎发。

姿态风流倜傥,可容貌实在妖孽。

那人居然是司马惜言!

我正诧异他为何会在此处,就听见他对着镜子,情深意切地开了口,“铜镜啊铜镜,快告诉我,我是不是这天底下最美的男人?”

苏栖野嗤笑,故意掐着嗓子模仿鬼魅的腔调,“不是。”

我:“……”

司马惜言显然没料到镜子会回答,整个人愣了一下,又不甘心地追问,“那方圆百里呢?”

苏栖野悠然接道,“不是。”

司马惜言的表情开始有点挂不住了,他蹙着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端详,“方圆十里呢?”

“也不是。”

司马惜言的脸都快绿了,他咬牙切齿道,“方圆……十米!十米总行了吧!”

苏栖野拖长了音调,“还不是。”

司马惜言彻底崩溃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着铜镜吼道,“那到底还有谁!”

苏栖野慢悠悠地从石头后面走了出去,环抱着双臂,身形懒散地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唇角勾着一抹慵懒又欠扁的笑,“我啊!”

我扶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跟着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我说,你俩加起来能有五岁吗?吃饱了撑的,搁这儿cosplay石矶娘娘呢!”

司马惜言看到我,表情更是精彩纷呈,像是大白天见了鬼,“秋暮朝?”

他看看我,又看看苏栖野,满脸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