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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废王种田:开局拐回一个狼王 > 第93章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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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东宫,崇文殿。

殿内温暖如春,熏香袅袅,却压不住那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

上好的和田暖玉雕琢而成的麒麟镇纸,被太子萧云启狠狠地掼在地上,四分五裂。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俊朗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双目赤红。

“混账!混账东西!”

他咆哮着,一脚将身边的小太监踹翻在地,“父皇他是什么意思?他把刀递给了萧云安那个废人!他是要让那个瘸子来审我吗?!”

贴身大太监王振连忙挥手让殿内所有宫人退下,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捡拾着玉碎的残片,低声劝慰:“殿下息怒,龙体为重啊。皇上的心思……向来难测。或许,这只是对您的敲打,并非真的要……”

“敲打?”萧云启猛地转身,一把揪住王振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他的脸上,“用钦差大臣的身份来敲打?用三法司会审的阵仗来敲打?王振,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是真傻还是装傻?!”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王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告饶。

萧云启一把将他推开,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身上的四爪金龙袍都显得躁动不安。

“萧云安……他怎么敢?他一个被废黜在朔州自生自灭的废物,凭什么?父皇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嫉恨,更多的是一种被猎物反噬的恐惧。

他从未将萧云安放在眼里。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一个被发配边疆的弃子,能有什么威胁?可偏偏是这个他眼中的废物,从回到京城开始,就一步步将他逼到了如此狼狈的境地。

王振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声音压得极低:“殿下,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揣测圣意,而是张启明。绝对不能让萧云安见到张启明!”

这句话,总算让萧云启混乱的思绪找到了一点方向。

他停下脚步,眼神阴鸷地看着王振:“没错……张启明。他知道的太多了。醉仙楼那群废物失手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禁军天牢那边,打点好了吗?”

“回殿下,天牢副统领陈武是我们的人,已经交代下去了。这几天会找个由头,让张启明‘病死’在牢里,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王振连忙回答。

“病死?”萧云启冷笑一声,“太慢了!萧云安现在是钦差,他随时可以提审!本宫要张启明今晚就死!立刻,马上!”

“殿下,这……这恐怕有些难。”王振面露难色,“萧云安刚接了圣旨,现在整个京城的眼睛都盯着天牢。我们的人若是今晚动手,痕迹太重,万一被抓住把柄……”

“那就让他见不到!”萧云启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派人盯着安王府,只要萧云安敢出门,就给本宫制造点意外!车驾惊了,刺客闹市行凶,什么理由都行!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拖住他!只要拖到张启明咽气,一个死人,看他萧云安还怎么审!”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王振领命,正要退下。

“等等。”萧云启叫住了他,他眯起眼睛,像一条盘算的毒蛇,“光是这样还不够。去,把本宫的岳丈,吏部尚书林如海请来。还有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刑部的钱侍郎……所有我们的人,都给本宫叫来!萧云安想审案?本宫就让他在三法司寸步难行!”

一场针对新任钦差的巨大风暴,在东宫的阴影中,迅速成型。

与东宫的狂风暴雨不同,此刻的安王府,却显得异常平静。

萧云安回到府中时,林风等人早已焦急地等候在前厅。见到他手中那卷明黄的圣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王爷,您……您真的成了主审?”林风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这道圣旨是无上的荣耀,更是滚烫的烙铁。

萧云安将圣旨交给管家,让他供奉在香案上,自己则走到主位坐下,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

他没有回答林风,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厅中两个沉默如山的身影上。

那是两个穿着寻常布衣,却掩不住一身悍勇之气的男人。他们站在那里,就仿佛两柄出鞘的利刃,带着朔州冰原的冷冽。

他们是拓跋烈留下的狼卫,阿山和阿影。

萧云安看着他们,紧绷了一路的心神,莫名地松弛了一瞬。见到他们,就仿佛见到了那头在朔州雪原上为他披荆斩棘的孤狼。

“他……还好吗?”萧云安开口,声音很轻。

阿山,那个身形更为魁梧的狼卫,上前一步,瓮声瓮气地回答:“回王爷,狼王一切都好。他让属下转告您,京城里的豺狗,不如北狄的饿狼难缠,但更会咬人。请您务必小心。”

