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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还会有更多争吵、更多算计,但只要归藏剑还在跳动,只要他和肖红的“悄悄话”还能顺着脐带传递,这双生宇宙的买卖就永远做不成“一锤子交易”。

夜深时,脐带的能量流里传来肖红的声音,带着点狡黠:“听说你把草莓糖税率翻倍了?”

张超对着虚空笑:“不然怎么赚够给你买玉兰花的钱?对了,下次送点芒果味的,老吃草莓牙酸。”

远处的贸易站还亮着灯,莹蓝色与银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像条流淌着的、甜甜的河。而那根连接双生宇宙的脐带,此刻正像根巨大的吸管,轻轻吮吸着两个宇宙的能量——不是掠夺,也不是给予,是两个孩子在说:“明天见呀。”

张超的机械膝盖在熵减区的边缘卡壳时,正踩着块还在冒白汽的青铜残片。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卡顿,是视觉层面的扭曲——他低头检修齿轮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虚空中拉长了三倍,脚尖沾着的星砂正顺着影子的轮廓,在地面勾勒出幅诡异的画:

画面中央是根断裂的银白脐带,左侧父系宇宙的钢铁城市群正在融化,右侧子系宇宙的熵减星云里,飘着无数只握着画笔的手。

“操,这地方还带自动涂鸦?”他踢了踢脚下的残片,那是436章“脐带经济学”里查获的伪抗体容器,此刻内壁正渗出莹蓝色的粘液,在地面晕染出类似肖红离乳场域的波纹,“阿萤,你又在搞什么艺术行为?”

没有回应。只有熵减区深处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像无数支画笔同时在虚空作画。

张超拖着卡壳的机械腿往声源处挪,越靠近核心区,周围的光影就越发诡异:父系宇宙的金属陨石悬在半空,表面突然浮现出哺乳长城的灰色轮廓,却又在三秒后碎裂成无数片,每片碎块上都印着肖红乳腺投影的纹路;子系宇宙的修士们打坐的蒲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石质表面布满了钢铁吸吮泵的齿轮齿痕。

“这是……离乳场域的视觉化?”他摸出归藏剑的碎片,剑刃接触到那些光影时,突然投射出段全息影像——画面里,群穿着白袍的子系艺术家正围着块巨大的真空画布,用蘸着“情感熵值”的画笔创作,笔尖滴落的莹蓝色颜料,落地就化作435章“长城截肢”时产生的银白粉末。

“真空画派,子系最近冒出来的新流派。”芷薇仙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换了身缀满星砂的斗篷,斗篷边缘绣着串微型画笔,“他们说宇宙断奶期的痛苦太抽象,得用视觉符号钉在时空里,免得被双生宇宙的能量流冲散。”

张超的目光落在幅刚完成的作品上。画布是片绝对真空,没有任何颜料,却能清晰“看见”无数道交错的光痕:

有的像婴儿吮吸时绷紧的嘴角曲线,有的是机械泵体运转时的高频震荡波,最中央那道扭曲的银蓝光带,分明是“脐带战争”时归藏剑断裂的瞬间。

“这画……会疼。”他指尖刚触到画布边缘,机械膝盖突然剧烈震颤,齿轮咬合处渗出带着铁锈味的冷汗——那是种混合着钢铁摩擦与量子剥离的痛感,和他当年被吸入钢铁吸吮泵时的记忆完美重叠。

画派的领头人是个瞎了左眼的老修士,眼眶里嵌着块莹蓝色的晶体,正对着幅未完成的作品喃喃自语:“痛苦不能被描述,只能被‘共振’。你看这道裂痕,得用父系机械臂的报废润滑油调和,才能画出断奶时的‘钝痛’;而这抹银白,必须掺着张超顾问机械膝盖的磨损碎屑,才够‘尖锐’。”

张超突然明白过来。这些画作根本不是用颜料创作的,是艺术家们将宇宙断奶期的痛苦记忆,通过离乳场域的能量转化,直接“烙印”在真空里的——就像“哺乳长城”用悖论筑墙,只不过这次用的不是逻辑冲突,是情感共振。

