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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跟我说说你认识的海南

有人来了,两人分开。来的是个小男生,在门口看见他俩略有惊异,旋即镇定。

他问:“哎,这楼现在是哪几个系的男生住着呢?”

那男生答:“动科和兽医学院。暑假期间全校不回家的男生都集中到这栋楼了。”

她问:“暑假不回家的人多吗?”

那男生答:“不多,也就住了两间宿舍,都没住满。”

他问:“你是哪里人?暑假为啥不回家?”

那男生答:“我家在海口,太远,也太热了,暑假就不回去了。”

看他们似乎没更多的问题了,那男生低头往里走,她看他一眼,在后面喊:“谢谢你!我原来在这楼里住过,我住5206。”

那男孩回头笑着说:“不客气,师姐!欢迎回到母校。”

她笑着摆了摆手。

两人相携出了5号楼。他习惯性地领着她往篮球场方向走,走到一半,两人都笑了,站住。

她说:“我们系改名字了,现在叫动物科学院了,听着的确高级很多。”

他笑,说:“我又想起入校第一天报到,校车从火车站接我们上来,你们系87级那女孩,问她是哪个专业,她说好像是畜牧系,真假!要现在估计她会很大声地回答动物科学院。”

她跟着他一起笑,说:“哎呀,就这么点事,你记了人家一辈子,真是讨厌人!”

他咧嘴笑着说:“谁让她那么假,还好像,都报到了,还有不清楚自己什么专业的?”

她指着路对面篮球场外那一排法桐,说:“咱那次就是在这儿碰上园艺系86级那女孩,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笑着和你打招呼。”

他“嗯”了一声,说:“我都忘了,你还记着她呢?”

她说:“当然记得,她那么美好!连看你的眼神都——美好,是欣赏、感激和祝福。”

他笑:“隔着一条路,对面走过,我跟她连话都没说,就遥遥点了下头,你就看出那么多?”

她笑:“你可小心了,我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你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你当年肯定也是喜欢过她的,对不对?”

他说:“你非要说那是喜欢,也可以,就像对路边的一朵花。她好像确实是她们系的系花,我们虽然住在同一栋楼里,根本不认识,没说过话,在那事发生之前。”

她问:“那那件事之后呢?你们也没说过话?”

他说:“没说过话,好像,就像那天那样,互相点点头。”然后笑:“这些你当时不就审问过我了吗?我都老实交代了呀!你怎么又问一遍?”

她扑进他怀里,说:“因为你现在要去海南,因为海南有很多像那样的漂亮女孩,我怕……”

他笑,拥着她说:“我那时候年轻,现在还会那么冲动吗?除了你,谁的死活我也不关心!”

她问:“那要是和她重逢呢?还不说话?还一笑而过?我觉得那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愣了一下,说:“最多说几句话吧?毕竟他乡遇故知。”

她在他怀里使劲扭了几下,嘴里嚷着:“能说几句就能说更多句,能说更多句就会……”

他开心极了,笑着说:“宝贝,你以前从来不这样,我太开心了。那我不去海南了,就守着你,好不好?”

她果断地说:“好!”

他亲亲她的额头,又帮她理了理长发,说:“走,跟我说说你认识的海南!”拉着她的手往干部培训中心那边走。

她自嘲地笑:“你有没有发现,我一回到这儿,不由自主就做回了十年前的自己,如果被我的同事们、领导们,看到这样的我,非得惊得眼珠子掉下来。”

他笑,说:“这很正常,入戏是需要场景的,每个人其实都是戏子,不同场景下演出不同的戏码,不是有句歌词唱‘人生本是一出戏’?”

她笑:“对,席慕容有首诗——《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

他不屑:“我从来不看那些人写的东西,除了看的人五迷三道、多愁善感,没别的。我不是说你啊,宝贝!”

她笑:“你此地无银,我觉得你就是在说我!”

他笑着求饶,拿起她的手打自己的脸,说:“我说漏嘴了,你打我吧!让你打一下,你别生气哦!”

她笑着握拳收回自己的手,说:“没事,我民主着呢,咱家谁都可以畅所欲言,充分交流、求同存异。”

这时,两人走到干部培训中心的小礼堂门口,门锁着,原本很有点贵族气质的小礼堂,现在像个过气颓废的中年人。

她笑着说:“我们毕业的时候,在这里办毕业生送别晚会,我是三位主持人之一。”

他歪头看着她,说:“看来我走了以后,你大放光彩啊!”

她笑:“都要走了,别人都各忙各事去了,他们才找到我。”

他笑:“宝贝,你不用谦虚,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你当之无愧!”

她愈发惭愧:“唉,什么优秀!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腔孤勇。别人那些真正优秀的,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运筹帷幄了。”言辞真诚、恳切。

他握紧她的手,说:“别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会儿,笑着说:“你不是想听我讲讲海南吗?各种打岔,岔到哪儿来了。走,咱俩去旱冰场,你坐着,听我慢慢讲故事,好不好?”

他笑,说:“好嘛!我也正想去旱冰场。”

他们穿过篮球场,从侧门进入旱冰场,原来印象中很大的旱冰场,像是一位因为上了年纪而变得不再魁伟的老人,暮色中谦卑、静默。

两人走到对面,拾阶而上,再绕回到正门对面,这是他们曾经最爱坐的位置,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有什么悄悄话,在这儿说最安全”。

他俯身摸了摸水泥台阶,说:“可以,还热着呢!等等,我给你铺张餐巾纸。”细心地取出一张餐巾纸铺好,用手压着,让她坐。自己直接坐在她旁边。

她详详细细给他讲了两次去海南的经历,包括她在那里见到的每一个人,从老板到司机,从总经理到保姆,从省委秘书长到夜总会的小姐,同时也毫无保留地给他讲了大姐、姐夫的事。

他对大姐、姐夫的情况甚为吃惊,问:“我记得你大姐夫是你家邻居,从小和你姐青梅竹马?”

她叹口气,说:“可能什么都有定数吧,他们之前在一起时间太长了大概,指标用尽了。”

他说:“看来海南真不是个好地方,那你还让我去海南?”

她笑:“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海南了?你要去南方,我只知道海南,就给你讲讲海南而已。不过,我觉得这不是海南的问题,恰恰说明海南在精神层面自由、开放的程度比较高,才能让隐患、脓包充分暴露出来,然后用海水里的盐,阳光里的紫外线,充分消毒灭菌。”

他笑:“你这个比喻好!确实是这么回事,把最真实的都暴露出来,才能去伪存真。那我还是去呗,我都八年抗战走过来的老兵了,我怕啥?”

她笑:“你自己决定,你不怕我就不怕,你去哪儿我都一样支持你!对了,那我要不要把我大姐、姐夫的联系电话给你,再提前跟他们说一下你的事?”

他说:“算了,他们是你的家人,以后有机会认识再认识吧,你说呢?”

她说:“好!其实,我妈去世后,我跟他们再没联系,我以前是很爱他们的,你明白吗?那种信任,没了。”

他说:“家人就那么回事,不管你爱不爱、信不信任,他就在那里。像我跟我哥,基本上也没什么联系,但我估计,万一我哪天飞黄腾达了,肯定就该有联系了,我能管还得管他。”

她说:“那不一样吧,你跟你哥从来也没有相亲相爱过?”

他笑,说:“也有吧,小时候虽然在家我俩打架,但出去,他还是我哥,会护着我,虽然他能力有限,更多时候是我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