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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天机阁令牌,皇帝的夺命圣旨!

萧云庭那句“你的五部联盟里,是否也有二皇子的朋友”,如同一块投入油锅的冰,瞬间让整个正厅的气氛炸裂开来。

拓跋烈身后的巴图第一个按捺不住,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上。

“萧云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跟着大汗南征北战,靠的是一腔热血和兄弟情义,你凭什么侮辱我们是内奸!”

另一名将领也跟着怒喝:“没错!我们草原汉子,光明磊落!不像你们中原人,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大汗,不能信他的话,这分明是离间之计!”

一时间,群情激奋,草原将领们的怒火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拓跋烈抬起一只手,制止了部下们的鼓噪。他没有看他们,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锁在萧云庭的脸上,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萧云庭,我当你是朋友,才让你坐在这里。但这句话,份量太重。我的兄弟们,每一个都能为我挡刀,他们不是你可以随意怀疑的对象。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

萧云庭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迎着拓跋烈的目光,也迎着周围所有不善的视线。

“解释?”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昏死过去的赵书。

“他,就是解释。他提到了“联合”,却在说出第二个名字之前,选择了咬舌自尽。拓跋烈,你告诉我,如果他要联合的仅仅是大夏的内奸,他有必要这么决绝吗?”

萧云庭站起身,缓缓踱步。

“二皇子萧景琰,既然能在镇北军中安插一个副将陈茂,为什么就不能在你的五部联盟里,收买一个失意的部落头领?金钱,女人,权力,这些东西,对某些人来说,比兄弟情义更有吸引力。”

巴图怒道:“一派胡言!我们草原人敬的是英雄!”

“英雄?”萧云庭停下脚步,看向巴图,“打了胜仗,分了战利品,自然人人都是英雄。可如果打了败仗呢?如果有人觉得你拓跋烈分配不公呢?如果有人觉得跟着你能得到的不如跟着大夏二皇子得到的多呢?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拓跋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够了。”

他挥手让所有部将退下,只留下巴图一人。

正厅的大门被关上,将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

拓跋烈走到萧云庭面前,两人身高相仿,四目相对,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萧云庭,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认为,我的联盟里有内鬼?”

“我不是认为,我是肯定。”萧云庭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萧景琰要的是整个北境,他不会只在一处落子。镇北军是他的刀,而你的联盟,如果能被他策反一部分,就是从背后捅向你我的另一把刀。”

“就凭一个将死之人的半句话,你就敢下这样的定论?”拓跋烈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知不知道,你的怀疑会动摇我的军心!会让我的兄弟们彼此猜忌!这场仗还没打完,我们自己就要先乱起来了!”

“所以,我们不能乱。”萧云庭话锋一转,“但也不能假装看不见这根刺。拓跋烈,你比我更清楚,一个叛徒能造成的破坏有多大。尤其是在关键时刻。”

“我的人,我相信他们!”拓跋烈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杯黑色的毒酒被震得晃动起来。

“信任不能代替警惕!”萧云庭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以为这是在草原上两个部落的决斗吗?这是国战!是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牵扯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用命下棋!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导致我们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这是他们结盟以来,爆发的第一次激烈争吵。一个生于草原,信奉绝对的力量和兄弟情义;一个长于宫廷,深谙人心的复杂和权谋的诡诈。两种截然不同的信念,在此刻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良久,拓跋烈深吸一口气,胸膛的起伏渐渐平复。

“好……你说有,那我们就把他揪出来!”他盯着萧云庭,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背叛我拓跋烈!”

萧云庭看着他,“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又能怎样?让你这个疑心病鬼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吗?”拓跋烈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想怎么做?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冤枉我的任何一个兄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如果最后证明他们都是清白的,我萧云庭,亲自去你的庆功宴上,给你的每一位将军敬酒赔罪。”萧云庭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这还差不多。”拓跋烈的脸色稍缓,“说计划。”

萧云庭走到地图前,拿起一支笔。

“内鬼想要传递消息,就需要渠道。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制造一个他们不得不传递出去的假消息,然后守在渠道上,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什么假消息?”

“一个足以让萧景琰和陈茂坐不住的假消息。”萧云庭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们就对外宣称,赵书已经被我说服,愿意戴罪立功,充当诱饵,帮我们引诱镇北军副将陈茂出城。”

拓跋烈眼睛一亮,“然后呢?”

“然后,我们会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萧云庭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圈住了陈茂驻扎的烽火台,“计划内容是,三天后,我与你合兵一处,由赵书出面,以紧急军情为由,骗开烽火台的关隘,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陈茂的人头。”

巴图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好计策!”

“这是假计策。”萧云庭看了他一眼,“这个计划,必须听起来天衣无缝,但又必须通过特定的渠道泄露出去。”

拓跋烈瞬间明白了,“你想通过谁泄露出去?”

“我这边,负责抄录军令的文书,刘三。他家在京城,父母妻儿都在二皇子势力的控制范围内,他是个突破口。”萧云庭说道,“你那边呢?谁最有可能成为那个被收买的人?”