旁边的阿影,眼神更为灵动,他补充道:“狼王还说,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就写信骂他。他皮糙肉厚,经得住骂。”

这句朴实无华的话,让前厅里紧张的气氛都缓和了几分。

萧云安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他能想象出拓跋烈说这话时,那一本正经又带着点笨拙关切的模样。那头狼,总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最深沉的守护。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一块狼牙配饰,那是拓跋烈亲手为他打磨的。

“知道了。”他轻声说,随即抬起眼,目光瞬间恢复了清冷和锐利,“林风。”

“属下在!”

“你立刻持我的王府令牌,去京兆府,调一队人马。”萧云安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查封城南的『汇通钱庄』,城西的『四海通』,还有朱雀大街的『金玉阁』。”

林风愣住了:“王爷,这……这三家都是京城最大的地下钱庄,背后……背后都有东宫的影子。我们现在去查抄,罪名是?”

“资敌通北。”萧云安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满堂皆惊。

这个罪名,等同于叛国,是要抄家灭族的!

“王爷,这……我们没有证据啊!”林风急道,“贸然动手,太子一定会反扑,到时候在朝堂上……”

“谁说我没有证据?”萧云安打断他,“我身为钦差,怀疑他们与北狄奸细案有关,需要证据吗?我的怀疑,就是证据。去办,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王上任的第一把火,烧的是太子的钱袋子。”

林风看着萧云安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多问,重重点头:“是!属下遵命!”

“等一下。”萧云安叫住他,又从袖中取出一枚印信,“这是钦差关防大印。你再派一拨人,拿着它,去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告诉三法司的堂官,本王要彻查此案,所有与『北狄奸死案』相关的卷宗,一份不落,全部送到安王府来。”

“什么?”这次连一向沉稳的管家都变了脸色,“王爷,您这是……要把三法司都得罪了啊!”

“本王还要告诉他们,”萧云安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案情复杂,头绪繁多,本王要在王府闭门三日,详阅卷宗。这三日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

一连串的命令,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查抄钱庄,调阅卷宗,闭门三日。

这三件事,每一件都是在把太子往死里得罪,但每一件,似乎都和天牢里的张启明没有直接关系。

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云安身上,充满了困惑。

萧云安却没有再解释,他站起身,对阿山和阿影说:“你们两个,跟我来书房。”

夜色渐深。

整个上京城,却因为安王萧云安的两个命令,彻底沸腾了。

京兆府的官兵如狼似虎地扑向三家地下钱庄,封条贴满了大门,一箱箱真金白银被从里面抬了出来,在无数百姓的围观下,浩浩荡荡地运往府库。

太子一系的官员们闻讯,差点惊掉了下巴。他们谁也没想到,萧云安的第一刀,竟然砍向了这里!一时间,无数人忙着销毁账本,转移财产,乱作一团。

而另一边,三法司的衙门也是灯火通明。钦差的使者拿着盖着大印的公文,态度强硬地要求调走所有卷宗。三位堂官急得满头大汗,一边派人去东宫报信,一边又不敢公然违抗钦差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车车的卷宗被运往安王府。

东宫收到了消息,刚刚被请来的林尚书等人也是一脸错愕。

“声东击西?”

“不对,他这是想从外围寻找突破口,想从钱庄的账目和过去的卷宗里,找到扳倒殿下的证据!”

“此子,心机深沉!他知道直接提审张启明阻力最大,所以先用这两件事来吸引我们的注意!”

“殿下,他宣布闭门三日,这三日,就是我们的机会!必须在他查出什么之前,让张启明永远闭嘴!”

