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回忆起过往的每一场厮杀，从弱小时灭杀无数修士，到秘境中血洗敌对势力，再到先前以三大顶尖神通镇杀强敌。
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杀戮，都化作感悟杀戮法则的养分，在他的识海中不断沉淀、凝练。
他看到了杀戮的本质，并非是单纯的毁灭，而是力量的极致彰显，是秩序的另类构建，是弱者淘汰、强者生存的天地至理。
随着感悟加深，秦九歌周身的杀戮气息愈发恐怖，黑红色的雾霭再次弥漫开来。
这一次的雾霭比之前浓郁了十倍不止，其中的鬼影不再是虚幻的轮廓，而是变得清晰无比。
有身披战甲的上古战神，手持染血长枪，眼神暴戾。
有来自深渊的魔神，周身缠绕着毁灭气息，獠牙外露，凶性滔天。
更有无数手持刀剑的亡魂，组成一支庞大的杀戮军团，在雾霭中列阵，散发着碾压一切的威势。
“给我凝！”
秦九歌陡然低喝，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识海中的杀戮意念瞬间凝聚，尸山血海上空，一道通天彻地的血色光柱骤然升起。
光柱中，无数杀戮符文飞速流转，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极致的杀伐真意，是天地间杀戮法则的具象化体现。
这些符文如同有生命般，疯狂地涌入秦九歌的体内，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最终汇聚于丹田之中。
丹田内，原本与剑道法则相融的黑白光点，此刻猩红之色暴涨，不断吞噬着涌入的杀戮符文。
光点体积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深邃。
从最初的猩红，渐渐化作墨黑，墨黑之中又点缀着丝丝血色纹路，宛如一尊沉睡的杀戮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外界，紫宸大殿早已彻底崩塌，露出了秦九歌修炼的身形。
方圆千里之内，大地龟裂，岩浆喷涌。
玄天圣地的众多弟子早已退到万里之外，远远望着那片被黑红色雾霭笼罩的区域，脸上满是惊恐与敬畏。
玄天老祖面色惨白，双手死死按在地面上，心中震撼到了极点：
“这……这是杀戮法则！
“他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顶尖的杀戮法则推到这等境界。”
“此子的悟性，简直堪称逆天！”
玄天老祖心中震撼到了极致，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看对方了，但没想到依然小觑了。
对方才多大，现在才什么境界？竟然就已经领悟到法则之力了。
这等悟性，简直堪称逆天，恐怕整个上界，都找不出几个能够与其相媲美的。
以对方目前的实力，怕是都能够与那些远古大教，不朽仙族尘封多年的古代怪胎相相提并论了。
而且最关键的，这还不是什么普通法则，而是在上界被誉为顶尖法则的杀戮法则啊！
杀戮法则，那是浸染了无尽鲜血与亡魂，从尸山骨海中淬炼出的至凶至厉法则，在上界亿万法则中稳居金字塔顶端。
哪怕是那些活了数百万载的老怪物，能够触摸到其边缘便已是逆天。
至于敢主修此道者，更是寥寥无几。
毕竟此法霸道无匹，稍有不慎便会被法则之力反噬，沦为只知杀戮的疯子。
古往今来，死在自身杀戮法则之下的年轻至尊，绝世天骄数不胜数，也因此造就了它的威名。
可眼下，秦九歌至今修炼不过二十余年，气息虽然凝练但却未有太过沧桑的沉淀。
分明只是一个道途尚浅的后辈，竟然能将杀戮法则领悟到这般地步，简直是不可思议。
方才那一瞬间，众人只觉得眼前浮现出了无边炼狱。
漫天血雨倾洒，亿万冤魂嘶吼，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席卷全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无形的杀戮之力撕成碎片，连神魂都要被彻底碾碎成齑粉。
