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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体给你……那我还是我吗?”杰西卡颤抖着在内心发问。

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体内这个东西绝非寻常。之前的精神恍惚,异常的欲望,梦游,这绝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心理问题。

十年前d市的灾难,官方为了社会稳定,报道得语焉不详,真相被严格管控,网络上残存的碎片信息也难以拼凑全貌。

绝大多数普通人,包括杰西卡,依然生活在他们认知的“科学世界”里,对宇宙的浩瀚和可能存在的高等生命体一无所知。

然而,宇宙何其辽阔?人类连深邃的海洋都未能完全探索,又怎能轻易断言已探知了宇宙所有生命的形态和存在方式?此刻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正是那冰山一角下,远超人类当前理解的宏大真相的一丝显露。

娇慢屠感受到杰西卡的抗拒和恐惧,知道强行夺取时机未到,它需要杰西卡自己心甘情愿的开门。

这也是为什么暗影护法都需要放大被附身者的欲望,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能够完全掌控他们的身体,因为这样契合度更高,不过娇慢屠这样纯属无奈。

首先她如今只是和意识,其次之前被库拉的嗔怒攻击到,她不得已只能够寄生,寄生脱离宿主后的唯一结果只能是死亡,她也察觉到原来巴豆才是最优质的血脉,只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你会想通的,杰西卡。”娇慢屠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当你再次被逼入绝境,当你发现凭借自身的力量永远无法得到你应得的一切时……你会需要我的。”

声音消失了,厕所里只剩下杰西卡粗重的喘息和水龙头的滴答声,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充满了迷茫。

……

楼下的讨论声渐渐平息,时间已悄然滑向下午,窗外的阳光变得柔和。

柚子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旧地毯上,抱着膝盖,像她这样习惯了孤独和沉闷的人,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独自待上这么久而不觉得烦躁。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被长袖遮盖着旧日的伤痕。一个念头悄然浮上心头:好像……很久都没有突然控制不住地发怒了呢。

自从被李昊天带回这个“大家庭”,安置在这个小小的阁楼上,虽然生活依旧简单,甚至有些闭塞,但那种让她害怕的,仿佛被另一种意志操控的暴怒情绪,出现的次数确实越来越少,最近几乎都没有了。

她将这种变化归因于环境,或许就像外婆说的那样,长大就是能够离开家,自己独立生活后,就会变得懂事,变得能控制脾气了吧。

其实,柚子内心的平静,很大程度上确实得益于李昊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古人总结的这句话,总是或多或少蕴含着生活的经验。

柚子虽然大多时间都在默默的分拣和打包装,但她并非完全投入于工作,她多次看到李昊天面对那些故意刁难、挑剔甚至无理取闹的客户,尤其是些难缠的中年人。

无论是包裹延迟的抱怨,还是对费用的质疑,甚至是无端的指责,李昊天都始终保持着那份令人惊讶的平和与耐心。

他仔细解释,努力解决问题,仿佛愤怒这种情绪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或者说完全无法动摇他内心的稳定。

身处其中的柚子,在不知不觉间,也被这种氛围所影响,所安抚。

李昊天处理矛盾的方式,为她提供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应对外界刺激的模版。他那如同大地般沉稳的性格,或多或少地中和了她体内那份源于库拉躁动不安的因子。

“柚子!该吃饭了!” 欢迎轻快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门内的柚子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欢迎脸上洋溢着灿烂热情的笑容,那光芒几乎有些刺眼,与柚子自身的阴郁和冷漠相比,欢迎就像另一个极端的光源,让她本能地想要退缩,不太愿意与之过多相处。

那种扑面而来的活力和善意,反而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甚至会加剧她内心的局促和不安。

但是,柚子并非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如今能有饭吃、有地方住,不用再流离失所,全靠小天的收留和欢迎的默许与包容。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因此,她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感激,想要回应这份善意,另一方面又因自身的性格和经历,无法自然地融入和接受那种过于外放的热情。

她只能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默默跟在欢迎身后走下楼梯,用沉默和距离来维持着自己内心那脆弱的安全感。

……

视线陡然切换,从希望市那间温馨的铁板烧店,瞬间跨越无尽虚空,投入一片永恒的黑暗与死寂。

这里是暗影宇宙的核心——原罪大殿。

大殿广阔得仿佛没有边际,支撑殿顶的是一根根扭曲的、如同某种史前巨兽骸骨般的黑色石柱,石柱表面天然形成着痛苦哀嚎的面孔纹路。

地面光滑如镜,却并非反射光亮,而是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行走其上,只能听到自己空洞的脚步回声。穹顶之上,没有星辰日月,只有缓缓旋转的、如同巨大漩涡般的暗紫色星云,投下变幻不定、幽暗压抑的光晕,这便是大殿唯一的光源。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粘稠的气息,那是嫉妒、贪婪、痴绝、嗔怒与猜疑五种宇宙原罪能量混杂的气息,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寻常生命体在此刻便会心智崩溃,沦为原罪的奴仆。

在大殿的尽头,是一座高耸的黑色骨王座,王座背后是无尽的虚空深渊。

“尊上!”

一个尖锐而带着谄媚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死寂,一道身影半跪在王座之下。

他身形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穿着一套由无数细小、漆黑骨片编织而成的贴身骨甲,骨甲关节处延伸出尖锐的骨刺。他的面容阴柔苍白,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里面闪烁着如同毒蛇般冰冷猜忌的光芒。

他手中握着一根由不知名生物脊柱制成的骨鞭,鞭梢自然分叉,如同毒蛇的信子。

他便是迟骨疑,宇宙五大原罪之一——猜疑的化身。

他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头颅微垂,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尊上,属下刚刚感知到,傲慢的气息在某个偏远的物质宇宙边缘……再次出现了,而且,似乎变得活跃了些许。”

王座上那模糊的黑影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看来,她已经成功到达了那个星球了。”

“尊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手下们都在等着呢。” 迟骨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幽光。

“不急。” 王座上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宇宙王的命令,还没有下达。”

迟骨疑细长的眉毛蹙起,脸上露出真正的困惑,这在他以猜疑为本质的脸上显得颇为罕见:“有个事情,属下实在不明白,尊上。”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什么无形的存在听去:“宇宙王……他统御着已知的万千宇宙,维系着所谓的平衡。为什么他会默许,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在他管理的宇宙中发生像阿瑞斯星动荡这样波及甚广的大暴乱?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确实是一个悖论,至高无上的管理者,为何会坐视自己辖境内的混乱。

“呵呵。” 暗影大帝的笑声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和冷漠,“无非是相互制衡罢了。”

他似乎在凝视着无尽虚空,看透那背后的规则:“绝对的秩序,意味着僵化和死亡。而适度的混乱,甚至是精心策划的暴乱,可以有效地消耗掉那些可能威胁到他统治的,过于强大的势力或潜在的不稳定因素。路法的叛乱,清洗了阿瑞斯过于强大的军事力量,皮尔的野心,暴露了文官体系的腐朽。这一切,都在宇宙王的注视之下。”

“他不需要亲自下场弄脏手,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默许一些事情发生,或者稍稍推动一下。”

暗影大帝的声音充满了玩味,“我们以及其他所有心怀野心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都不过是他用来维持那微妙平衡的棋子。”

“区别在于,我们这些原罪,是他无法彻底清除,又必须存在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