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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亲审惠嫔,刘氏姐妹决裂

皇帝萧景珩回銮的消息,如同春风解冻,迅速抚平了朝堂与后宫因战事和之前风波而生的最后一丝涟漪。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亟待处理的暗礁仍需清除。

首当其冲的,便是废庶人刘姝书谋害储君这桩震动宫闱的大案。

尽管肩胛箭伤未愈,御医再三叮嘱需静养,但萧景珩深知此事关乎国本,关乎皇后与太子的威严,更关乎他对后宫的绝对掌控,不容有任何拖延或含糊。

他拒绝了在正式朝堂或刑部大堂审理的建议,而是选择在坤宁宫的东偏殿,进行一场不对外公开,却足以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内部审讯。

偏殿内,气氛庄重而压抑。

帝后并坐于上首的紫檀鸾凤宝座,萧景珩因伤势,坐姿稍显倚重,面色虽仍带着失血后的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初,帝王的威压无形地笼罩着整个空间。

苏晚棠端坐其侧,凤眸沉静,面色平和,唯有在目光扫过殿门时,才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丽妃楚明玉作为此案的关键擒获者,奉命立于帝后身侧,一身劲装,英气逼人,如同随时准备扑击的雌豹。

而德妃刘姝和,则被特旨传唤到场,此刻她垂首站在下首左侧,脸色比受伤的皇帝还要苍白几分,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彰显着她内心的剧烈挣扎。

殿外传来沉重的镣铐声响,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两名身材健硕的嬷嬷,一左一右,几乎是半拖半架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掼跪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正是被废为庶人、囚禁于北三所的刘姝书。

不过短短数日,她已形销骨立,往日精心保养的容颜憔悴不堪,身上穿着粗劣的灰色囚服,头发胡乱披散着,沾着草屑。

然而,与这狼狈外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近乎癫狂的火焰,那是一种希望彻底破灭后,混合着不甘、怨恨与绝望的疯狂。

她的目光先是死死盯住上方的皇帝,仿佛要将他刻入骨髓,随即又猛地转向皇后,伸出枯瘦的手指,声音尖利得刺破耳膜:

“陛下!陛下!您终于回来了!您睁开眼看看啊!看看您身边这个毒妇!皇后苏氏!她构陷臣妾!她嫉妒臣妾生了皇长子稷儿,她怕稷儿威胁到她儿子的太子之位!她要赶尽杀绝,她要除掉我们母子,好让她坤宁宫一枝独秀!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声嘶力竭,涕泪横流,试图用最恶毒的指控和摇尾乞怜的姿态,做最后的挣扎。

“构陷?”萧景珩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瞬间击碎了她的表演。

他甚至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只对身旁侍立的李德全微微颔首。

李德全会意,上前一步,将几样东西依次摆放在刘庶人面前的空地上——那是丽妃当场搜出的、表面异常光滑的几颗鹅卵石;那锭作为赃款、底部甚至还带着户部铸造印记的黄金;还有小禄子麾下暗探查抄到的、她通过通政司赵小吏与宫外父亲刘垣秘密通信的残片,上面那些用暗语写就的、关于“时机”、“长子”、“早作准备”等字句,在精通此道的人眼中,无异于自供状。

“人证,从你咸福宫的荷花,到被收买的小顺子,再到传递消息的赵小吏,皆已招供画押。物证,从你意图谋害太子的鹅卵石、赃银,到你与宫外勾结的密信,俱在于此。”萧景珩的目光冰冷地俯视着她,如同在看一只污秽的虫豸,“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看着那些自己亲手布置、或是父亲精心安排的“杰作”如今成了催命符,刘庶人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但她旋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扭过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德妃刘姝和,眼中爆发出强烈的、近乎哀求的光芒,哭声凄厉:

“姐姐!姐姐!你救我!你看在我们是一父所出、血脉相连的份上!你看在稷儿,他是你的亲外甥啊!他从小就叫你姨母,跟你那么亲!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求求陛下,求求皇后娘娘!饶了我这一次,饶了稷儿吧!他不能有一个罪妃生母啊!姐姐——!”

这一声声“姐姐”,如同重锤,狠狠敲在德妃刘姝和的心上。

她看着地上那个状若疯魔、苦苦哀求的妹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是年幼时,那个怯生生跟在自己身后、会软软叫“阿姐”的庶妹;是入宫后,彼此相依、互相扶持的时光;也是近年来,妹妹眼中日益增长的野心与对三皇子近乎偏执的期望……她曾多次规劝,却收效甚微,直至今日,酿成这滔天大祸。

心痛如绞,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那双总是温和从容的眸子里,已是一片被痛苦洗涤过的、近乎残忍的清明与决绝。

她缓缓出列,走到殿中,面向帝后,姿态标准而郑重地屈膝,跪拜下去,额头轻轻触碰到冰凉的地面。

再次抬起头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响彻偏殿:

“陛下,皇后娘娘明鉴。罪妇刘姝书,身为宫妃,不思皇恩,勾结外臣,窥探禁中机密,更包藏祸心,意图谋害国之储君,其行径骇人听闻,其罪孽罄竹难书!证据确凿,罪无可赦!臣妾刘姝和,身为罪妇长姐,自幼未能善加引导,入宫后亦未能及时察觉其奸,规劝不力,以致其铸下如此大错,臣妾……难辞其咎,亦有失察失教之罪!臣妾不敢,亦无颜为其求取半分宽宥!唯请陛下、皇后娘娘,依《宫规》与《大乾律法》,对罪妇刘姝书,依法严惩,以儆效尤,以正宫闱纲纪,以固国朝根本!”

字字清晰,句句铿锵。

这不仅是表态,更是彻底的切割。

她以刘氏嫡女、宫中德妃的身份,亲自为妹妹的罪行盖棺定论,也亲手斩断了那最后一丝姐妹情分,将刘家从这场塌天之祸中剥离出来。

刘庶人刘姝书,彻底僵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嫡姐,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希望如同被冷水浇灭的残火,连一丝青烟都不剩,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毒液般迅速蔓延的、深入骨髓的怨恨与背叛感。

“刘姝和——!”她猛地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声音扭曲得不成样子,“你好!你好得很啊!为了保全你自己!为了你的德妃之位!为了你的大公主!你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你连自己的亲妹妹、亲外甥都能推出去送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长春宫永无宁日!诅咒你的萧玥不得好……”

“堵上她的嘴!”萧景珩厌烦至极地挥了挥手,打断了那不堪入耳的恶毒诅咒。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用一块麻布死死塞住了刘姝书的嘴,将她未尽的最恶毒咒骂都堵回了喉咙里。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如同困兽般的嘶鸣,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拖拽着,拉出了偏殿,朝着那永恒的黑暗——北三所冷宫而去。

偏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

德妃刘姝和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伏在地上,没有起身。

只有那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和无声滴落在金砖上、迅速洇开的小小水渍,泄露了她内心那无法言说的巨大悲痛与撕裂。

姐妹一场,终究是在这权力的修罗场上,走向了无可挽回的决裂与终结。

风光无限的刘家姐妹花,至此,一株彻底坠入泥淖,零落成尘,另一株,虽仍立于枝头,却已是伤痕累累,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