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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王,杀穿他们!

拓跋烈低沉的嗓音在萧云庭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粗粝的、让人心安的感觉

萧云庭没有回头,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将最后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自己腿部的『环跳』穴,一股尖锐的、灼烧般的刺痛感顺着经脉瞬间窜遍全身。

紧接着,是一种被强行压榨出的力量感,充满了四肢百骸。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如同战鼓在胸腔中擂响,血液奔流的声音盖过了林间的风声。

这是在燃烧生命,饮鸩止渴。

但他别无选择。

『三。』

萧云庭的声音出口,冷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因为拓跋烈的苏醒而出现骚动的包围圈。

李副将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显然没料到这个本该死去的草原人还能站起来。但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次举起了手,准备下达格杀的命令。

『二。』

拓跋烈扭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全身的骨骼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响。他俯身,单手抓起身旁最大的一块飞鸢骨架。那骨架上还连着大片破损的翼膜,正好能当做一面不规则的盾牌。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里是草原狼王面对猎物时才有的嗜血与狂野。

『你确定你的计划有用?』拓跋烈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可不想陪你这个南朝病秧子死在这里。我还没杀够你们南朝的兵。』

萧云庭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依旧平稳。

『你没有选择。要么听我的,我们或许能活。要么你现在就冲出去,被射成刺猬。你选一个。』

『你……』拓跋烈被噎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好,我就信你一次。但如果你敢耍花样,我死之前,一定先拧断你的脖子。』

『一!』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两人同时动了。

那不是冲锋,而是两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用尽所有力气的爆发!

『嗷——!』

拓跋烈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那声音不似人声,充满了原始的、野蛮的兽性。他将那巨大的飞鸢骨架顶在身前,整个人如同一辆失控的攻城车,朝着正面最密集的士兵阵列,悍然撞了过去!

『杀!给我杀!』

李副将的命令几乎是同时吼出来的。

最前排的几名士兵咬紧牙关,举起手中的刀盾,试图用血肉之躯组成一道防线。

然而,他们低估了草原狼王的愤怒。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骨架与刀盾狠狠地撞在一起。

最前排的三名士兵,连人带盾,被那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直接撞得倒飞出去,身体还在半空,口中已经喷出了漫天血雾。

坚固的人墙,被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狰狞的缺口。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拓跋烈吸引的那个刹那,一道几乎看不清的身影,从拓跋烈宽阔的背后闪电般窜出。

是萧云庭。

银针禁术的刺激下,他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常人理解的范畴。

他手中没有武器,因为他的双手,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一名士兵刚刚从拓跋烈的冲击波中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腕一麻,剧痛传来,手中的长刀便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

萧云庭的身影与他交错而过,修长的手指在那士兵的脖颈侧面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按。

那士兵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翻白,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失去了知觉。

整个过程快到极致,行云流水,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小心!他……他会妖法!』

终于有士兵看清了萧云庭的动作,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萧云庭充耳不闻,他的目标无比明确,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用最节省体力的方式,让敌人丧失战斗力。

他的大脑在超负荷运转,冷静得可怕。敌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阵型的每一个微小空隙,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拓跋烈!』萧云庭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响起,清晰地传入拓跋烈的耳中,『左前方三步,那个刀疤脸,他是这队人的头目!解决他!』

正在用骨盾顶着两把长刀,与敌人角力的拓跋烈闻言,眼中凶光一闪。他想也不想,腰腹猛地发力,将身前的两名敌人撞得连连后退。

他抓住这个空隙,一个大跨步向前,手中那根磨尖的骨刺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直取那名刀疤脸的胸口。

刀疤脸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对方的目标会突然转向自己,仓促间只能举刀格挡。

但拓跋烈的力量何其恐怖,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刀疤脸手中的长刀应声而断。那根白森森的骨刺余势不减,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肩胛骨。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拓跋烈一脚踹翻在地,死活不知。

一个小头目被瞬间解决,让周围的士兵出现了片刻的慌乱和迟疑。

『废物!一群废物!』

后方的李副将看着自己的人马被两个人冲得七零八落,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上!谁能砍下拓跋烈的人头,官升三级,赏银千两!砍下萧云庭的人头,赏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迟疑的眼神再次变得贪婪和疯狂。

『弓箭手!』李副将的脸色已经扭曲,『给我放箭!不必顾忌前面的人!连自己人一起射!我不管代价,今天他们两个必须死在这里!』

这个命令,让所有正在围攻的士兵都感到一阵心寒。

但军令如山,他们没有违抗的余地。

后方的弓箭手再次拉开了弓弦,这一次,箭头对准了整个战团。

『他们要无差别攻击了!』萧云庭的声音透着一丝急促,『不能停下,必须在箭雨落下前冲过去!』

『跟紧了!』

拓跋烈咆哮一声,他放弃了防御,再次发起了亡命冲锋。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牛,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那面早已破烂不堪的骨盾,为身后的萧云庭撑开一片相对安全的空间。

箭矢,开始落下。

噗!