“年仅二十余岁，领悟了杀戮法则。”
“嘶——这等天赋，说是万古唯一都不为过吧！”
有玄天圣地的长老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在发颤，眼神中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远古大教的古代怪胎又如何？”
“那些家伙沉睡万古，虽然底蕴深厚，但领悟法则尚且需要耗费无数资源与时间，可秦神子呢？”
“年纪轻轻便已触及杀戮法则的核心，假以时日，怕是连那些镇压一界的至尊，都要被秦神子远远甩在身后了！”
众人心中暗道。
哪怕他们贵为圣人境，大圣境，但想要彻底领悟一种法则，还是极为艰难的。
更何况还是杀戮法则这种在整个上界都能排的上名号的？
若是换成他们，恐怕早就被那股凶煞之力吞噬掉了。
就在此时，秦九歌周身的黑红色雾霭骤然收缩，尽数涌入他的体内。
识海中的血色光柱也轰然炸裂，化作无数杀戮法则碎片，与他的神魂彻底融为一体。
他猛地睁开双眼，一双眸子已然彻底化作猩红。
瞳孔深处，万千杀戮鬼影盘旋嘶吼，一股比之前强盛百倍的威压瞬间爆发。
如同海啸般席卷四方，所过之处，虚空崩塌，大地沉沦，连日月星辰都仿佛被这股威压震慑，光芒黯淡了几分。
“杀戮法则，小成！”
秦九歌缓缓起身，抬手一挥，掌心瞬间凝聚出一道纯黑色的杀戮剑气。
剑气之上，鬼影缭绕，凶戾之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仅仅是随意一挥手，那道剑气便破空而出，瞬间击穿了万里之外的一座山峰。
山峰轰然崩塌，化作漫天齑粉，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他感受着体内奔腾的杀戮法则之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嗜血的弧度。
如今杀戮法则小成，与剑道法则融合之后，他的实力已然远超寻常的圣境强者。
就算是圣人境的强者在他面前，他也有自信，能够一剑斩之。
“接下来，便是剑道法则了！”
“这次再将剑道法则修炼到大成，杀戮法则和剑道法则相互融合，不知道自己会增强到什么地步？”
秦九歌目光锐利如剑，猩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锋锐。
寻常修士想要领悟一种法则之力都极为艰难，更何况这种顶尖法则呢？
能够掌握顶尖法则的修士，没一个会是碌碌无名之辈。
他们的名声，即便放在整个上界，都极为有名，绝对会受到宗门家族的全力培养。
而这种顶尖法则，他却足足有着三种！
空间法则，杀戮法则，以及剑道法则。
其中任何一个单拿出来，都会在上界掀起一番波澜，更何况同时掌握呢？
秦九歌自信，自己掌握三条顶尖法则的消息一旦显露出去，必然会在整个上界都掀起轩然大波。
因为这种事情，听上去实在是太过天方夜谭了。
至今为止，上界还没听说有哪些年轻至尊，天骄之子掌握了三条顶尖法则，即便是那些尘封多年的古代怪胎都做不到。
而一旦自己将这三种法则彻底领悟，便能够走出独属于自己的大道。
到那时，自己掌握着三大顶尖大道，即便是抹杀一位大帝都极为轻松。
顶尖大道，就是这么变态，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正因如此，所以上界才会有那么多的至强者试图寻找那些顶尖大道。
因为一旦掌握一条顶尖大道，他们的实力将会迎来突飞猛进的暴涨，同其他大帝彻底拉开差距。
只不过，物以稀为贵，顶尖大道自然不是那么好找到。
偌大的上界，如今掌握顶尖大道的大帝寥寥无几。
但他们其中任意一人，都曾是一个时代的传奇，掌握着远超其他大帝的恐怖力量，是整个上界的真正主人！
即便贵为一方大帝，在他们面前，也不过只是随手便可以捏死的一只蝼蚁罢了！
这就是普通大帝，和掌握顶尖大道的大帝之间的差距。
堪称天堑，无法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