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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红拂女的夜奔,侦查敌情

雨丝无声地穿过山林,将那枚小小的铜扣冲刷得越发冰冷。

“唐”字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像一只嘲弄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支疲惫的孤军。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队伍最前方的几十名娘子军士卒,虽然看不清那铜扣上的字,但从李秀宁和红拂女骤然变化的脸色中,她们嗅到了一股比山中寒气更刺骨的危险。

没人说话,只有雨水滴落和风吹过岩缝的呜咽声。

李秀宁缓缓收拢手掌,将那枚铜扣紧紧攥在掌心。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肉,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却让她纷乱的心绪强行沉静下来。

是父亲的斥候。

她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这条子午古道,废弃百年,寻常山民都不会走,更别提军队。能出现在这里的,绝不可能是巧合。

父亲……他到底还是起了疑心。

李秀宁的脑海中闪过长安太极殿里,那个威严又多疑的身影。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可以容忍儿子们在战场上犯错,却绝不容忍任何超出他掌控的变数。而自己,和那个叫杨辰的男人,就是他眼中最大的变数。

“篝火是新灭的,余温尚存。”红拂女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贴着地面滑过的蛇,“他们离开得很匆忙,连痕迹都来不及完全清理干净。人数不多,应该是一支斥候小队,最多不超过五十人。”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每一个细节都在她脑中迅速组合、分析。

“他们发现了我们?”李秀宁问。

“不像。”红拂女摇了摇头,“若是发现了我们这五千人的大队,他们要么会留下暗哨观察,要么会用更隐蔽的方式撤离,而不是这样留下一个温热的火堆,仿佛在告诉我们‘他们刚走’。”

李秀宁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确实不合常理。除非……他们是接到了新的命令,必须立刻赶往某处,以至于连收尾都顾不上。

一个新的命令?在这荒山野岭?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李秀宁的心头:在这条古道的更前方,是不是已经有一张更大的网,在等着她们一头撞进去?

这支斥候小队,或许只是那张大网最外围的游丝。

“不能再往前走了。”李秀宁当机立断,“至少,在弄清楚前面到底有什么之前。”

可她们已经没有退路。身后是数百里的艰难山路,往前是未知的陷阱。这支五千人的队伍,被困在了这太行山的腹地,进退维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秀宁的身上。她们的公主,她们的主心骨,会将她们带向何方?

一片死寂中,红拂女忽然开口。

“我去。”

简简单单两个字,没有丝毫犹豫。

李秀宁看向她,雨水顺着红拂女的脸颊滑落,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妩媚的眸子,此刻却清冷如深潭,映不出半点情绪。

“你一个人?”

“天黑,雨大,我是影子。”红拂女的回答同样简单。

她知道,这是她的战场。论带兵冲阵,她不如罗成,论排兵布阵,她不如李靖,甚至论统御之能,她也比不上眼前的李秀宁。

但若论潜行、侦查、于万军丛中取敌将信息,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那个男人将她派到李秀宁的身边,为的,就是此刻。

李秀宁沉默了。

她看着红拂女,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也知道她和杨辰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们是盟友,或许,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对手”。

可在此刻,在这生死攸关的境地,这个女人却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要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我需要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在哪里,目的是什么。”李秀宁的声音有些沙哑,“最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他们的指挥官是谁。”

“天亮之前,我会回来。”红拂女说完,不再多言。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的牛皮水囊,又从怀里掏出两块用油纸包好的肉干,塞给李秀宁。

“你比我更需要补充体力。”

说完,她的身形一晃,如同一缕青烟,瞬间没入了道路旁边的黑暗丛林之中,再无声息。

那速度快得诡异,仿佛她不是在奔跑,而是在夜色中滑行。

李秀宁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才缓缓将那两块还带着体温的肉干,重新揣入怀中。

“传令!”她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与坚定,“全军后撤一里,寻找隐蔽处所,原地待命!任何人不得生火,不得发出声响!违令者,斩!”

