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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家夫善妒 > 第200章 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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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言家送了帖子来,过几日要举办宴会。”

严大人看也不看那请帖,“放着吧。”

下人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又走了进来,“大人,杨大人差人来问您是否有空,约您明日一同上听泉山赏玩作诗。”

严大人本想拒绝,可想起心中烦闷郁结,出去散散心也不错,于是答应了。

听泉山是府城最值得去游玩的一处风景名胜,山石层叠,其中无数细小溪流,流过岩石,汇聚成一潭泉水,声音动听悦耳,使人宁静。

“这次总算没有那讨厌的人在了。”

迟许心有余悸的说:“幸好那次咱们去海棠园你戴了帷帽,不然我看那人很有可能要把你也推下去。”

“谁知道事情那么巧,偏偏是小五外甥未过门的夫郎。”

景昱走得有些累了,停下来,缓了两口气,抬脚要往前走,不知道迟许什么时候已经蹲到了前面,正扭头看他。

“上来吧,我背你,我看好多公子少爷都是让人抬上去的。”

景昱趴到他背上,高出一截,他们又在往山上爬,全是些阶梯,让人觉得危险,难免搂迟许脖子的手紧了些。

“船票我都买好了,咱们三日后回去,这次我买到了好一些的房间,至少窗户不小得跟脸盆似的。”

“大小都没区别,又不在上面久待。”

越往上,长了许多松树,因为经常有人在下面行走,树冠都自觉往上长了些,好似被人特意修剪过的松树连廊。

拐弯时,景昱没注意头顶,正看下方那些往上爬的轿子,帷帽被树枝挂掉,滚了两圈掉到下面去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捡。”迟许把景昱放下来,赶紧往下跑去捡帷帽。

景昱遥望四周,听见有乐声,瞥见那边山腰的亭子里有一伙人在抚琴吹箫。

严大人放下酒杯,抬头正好看见了伫立在那边的人,酒意上头,没第一时间看清楚那人脸,只觉得他身形端正,姿态清雅,很是不俗。

等到他看清楚那人脸的一刻,刹那间酒意消了个一干二净,猛地站起来,失态的扶着栏杆往那边张望。

迟许捡起帷帽抖了抖,擦了擦,没急着给他戴上,摸着他的脑袋问:“有没有被刮到头发?”

景昱摇摇头,主动拿了帷帽戴上,“走吧,那一片亭子很多,找个没人的独亭歇歇。”

迟许背着景昱继续往上,恰好这个时候,那边传来的乐声停止了。

“严大人,那边有何物?”

严大人心底一沉,使劲儿揉了揉揉眼睛,转身笑着对杨大人说:“没什么,不过是酒意上头,看花眼了。”

杨大人打趣道:“莫不是眼花看见嫂夫人?严大人,我看你何时也把家眷接来,我们青州府的风水不错,虽说没有淮州养人,可一家人在一起,也就不在意那些了。”

严大人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一心想要去看看,找了借口要出去醒酒,又被拉着做了一首诗才得以离开。

没人的亭子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里面还因为久久无人打理,脏兮兮的。

迟许让景昱站远一些,清理干净了才叫他进来。

亭子紧挨着悬崖,旁边的岩石上有一小股溪流,在下方有个一米左右的水坑,水流下来滴滴哒哒的。

迟许从食盒拿出糕点,另外还有一小瓶坛米酒,打算跟景昱小酌一番,毕竟好不容易来听泉山一趟。

酒倒好,他正拉着景昱要喝交杯酒,那边传来脚步声,原来是严大人找了过来。

迟许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几人,神色警惕,挡在了景昱身前。

严大人见他这剑拔弩张的气势,赶紧让随从退下,自己走了过去。

“像!实在是太像了!”他说着,两行清泪流下。

“你要干什么?”迟许见他盯着景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警惕更甚。

严大人抬手用衣袖拭去眼泪,小心翼翼地问景昱:“能否问问,你贵姓?”

“景。”

“怎么会是姓景?!”严大人不敢相信普天之下,居然有人相貌会如此相象。

“敢问你年纪多大了?”

“他多大了关你什么事!”迟许面色不善,这人一来就问东问西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放肆!”那边传来一声怒骂,是严大人带来的随从其中一人。

这下迟许脸色更不好了,严大人赶紧往后挥挥手,“你们别管这边,我没事。”

“大人……”

“行了,我自有定夺。”

迟许眼神逐渐变得奇怪,这人居然还是个当官儿的,那更要防着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看景昱相貌好,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当即收拾了东西要带他走。

严大人不肯放弃,这人实在长得太像他堂姐了,更巧的是,也是个哥儿,心中总有种感觉,他一定与自己关系匪浅。

“你真的姓景不姓言?”

此话一出,景昱脸色立马沉了下去,难看得要死,他最讨厌别人说起这事,对他而言,这话无异于是在提醒他,他这个人,身上流淌着一半言家人的脏血。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景昱情绪不对,严大人赶紧转身让他们再走远些,神情紧张,庆幸今日带来的都是自己亲信。

“我姓严……”

严大人话才开了个头,这下不止景昱了,连迟许眼神都跟要吃人了一般,意识到是他们俩误会了,赶紧解释:“严以待人的严!不是言家那个言!”

景昱冷笑道:“‘言’还是‘严’,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严大人捶胸顿足,“好孩子,这里面可差远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务必老实回答我。”

“你娘……是不是叫唐雪雁?”他哽咽着问。

还没听到回答,因为回忆起了往事,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

景昱猛地站起来,死死瞪着严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讳?”

严大人无力的坐在那张空余的石凳上,神情颓废,“那是我长姐啊……”

恰好吹了一阵风来,吹散了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