太子萧云启听着心腹们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他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许,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好一个萧云安,倒是小瞧你了。你想跟本宫玩这些花样?本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绝对的实力!传令下去,让陈武今晚就动手!另外,加强对安王府的监视,本宫要知道他府里飞进一只苍蝇是公是母!”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陷阱,都集中在了灯火通明的安王府书房。

所有人都以为,那位新任的钦差大臣,正在里面为了如山的卷宗而焦头烂额。

然而,此刻的安王府后院,一间不起眼的柴房里。

萧云安已经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粗布短打,脸上也用特制的药水涂抹得蜡黄,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家丁。

阿山和阿影,同样换上了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狼一般警惕的眼睛。

“王爷,都准备好了。”阿影低声说,“府外的探子,都被林总管派人引开了。我们现在走,神不知鬼不觉。”

萧云安点了点头,看向阿山:“通道安全吗?”

阿山拍了拍身旁一个不起眼的枯井井沿:“这是狼王在建府时就秘密留下的。直通城西的废弃水道,出口就在天牢的后墙外。这条路,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萧云安深吸一口气。

拓跋烈……又是拓跋烈。那个男人,似乎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为他铺好所有的路。

他不再犹豫,翻身跃入枯井之中。

阿山和阿影紧随其后,井口的石板被无声地合上。

安王府的书房,灯火依旧。

而真正的主角,已经化作一道利箭,刺向了这座巨大棋盘最核心,也最致命的要害。

禁军天牢,是整个大业朝最森严的所在。

即便是深夜,高墙之上依旧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但在天牢西北角的后墙下,一处被藤蔓覆盖的排水口,一块不起眼的砖石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三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洞口钻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阿影在前探路,他的身法轻盈,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阿山则护在萧云安身后,他那魁梧的身躯,此刻却像猫一样悄无声息。

萧云安跟在中间,他的腿虽有旧伤,但在朔州多年的磨砺,早已让他练就了远超常人的耐力和潜行技巧。

他们避开了一队又一队巡逻的狱卒,甚至有一次,一名狱卒的火把几乎就要照到他们的脸上,却被阿影丢出的一颗小石子吸引了注意,与死神擦肩而过。

很快,他们便潜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丙字号监区。

这里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腐臭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一间最偏僻的牢房前,阿影停下了脚步。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铁丝,捅进巨大的铜锁中,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寻常人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大锁,应声而开。

萧云安推开牢门,走了进去。

牢房里,一个穿着囚服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听到动静,他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鬼!别过来!别杀我!”

正是户部侍郎,张启明。

几日不见,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朝廷大员,已经变得形销骨立,头发散乱,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神经质,显然已经被折磨得濒临崩溃。

萧云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牢房外走廊上昏暗的油灯,将自己的半张脸映亮。

张启明惊恐的叫声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着萧云安的脸,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仿佛看到了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安……安王殿下?!”他声音嘶哑,充满了不敢置信,“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萧云安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在这死寂的牢房里,却带着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

“不……不可能的……这里是天牢……”张启明语无伦次地摇着头。

萧云安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与他平视。

“张大人,看来你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张启明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太子派人去醉仙楼杀你灭口,你以为,他会放过身在天牢的你吗?”萧云安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你仔细想想,这几天,送来的饭菜,你是不是不敢吃?晚上睡觉,是不是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你?你甚至不敢喝一口水,生怕里面有毒,对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张启明脆弱的神经上。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

“这天牢,守卫是太子的人。这牢里的狱卒,也是太子的人。你在这里,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鸡,他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萧云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变得冰冷。

“现在,我来了。我是奉旨主审此案的钦差。我能带你出去,保住你的命,保住你全家老小的命。”

他停顿了一下,给张启明留下了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想清楚。是跟我走,走出这个牢笼,去指证太子,戴罪立功,换你一家老小一个活路。”

萧云安的目光,落在了牢房那扇小小的,透不进一丝光亮的窗户上。

“还是留在这里,等着下一碗送到你嘴边的毒药,或者……一把在梦里悄悄抹断你脖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