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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皇后疯狂,挟持皇帝

太监跌进来,声音发抖:“陛下不见了!”

谢昭宁手指一紧,琴弦崩断。她立刻起身,朝着乾元殿方向快步走去。萧景珩紧跟在后,脚步沉稳,眼神冷峻。

乾元殿门半开,两名守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谢昭宁没有停下,直接跨过门槛,站在殿阶之上。她一眼就看见了皇帝——他瘫坐在龙椅上,双眼紧闭,脖颈边贴着一把匕首。楚皇后站在他身后,手握刀柄,指节发白。

她手中那块染血的玉佩,此刻正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一响。

谢昭宁蹲下身,将古琴轻轻放在膝上。她指尖微动,拨出一段极轻的音调。这是《静心引》的起始音律,借由《心音谱》,她能感知他人情绪波动。琴音扩散,她立刻察觉到皇后心跳紊乱,呼吸急促,思绪跳跃不定,夹杂着恐惧、怨恨与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

她已经失控了。

萧景珩抬手,低声传令:“封锁外围,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传入暗处亲卫耳中。他站在谢昭宁侧后方,目光始终盯着皇后持刀的手,没有移开半分。

谢昭宁开口,声音平稳:“娘娘,您要的公道,我们可以谈。”

皇后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公道?谁给过我公道!二十年前我为他登上皇位,亲手杀了先帝身边的宠妃,替他除掉所有异己。可他呢?他只记得那个死去的谢氏夫人!只记得你母亲!”

她说着,手上用力,刀锋压进皇帝皮肤,一道血线缓缓渗出。

谢昭宁没有退。她继续抚琴,改换旋律,奏起《云阙引》的低音部。这段曲调缓慢而绵长,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琴音如雾,在殿内悄然弥漫。

“娘娘,”她轻声说,“您恨的不是我,是这深宫吞没了您的所有退路。若您放手,我还您一个真相——关于先帝之死,关于前朝秘库,关于您为何非杀我不可。”

皇后身体一震,眼神晃动。

萧景珩接话,语气沉稳:“四皇子已在狱中,安然无恙。您若现在收手,还能保住他一条命。您要毁的,不只是江山,还有您最后一点母爱。”

皇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母爱?你们懂什么!我生下他们,就是为了权力!可你们一个个,都要毁了它!先是谢家女,再是镇北王,现在连我的儿子也保不住……”

她忽然弯腰,从袖中抽出一块碎玉,狠狠摔在地上。

“看!这就是你们捧在手心的谢昭宁信物!‘谢’字刻得清清楚楚!她才是尚书府血脉!当年我不该留她一命,更不该让她活着回京!我早该一把火烧了她!烧了这祸根!”

谢昭宁看着那块碎玉,心头一颤。那是她幼时佩戴的玉佩,六岁那年失散,竟一直被皇后藏在身边。

她没有反驳,只是继续弹琴。音波细微调节,悄悄影响皇后紧绷的神经。她的手指因长时间抚琴而泛红,有一处旧伤裂开,血珠顺着指尖滑落,滴在琴面上。

但她没有停。

“娘娘,”她问,“当年灭我全家的人,是不是您?”

这一句问得极轻,却像一把刀刺进空气。

皇后浑身剧震,瞳孔剧烈收缩。她嘴唇颤抖,喃喃道:“不是我……是先帝……他说必须斩草除根……可那孩子……那孩子不该活下来……她不该活到现在……”

萧景珩眼神一凝,迅速记下这句话。

谢昭宁趁机用指尖轻敲琴面三下,节奏短促。这是她与玄影约定的密语——暂缓行动。

梁上阴影微动,一道黑影伏在横木之后,静静停住。

殿外风起,吹动烛火。火光摇曳间,皇后猛然抬头,望向大殿顶部。

“谁在那里?”她厉喝,“别以为我看不见!谁敢动,我就割了他的喉咙!”

她说着,拖拽皇帝往龙椅后退,背靠柱子,形成死角。匕首仍贴在皇帝脖颈,血迹已顺着他衣领流下。

谢昭宁停止弹琴,双手放于膝上,闭眼片刻。再睁眼时,目光清明。

“好,我们不动。”她说,“只请您告诉我,先帝为什么要杀尚书府满门?是因为《心音谱》,还是因为前朝秘钥?”

皇后呼吸急促,眼神游移。她低头看着脚边的碎玉,又抬头看向谢昭宁的脸,仿佛在看一个幽灵。

“你长得真像她……”她喃喃,“像谢婉柔……你母亲……她临死前也是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不说,只是流泪。可她不知道,我不是主谋……我只是执行命令的人……可那孩子……你不该活下来……你不该回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萧景珩缓缓向前一步,脚步极轻。他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肌肉绷紧,随时准备突进。

谢昭宁抬起手,轻轻按住琴弦,阻止他再靠近。

她看着皇后,声音柔和了些:“如果您说出真相,我可以带您离开这里。不再有争斗,不再有谎言。您想去哪都行。”

皇后笑了,笑得凄厉:“离开?我能去哪?天下之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是皇后,也是罪人。我杀了那么多人,可我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

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血。

“你们赢了。可我也不会输。”

她说完,手臂一紧,刀锋再度压下。

皇帝颈侧鲜血涌出更多。

谢昭宁立刻拨动琴弦,奏出一段高频音波。这是《心音谱》中的“定神调”,能在瞬间刺激听觉神经,使人短暂恍惚。

皇后身子一晃,手微微松动。

就在这刹那,萧景珩眼神一凛,正要行动——

谢昭宁抬手,琴音戛然而止。

她摇头。

时机未到。

皇后很快回神,惊觉异常,怒吼:“别耍花招!再弹一次,我就杀了他!”

谢昭宁放下手,静静看着她。

“娘娘,”她说,“您累了。”

皇后喘着气,额角冒汗,手臂开始轻微发抖。长时间紧握匕首,她的力气正在流失。

谢昭宁轻声道:“把刀放下吧。您已经坚持得太久了。”

皇后盯着她,眼神忽明忽暗。她低头看看皇帝,又看看地上的碎玉,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殿内一片死寂。

烛火映照着四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错重叠。

谢昭宁的手指再次搭上琴弦,没有弹奏,只是轻轻摩挲。

萧景珩站在原地,手未离剑。

皇后靠着柱子,呼吸沉重,刀尖仍抵着皇帝咽喉。

夜色深沉,乾元殿内无人移动。

风从门外吹入,掀动谢昭宁的衣袖。

她抬起手,指尖沾血,轻轻点在琴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