……

夜,更深了。

雨势渐歇,只剩下湿漉漉的树叶偶尔滴下的水珠,在寂静的山林中发出“啪嗒”的轻响。

红拂女就像一只最灵敏的狸猫,在林间无声地穿行。

她的呼吸悠长而平稳,与山间的风融为一体。她的脚步落在湿滑的苔藓和堆积的腐叶上,竟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系统赋予的“夜奔”天赋,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她的视野在黑暗中几乎不受影响,听觉和嗅觉也变得异常敏锐。

风中,传来了一丝极淡的,属于战马的腥臊味。

还有一丝……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红拂女的身形瞬间定住,藏身于一棵巨大的古树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向前方。

大约半里之外的山坳里,隐约有几点微弱的火光,被茂密的枝叶遮挡着,若隐若现。

她没有贸然靠近,而是选择从侧面的一处峭壁,如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援而上。

居高临下,山坳中的景象一览无余。

那是一个小型的临时营地,约有四五十人,全是清一色的黑衣劲装,腰佩唐刀,身背弓弩。他们的战马被集中在营地的一角,嘴上都套着嚼子,防止它们发出嘶鸣。

营地的守卫极为森严,明哨暗哨彼此呼应,几乎没有死角。这些人行动间悄无声息,眼神警惕,显然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营地中央,一个最大的帐篷里,火光最亮。

红拂女调整着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从下方传来的每一丝声音。

“……将军,子午道沿途的‘绊马索’和‘惊鸟铃’都已经布置妥当。只要那支娘子军敢从这里过,不出十里,我们就能收到消息。”一个声音在汇报。

“不可大意。”另一个声音响起,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陛下亲自下令,让我们在此设防,可见对这支孤军的重视。那李秀宁不是寻常女子,她敢走这条绝路,必有所恃。”

“将军多虑了。不过是一群女人罢了,就算有些战力,在这深山老林里,又能翻起什么浪?我们奉命在此,只需拖住她们三日,等屈突通将军的大军一到,封死谷口,她们就是瓮中之鳖!”

“住口!”那沙哑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轻敌,是兵家大忌!记住,我们的任务是‘侦知’和‘迟滞’,不是‘歼灭’。在屈突通将军主力抵达前,不得与敌军发生大规模冲突,只需利用地形,袭扰、迟滞,不断消磨她们的锐气和补给即可。”

“是,末将知错。”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雨后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那标志性的,独眼上的黑色眼罩。

红拂女的心,猛地一跳。

——独眼将军,丘行恭!

李渊麾下最心狠手辣,也最擅长山地追踪和伏击的猛将!

原来是他!

父亲竟派了这只疯狗来对付自己!李秀宁看到情报时,心中必然是这般想法。

红拂女没有再继续停留。她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敌人的数量、目的、布防、指挥官……一切都已明了。

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从峭壁上滑下,融入了比先前更加深沉的黑暗之中。

当东方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浓雾开始在山间弥漫时。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娘子军休整的营地外围。

李秀宁几乎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她一夜未眠,只是靠着一块冰冷的岩石假寐。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朝她做出一个“安全”的手势。

李秀宁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

红拂女走到她面前,将水囊递给她,自己的嘴唇却干裂得起了皮。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疲惫。

“前面五里,山坳处,敌军斥候营地,四十七人。指挥官,是丘行恭。”

“丘行恭?”李秀宁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寒光一闪。

“他们已经沿途布下了陷阱和预警装置。”红拂女继续说道,“丘行恭的命令,不是与我们决战,而是不断袭扰、迟滞我们,等待屈突通的主力大军前来,封死我们前方的谷口。”

果然!

李秀宁心中最坏的猜测,成了现实。

她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前方的道路被一条疯狗死死盯住,而更远处,一张由数万大军编织的罗网,正在缓缓收紧。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屈突通的大军,最快需要多久才能抵达谷口?”李秀宁盯着红拂女,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红拂女看着她,缓缓吐出了一个数字。

“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