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绕了这么大一圈，承担如此多的风险。”
林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灰影，将话题拉回最核心的筹码，“你们究竟如何保证，能让我突破至大乘？这是唯一能让我心动，并可能帮助你们的条件。”
灰影的声音带着程式化的谨慎:“您若不正式加入我们，这等核心机密，请恕我们无法告知。”
林玄嗤笑一声，语气带着谈判的犀利:“你们告诉我方法，证明你们确有诚意和能力，我自然便会考虑加入。”
灰影依旧固守立场:“您先加入我们，展现出您的诚意，我们自然会为您揭示通往大乘的路径。”
……
车轱辘话来回转了几轮，林玄心头那点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跟这群藏头露尾，只会空口画饼的家伙浪费唇舌，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实在！
他眼神一寒，不再废话，袖袍一挥，一股磅礴灵力如怒涛般涌出，瞬间将那絮絮叨叨的灰色元婴打得粉碎，灵光溃散，再无痕迹。
然而，就在灰影消散的同一刹那。
“轰！！！”
一股极其强大、混乱且带着毁灭气息的能量波动，猛地从下方深邃的海底爆发开来，搅动得整片海域暗流汹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引爆！
靠！林玄瞬间明悟，脸色一沉。闹了半天，这灰影在这里跟他东拉西扯，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掩护海底的同伙行动或销毁证据！
他身形如电，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射入海中，神识迅速地扫向波动源头。只见几道模糊的身影正仓惶地向着不同方向逃窜，身上还残留着未完全平息的能量余韵。
想跑？林玄心念一动，灵力化作数只无形大手，就要将那几道身影擒拿回来拷问。
可就在他的灵力即将触及对方的瞬间。
“嘭！嘭！嘭！”
接连几声沉闷的巨响，那几道逃窜的身影竟毫无征兆地同时自爆！狂暴的能量瞬间将他们的肉身，乃至神魂都撕扯得粉碎，湮灭殆尽，连一丝种族特征都未曾留下，彻底化为了纯粹的能量乱流。
线索，又一次在眼前硬生生断掉了。
林玄面色阴沉地来到能量爆发的海底中心，只见这里已被彻底破坏，礁石化为齑粉，海床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所有可能存在的痕迹都在那场剧烈的自爆中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线索，又一次在眼前硬生生断掉了。
林玄面色阴沉地来到能量爆发的海底中心，只见这里已被彻底破坏，礁石化为齑粉，海床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所有可能存在的痕迹都在那场剧烈的自爆中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他悬浮在冰冷的海水中，眉头紧锁。不对……还有一个关键点无法解释！
我很确定，当时与那头海龙鳄交谈，得知其老祖遗言这些事时，只有我和赤毫真君两人在场！那个灰影组织，是如何得知这些细节，并在此地精准堵住我。
一个他之前从未深入设想的可能性，骤然窜入他的脑海。
难道……赤毫真君和那灰影组织，根本就是一伙的？！
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听信两方的一面之词！双方都给出了看似合理的动机，却都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的，可验证的证据！
如果两方真是对立，动机迥异，那他们确实不可能合作。但若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呢？那这一切，从元灵王朝的覆灭，到核武专家的死亡，再到此刻海底证据的销毁……岂不是一场精心编排、针对他林玄一人的巨大骗局？
可目的呢？如此大费周章，他们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他们双方是一伙的概率就不大，不然这一系列行动就是纯粹的画蛇添足。
排除了赤毫真君泄露消息的可能性，那么，当时在场的，知晓海龙鳄秘密的，只剩下一个可能……
林玄眼中精光一闪，所有的疑点瞬间汇聚向同一个目标。
灰狐王！
是了，只有它！那头海龙鳄记忆中提到，灰狐王可能知晓它假死脱身的秘密！那么，灰狐王也完全有可能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监听了当时他与海龙鳄的谈话，并将情报卖给了……或者它根本就是，灰影组织的一员！
林玄不再犹豫，直接催动赤毫真君给予的那枚玉符。灵光流转间，联系迅速建立。
“这边的线索断了。”林玄言简意赅，声音透过玉符传出，带着一丝冷意，“我赶到时，海底据点已被彻底破坏，所有可能知情者皆已自爆湮灭，什么都没留下。”
玉符另一端沉默了一瞬，传来赤毫真君凝重的声音:“这么快？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林玄没有任何迂回，直接提出要求，语气不容置疑:“帮我联系灰狐王。”
“好。”
他此刻心中已有八成确定，那个灰影组织，或者说其背后的穿越者势力，绝对大有问题！他们如此急切地灭口，销毁证据，甚至可能和赤毫真君有所勾结，究竟在拼命掩饰什么？
灰狐王……这个名字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一个分神期的大妖，在目前几大势力维持着表面和平的时期，按理说绝不可能莫名其妙地陨落。除非……
林玄眼中寒光一闪。除非，那个组织拥有足以在深洋文明内部，悄无声息抹杀一位分神大妖的恐怖能量！
但这个假设本身，就存在一个巨大的悖论。如果他们真的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能够随意处置分神期存在，那他们还何必像现在这样藏头露尾，东躲西藏？
早就可以更强势地介入各方争斗，甚至直接掌控局面了。
这不合逻辑。
那么，更大的可能性是，灰狐王还活着，但它所处的境地一定非常微妙，甚至危险。
它可能受到了严密的监控，或者它本身，就知晓着某个足以让那个组织投鼠忌器的秘密。
找到灰狐王，已成破局的关键，林玄不再理会脑海中翻腾的种种猜测，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