一支羽箭穿过骨盾的缝隙,深深地扎进了拓跋烈的左臂。

他高大的身体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反手抓住箭杆,『咔嚓』一声将其折断,任由箭头留在血肉里,继续向前猛冲。

『你受伤了!』萧云庭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这点小伤,算个屁!』拓跋烈头也不回地吼道,声音因为剧痛而有些嘶哑,『草原上的男人,哪个身上没几个窟窿!管好你自己!别拖老子的后腿!』

话音未落,又一支箭矢呼啸而来,这次的目标,是已经暴露在外的萧云庭。

拓跋烈怒吼一声,猛地一个旋身,用自己宽阔的后背,硬生生扛下了这一箭。

『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

『你!』

萧云庭看着他背上那支深入脊骨的羽箭,箭羽还在微微颤动,瞳孔猛地收缩。

『闭嘴!』拓跋烈用尽力气怒吼,『老子说了,你的背后,交给我!这是草原人的承诺!』

他忍着背后的剧痛,再次将那面破烂的骨盾举起,狠狠撞开一名试图从侧面偷袭的士兵。

萧云庭看着他浴血的背影,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冰冷。

他不再说话,只是身形更快,出手也更狠。

他不再只是点穴制敌,他从怀中再次摸出几根银针,这一次,银针不再是救人的工具,而是夺命的凶器。

他手中的银针,开始瞄准敌人的眼睛、咽喉、太阳穴这些最脆弱的致命部位。

他不是在战斗,他是在拼命。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是最坚不可摧的盾,一个是最锋利无情的矛。以一种惨烈而决绝的姿态,在数百人的包围圈里,硬生生用鲜血和伤口,杀出了一条通往李副将的道路。

李副将看着不断逼近的两人,脸上的狰狞和疯狂终于被一丝无法遏制的恐惧所取代。

这两个人……是疯子吗?

一个本该油尽灯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个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王爷,怎么可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拦住他们!快给我拦住他们!』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脚步却在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他身边的十余名亲卫立刻上前,拔出腰刀,组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杀!』

拓跋烈双目赤红,他已经杀疯了。

他一把丢掉了手中那面已经彻底散架的骨盾,双手紧紧握住那根锋利的骨刺,将其当做一杆长枪来用。每一次横扫,每一次突刺,都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萧云庭紧随其后,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是生命力过度透支的征兆。

但他依旧冷静,不断地用最简洁的语言为拓跋烈指引着方向。

『右边!那个穿皮甲的!他的刀法有破绽!』

『他们要合围了!冲散他们左翼!不要让他们形成包夹!』

『就是现在!』

两人之间的配合,已经超越了言语。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对方就能心领神会。

这不像两个刚刚还在生死相搏的敌人,更像搭档了数十年的生死兄弟。

终于,在付出拓跋烈身中七八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萧云庭体力濒临极限的代价后,他们冲破了最后一道由亲卫组成的防线。

李副将,近在咫尺。

『你……你们不要过来!』

李副将看着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的两人,吓得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哆哆嗦嗦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却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我警告你们!我可是二殿下的人!你们敢杀我,就是公然与二殿下为敌!与整个大夏为敌!你们担待不起这个罪名!』

『聒噪!』

拓跋烈发出一声怒吼,一记横扫,将最后两名试图阻拦的亲卫逼退。他向前一步,巨大的骨刺直指李副将的咽喉。

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那两名被逼退的亲卫,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决绝的死志。

他们没有再冲向已经无人可挡的拓跋烈,而是以一种自杀式的姿态,一个猛地扑向拓跋烈的双腿,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抱住。

另一个,则张开双臂,主动撞向了拓跋烈手中那根致命的骨刺!

噗嗤!

锋利的骨刺毫无悬念地贯穿了那名亲卫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但他却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他用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骨刺的枪杆,用自己的生命,将拓跋烈的武器暂时锁住。

『将军!快走!为我们报仇!』

亲卫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却依旧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李副将嘶吼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拓跋烈被两人用生命缠住,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挣脱。

而就在这时,萧云庭脑中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骤然发黑。

禁术的副作用,终于来了。

一股排山倒海的虚弱感瞬间席卷了他全身,他体内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让他连站稳都变得无比困难。

机会!

李副将的眼中,那刚刚被恐惧填满的绝望,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他看到了摇摇欲坠,连站都站不稳的萧云庭。他看到了被两个死人死死缠住,动弹不得的拓跋烈。

天赐良机!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李副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兴奋而扭曲。

『七王爷,你的命,是我的了!』

他脸上的恐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狞笑。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萧云庭的脖子,狠狠地劈了下去!

『不!』

拓跋烈目眦欲裂,他疯狂地挣扎,试图挣脱那两个亲卫的尸体,但他们抱得太紧,如同焊在了他身上。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剑,离萧云庭的脖子越来越近。

完了。

萧云庭看着那当头落下的剑锋,心中反而一片平静。

他已经尽力了。

就在剑锋即将触及他皮肤的瞬间,萧云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了那块温热的黑色石头。

他没有时间思考,凭借着一股求生的本能,将那块石头猛地掷向李副将。

李副将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一块破石头?能有什么用?

他甚至没有去格挡,任由那块石头飞向自己,手中的剑依旧毫不犹豫地斩下。

然而,就在那块黑石飞到半空中的一刹那。

嗡——

一阵奇异的、低沉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那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波动,一种无形的涟漪,以黑石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场所有士兵,包括李副将自己,手中握着的金属兵器,都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高频震颤起来!

『铛啷啷——』

一连串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许多士兵握不住剧烈震动的兵器,长刀、长枪掉了一地。

李副将手中的长剑震颤得最为剧烈,他感觉自己握着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条疯狂挣扎的毒蛇,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柄传来,几乎要将他的手腕震断。

他劈向萧云庭的剑锋,也因此停在了距离萧云庭脖颈不到半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寸进。

更让他惊骇的是,他身上那件精工打造的银甲,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甲片之间相互摩擦,似乎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这……这是什么妖术?!』

李副将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散发着诡异波动的黑石,脸上的狂喜变成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