拓跋烈沉默了。

让他怀疑自己的兄弟,这比让他上阵杀敌还要难受。

他思索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负责后勤的乌日图。他是五部联盟里,实力最弱的黑羊部落的首领。这次南下,他的部落出力最少,但分战利品的时候,他要的最多。我压了他几次,他嘴上不说,心里恐怕有怨气。而且,后勤的身份,让他有足够多的理由和机会与外界接触。”

“很好。”萧云庭点头,“那消息就从这两个渠道放出去。你我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你负责盯住你的人,我负责盯住我的。三天后,我们不打烽火台,而是张开一张大网,等着那条传信的鱼。”

拓身烈看着地图上那个被圈起来的地方,眼神变得冷酷起来。

“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内鬼是我的人,我要亲手清理门户。”

“可以。”

两人达成共识,一场针对内部鬼影的“钓鱼”大戏,就此拉开序幕。

接下来的三天,朔州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萧云庭故意让文书刘三接触到了那份“绝密”的作战计划,并旁敲侧击地暗示他,事成之后,会向朝廷为他全家请功。刘三表现得感恩戴德,看不出任何异样。

而拓跋烈那边,则在一次议事中,“无意”间将计划透露给了包括乌日图在内的几位核心头领,并宣布由乌日图负责此次突袭的粮草调配。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鱼儿上钩。

第三天傍晚,一个消息震惊了全城。

被严密看管的赵书,突然在牢房内“中毒”身亡,仵作验尸后,确认是中了剧毒鹤顶红,当场毙命。

消息传出,那些暗中观察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赵书一死,意味着诱饵没了,整个作战计划随时可能发生变故。情报必须立刻送出去!

是夜,月黑风高。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从乌日图的营帐中溜出,牵了一匹快马,趁着夜色,朝着朔州城北门疾驰而去。

城外二十里的官道旁,一片寂静的树林里。

拓跋烈带着巴图和一队最精锐的亲卫,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马蹄声由远及近,拓跋烈做了个手势,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黑影越来越近,就在他即将冲过这片树林的时候,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接将他连人带马罩住!

战马悲鸣一声倒地,那人也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拓跋烈的亲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

拓跋烈走上前,扯下了那人的蒙面巾,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是乌日图的亲信,巴根!”巴图一眼就认出了他。

拓跋烈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拓跋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乌日图派你去给谁送信?”

巴根的眼神躲闪,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奉命出城探路!”

“探路?”拓跋烈冷笑一声,从巴根怀里搜出了一卷用油布包好的密信,“这是探路的地图吗?”

巴根脸色煞白,知道无法抵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疯狂。

“为了大汗的荣耀!”

他嘶吼一声,身体猛地一挣!

拓跋烈以为他要反抗,刚要出手制服,却见巴根的动作并非攻向自己。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猛地吹亮,直接点向自己的胸口!

一股浓烈的火油味瞬间弥漫开来!

“不好!”

拓跋烈伸手去夺,却已经晚了。

火焰轰的一声窜起,瞬间将巴根吞噬!那人竟是在衣服里浸满了火油!

巴根在火焰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扭曲着,却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密信,任由火焰将其化为灰烬。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一具焦炭。

线索,以一种惨烈到极致的方式,中断了。

巴图看着地上的焦尸,喃喃道:“疯了……真是疯了……”

拓跋烈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没有看那具尸体,而是转身望向朔州城的方向,眼神中杀意沸腾。

“乌日图……”

与此同时,朔州城,王府书房。

萧云庭也收到了消息。

“殿下,文书刘三……消失了。”一名护卫低声禀报。

萧云庭并不意外,他平静地问道:“房间搜过了吗?”

“搜过了,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什么都没留下。”

“是吗?”

萧云庭站起身,亲自走进了刘三的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确实像是仓皇出逃的样子。

萧云庭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了床铺的枕头下。他走过去,掀开枕头,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乌木令牌,静静地躺在那里。

令牌通体漆黑,入手冰凉,上面刻着一个诡异的图腾,既非大夏的文字,也非草原的符号,像是一只窥探着什么的眼睛。

这显然是刘三故意留下的。是挑衅?还是另有深意?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拓跋烈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线索断了。我的人,自焚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挫败。

萧云庭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枚乌木令牌递给了他。

拓跋烈接过令牌,翻来覆去地看,眉头紧锁,“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萧云庭摇了摇头,“但我想,有个人应该认识。”

他拍了拍手。

片刻之后,一个本该“中毒身亡”的人,被两名护卫带了进来。正是赵书。

他身上的囚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布衣,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的怨毒和绝望,已经被一种复杂的求生欲所取代。

“殿下。”赵书对着萧云庭躬了躬身,姿态放得很低。

“看看这个。”萧云庭指了指拓跋烈手中的令牌。

赵书的目光落在令牌上,起初只是扫了一眼,但下一秒,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瞪得滚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一把从拓跋烈手中抢过令牌,捧在手里,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不……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这是“天机阁”的令牌!这是天机阁的鬼影令!”

拓跋烈皱眉:“天机阁?那是什么?”

赵书没有回答他,而是死死地盯着萧云庭,声音颤抖地问道:“二皇子……二皇子怎么可能请得动他们?他们不是只为……只为那一位服务的吗?!”

“那一位?”萧云庭的眼神一凝,“你是说,父皇?”

赵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机阁,一个只存在于大夏最高层传说中的名字。它像一个影子,附着在皇权之上,为皇帝处理一切见不得光的事情,掌握着足以让任何一个权臣瞬间覆灭的秘密。

它的出现,意味着这场北境的乱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皇子争位。

萧云庭和拓跋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他们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敌人,或许根本不是一个二皇子,而是一张由皇权亲自编织,笼罩整个大夏的无形巨网。

就在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甚至来不及行礼,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殿下!王爷!不好了!”

“京城……京城派来的天使到了城外!”

斥候喘着粗气,终于把话说完。

“他们……他们宣读了圣旨,说您勾结外族,意图谋反,削去王爵,命……命镇北军主帅李将军,将您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