“你们这是在玩火。”他指着幅名为《最后一滴》的画作,画面中央那滴悬浮的莹蓝色液体,正以每秒37次的频率震颤,与肖红乳腺投影的波动频率完全同步,“离乳场域的能量不稳定,这些画随时可能爆炸,把痛苦记忆倾泻到双生宇宙里。”

老修士却笑了,左眼的晶体闪烁着狂热的光:“爆炸才是艺术的终极形态!你看那滴‘乳汁’,里面藏着父系新生儿基因里的光合片段,藏着子系修士梦境里的机械嗡鸣,藏着所有‘被遗忘的痛’——我们要让双生宇宙永远记得,断奶不是结束,是带着伤疤长大!”

话音未落,《最后一滴》突然剧烈闪烁!画面里的莹蓝色液体开始沸腾,父系的钢铁色与子系的莹蓝色在液滴里疯狂撕扯,像极了归藏剑重组前的混乱状态。熵减区的能量读数瞬间爆表,周围的画作受到感染,纷纷浮现出扭曲的画面:有的是机械膝盖与血肉融合时的狰狞,有的是脐带断裂处飞溅的星砂,最骇人的是幅名为《母亲的手》的作品,画面里肖红的手正握着把青铜剪刀,刀刃上沾着银白的脐带残屑。

“失控了!”芷薇仙子祭出仙力试图压制,却被画中涌出的能量弹飞,斗篷上的星砂散落一地,落地就化作无数微型画笔,继续在虚空勾勒痛苦的纹路,“它们在吸收双生宇宙的离乳能量,要形成‘痛苦共鸣场’!”

张超的机械膝盖烫得惊人,墓碑残片传来的痛感比任何时候都清晰。他突然想起肖红留在玉匣里的话:“所有痛苦都藏着温柔的底色,就像断奶时妈妈的手,既用力推开,又悄悄托着。”

他拽过老修士嵌着晶体的左眼,将归藏剑碎片按了上去:“看清楚!你们画的不是痛苦,是两个宇宙在互相说‘舍不得’!”

剑刃的光芒穿透晶体的瞬间,所有失控的画作突然静止。《最后一滴》里沸腾的液体缓缓沉淀,露出底层交织的青铜纹路——那是父系的钢铁与子系的离乳场域在能量深处的共生形态,像极了婴儿掌纹里藏着的母亲体温。

更惊人的是《母亲的手》,画面里的剪刀突然化作归藏剑的剑鞘,肖红的手正温柔地抚摸着断裂的脐带,指尖滴落的不是血,是带着草莓味的玉兰花糖糖浆。

“这……这不可能!”老修士的右眼流下泪来,泪水落地化作幅新画,画面里没有痛苦,只有两个宇宙的孩童手拉手,隔着脐带交换糖果。

张超扯下机械膝盖的块磨损齿轮,递给老修士:“要画就画这个。痛苦是真的,但想靠近的渴望也是真的——这才是宇宙断奶期的全貌。”

熵减区的光影渐渐柔和下来。真空画派的艺术家们开始用新的颜料创作:用父系机械臂的润滑油调和子系的离乳场域,用银白的悖论粉末混合莹蓝的情感熵值,画出来的作品不再引发共振的痛感,而是种带着微酸的温暖,像第一次吃玉兰花糖时的滋味。

张超靠在幅名为《明天见》的画旁,看着机械膝盖的齿轮缓缓转动。画里,父系的钢铁城市群与子系的熵减星云正隔着脐带互相挥手,天边的星砂组成行歪歪扭扭的字:“今天痛了,明天还想见面呀。”

夜深时,归藏剑的碎片突然投射出肖红的影像。她正对着块真空画布作画,笔尖沾着的颜料,一半是父系的星砂,一半是子系的莹光:“听说你成了艺术模特?机械膝盖的磨损碎屑卖了不少钱吧?”

“那是,”张超笑着晃了晃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