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何雨柱也笑了，揉了揉晓娥的头发，“排队好啊，说明大家喜欢。很快就不用排那么久了。”
“柱子哥，那风扇呢？是不是也快了？”娄晓娥像个小大人似的追问。
“快了，再过一个礼拜左右，应该就能在百货大楼看到了。”何雨柱耐心回答。
“哇！太好了！到时候天热了就不会热了！”娄晓娥开心地拍手。
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和对新事物的期待，娄振华心中最后一丝因“放手”而产生的不安也烟消云散。
他站起身，对何雨柱说：“柱子，那…我就按刚才说的去办了。洗衣机的事，你定好时间就通知我。”
“行。风扇那边量产上市后，把市场反馈和初期遇到的问题整理一份给我看看。”何雨柱点点头，“洗衣机图纸，过两天你过来拿吧！具体的启动，等风扇运行平稳再说吧。”
娄振华连声称是，又逗了雨水两句，这才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昂扬斗志，步履轻快地走出了四合院。那辆黑色小轿车无声地启动，汇入了四九城初春的街道。
“哥，娄伯伯好像很开心？”雨水扒着门框看着车开走，仰头问何雨柱。
“嗯，”何雨柱牵起妹妹的手，“娄伯伯想通了一些事情，放下了包袱，自然就开心了。”他看着雨水清澈好奇的大眼睛，笑着问，“晚上想吃什么？草原带来的风干肉炖汤好不好？”
“好！”雨水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欢呼起来。
娄晓娥也凑过来：“柱子哥，我也想吃！”
“都有份。”何雨柱笑着应道。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平静温馨的轨道。但四合院内外的空气里，似乎又酝酿着新的、奔腾的能量。
风扇轻旋市井沸，雏鹰振翅待天高。
一个礼拜后，轧钢厂生产的第一批“红旗”牌电风扇，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四九城乃至更广阔的市场上，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筹备充分加上吸取了自行车投产初期的教训，风扇厂的生产线运转显得顺畅了许多。虽然产能仍在爬坡，但首批几千台风扇一投放市场，立刻引发了抢购热潮。
四九城的初夏已初露端倪，闷热开始侵袭。当“吹风不用手摇，插电就能转”的新奇玩意儿摆在百货大楼亮堂堂的玻璃柜台里，被好奇的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时，“红旗”风扇的名字迅速口耳相传。
价格虽然不菲，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但依旧挡不住人们对清凉舒适生活的向往。尤其是在一些讲究体面的家庭、单位办公室和新建的厂矿企业集体采购中，风扇成了紧俏货。百货大楼门口天天排起长龙，甚至出现了如同自行车一样的私下溢价转让票证的现象。
轧钢厂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陈主管红光满面，走路带风。虽然风扇厂名义上是独立核算，但挂在轧钢厂名下，这份荣耀和实实在在的经济效益，让他这位主管腰杆挺得更直了。
工人们也干劲十足，风扇厂的高额计件工资和奖金刺激，让轧钢厂其他车间的工人都眼热不已。
娄振华这次真的听了何雨柱的劝告。他没有再像盯自行车一样天天泡在风扇厂车间。他将风扇厂的日常管理全权交给了那位从技术科提拔起来的新主管陈工，只每周听取一次关键生产数据和市场反馈报告。他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自行车厂的供应链疏通（轴承供应终于在东欧渠道打开后稳定下来）和新厂长与新管理班子的磨合上，以及风扇销售网络的巩固和拓展上。
放手之后，他惊讶地发现，事情并没有变得更糟，反而渐渐走上了正轨。陈工是个务实的技术型干部，对何雨柱图纸的理解非常透彻，管理上也颇有章法。
虽然初期也遇到一些小问题，但都在其职权范围内迅速解决了，效率反而比之前事事汇报请示高得多。
娄振华只需要在陈工遇到需要协调更大资源（比如申请特殊钢材配额）或者把握战略方向（比如是否接受某地的独家代理）时拍板即可。
这种状态，让他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抓大放小”的轻松和高效。他开始有更多时间思考更长远的规划，比如洗衣机的厂房选址问题，或者风扇在南方湿热市场的推广方案。他甚至有时间陪着谭雅丽去听了一场样板戏，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这天下午，何雨柱带着无事可做的何雨水和小尾巴娄晓娥，去逛百货大楼“见世面”。
刚走到卖电器的柜台附近，就被人山人海的景象惊了一下。
风扇柜台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售货员嗓子都喊哑了：“排队！都排队！今天没货了！明天请早！”
“哥！你看！好多人！都是买风扇的！”雨水个子矮，被何雨柱抱起来才看到里面的情景，兴奋地指着。
娄晓娥也瞪大了眼睛：“柱子哥，比我班长说的排队还要长好多好多啊！”
何雨柱笑了笑，看着那摆在柜台最显眼位置、通体乳白色、造型简洁流畅的“红旗”牌风扇样品正在慢悠悠地转动，送出阵阵凉风，周围人群眼中满是热切和渴望。这份成功带来的喧嚣，某种程度上是对他“蓝图”的验证。
“走吧，太挤了，咱们去文具柜台看看。”何雨柱抱着雨水，牵着晓娥，挤出人群。
“哥哥，风扇真能自己转，不用人扇吗？”雨水好奇地问。
“嗯，插上电就能转。”
“那…那它能扇走乌云吗？”雨水突发奇想。
何雨柱被逗乐了：“那可不行，它只能扇走你头上的热风。乌云得靠老天爷吹走。”
娄晓娥则若有所思：“柱子哥，风扇这么厉害，那洗衣机……是不是也能自己洗衣服，不用秀云姐姐和我妈妈那么辛苦搓了？”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带着赞许：“晓娥真聪明。洗衣机就是干这个的。等它做出来，往里面放好衣服和水，倒上肥皂粉，插上电，它就能自己哗啦哗啦洗得干干净净。”他描述着未来家家户户司空见惯的场景，在六十年代的孩童听来，却如同天方夜谭般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