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308章 火灾风波,识破阴谋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308章 火灾风波,识破阴谋

谢昭宁接过密报的手没有抖,但指尖在纸角轻轻划了一下。萧景珩已经转身大步走向宫门,玄色披风扫过石阶,留下一道焦痕般的影子。

她快步跟上。

马车在宫门前等着,车轮沾着晨露,还未干透。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帘子落下,车内只有呼吸声。她把琴匣放在膝上,手指搭在弦上,没弹,只是感受那细微的震感。

“周府火势不小。”萧景珩开口,“禁军刚到时说浓烟冲天,百姓都不敢靠近。”

谢昭宁点头:“不是意外。”

他没问为什么,只道:“你听到了什么?”

她闭眼片刻,再睁时目光清亮:“火场里有三股杀意,藏在救火的人中间。他们不是来救人的,是等沈大人出来,或者……烧死他。”

萧景珩冷笑:“皇后急了。”

马车停下,外面传来守卫的呼喝和水桶碰撞的声音。车帘掀开,热浪扑面而来。

周府大门已被烧塌一半,梁木横七竖八地倒着,黑烟还在往上冒。禁军正从侧门抬出几具焦尸,百姓围在远处指指点点。

谢昭宁站定,没有进院,而是将琴轻轻放在一块未被烧毁的青石上。她取出一根细弦,缠在左手食指上,另一端连着琴身。

萧景珩下令:“封锁四周,不准任何人离开。调两队人进去搜,带湿布掩口鼻。”

他自己抽出佩剑,跃过断墙,身影消失在浓烟中。

谢昭宁静立原地,指尖微动。琴弦开始轻颤,一圈圈音波扩散出去,像看不见的网,扫过整个院子。

她眉头一皱。

东厢房地下有动静——不是火焰燃烧的声音,是人在爬行。还有心跳,很弱,但规律。是沈墨白。

她立刻拨动琴弦,发出一段极低的频率。这是她和萧景珩约定的暗号:目标在地下,活着。

几乎同时,一声闷响从院内传来。有人撞开了地板。

萧景珩抱着一个人冲了出来,肩头衣服被火星烧出几个洞。他把人交给守卫,抹了把脸上的灰,看向谢昭宁。

她抬手,指向西角门方向三个正在提水的仆役:“中间那个,右手始终贴着腰侧,他在藏刀。左边那个脚步太稳,不像慌乱之人。右边那个……心跳平稳得反常,一点不紧张。”

萧景珩眼神一厉,挥手示意亲卫上前。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中间那人挣扎着拔刀,刀刚出鞘就被踢飞。

“搜身。”萧景珩走过去,蹲下,盯着中间那人,“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咬牙不语。

谢昭宁已坐回琴前。她深吸一口气,十指落弦,奏出《清心引》的第一段。

这不是普通的曲子。这是《心音谱》里的特殊旋律,能扰乱人心神,放大潜意识的情绪波动。

三个俘虏原本镇定的脸开始扭曲。中间那人额头冒汗,嘴唇发紫。左边那个突然抱住头,低声呻吟。右边那个——也就是谢昭宁最先察觉异常的那个——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

琴音转为第二段,节奏加快。

那人终于忍不住,嘶吼一声,挣脱束缚就要往火场冲。两名亲卫死死拽住他,才没让他扑进烈焰。

萧景珩一把揪住他衣领:“你说不说?”

那人喘着粗气,嘴角抽搐,却仍不开口。

谢昭宁停了琴,换了一段更缓慢的旋律。这是《惑念曲》,专门针对深层恐惧设计的音波。

琴音一起,那人身体就僵住了。

他的眼睛开始失焦,嘴里喃喃:“地库……凤仪宫的地库……绳子绕柱……油罐埋在夹层……点火……全烧了……”

谢昭宁与萧景珩对视一眼。

她继续弹,声音更低,像从地底传来。

那人忽然浑身发抖,双手抱头,尖叫起来:“别烧我!我不是故意的!皇后说只要做完这事,就放我家人走!她说这是天罚,没人敢查!”

萧景珩冷声问:“她在宫里哪些地方放了炸药?”

“御膳房地窖……藏书阁暗道……乾元殿后梁……昭阳门两侧柱子……一共十一处!都是半夜埋进去的,用桐油和火绒裹着铁片,一点就炸!”

周围一片死寂。

亲卫们脸色发白。这种炸法,一旦引爆,整座皇宫都会塌。

萧景珩抓着俘虏衣领的手收紧:“什么时候动手?”

“等……等四皇子登基大典那天。午时三刻,钟响九下,凤仪宫会放出信鸽,看到鸽子飞起,就点火。”

谢昭宁手指一顿,琴音戛然而止。

她看向萧景珩:“她不是要嫁祸我们,是要毁掉整个朝廷。所有人死在一起,她就能以‘先帝托梦’为由,让四皇子继位,再慢慢重建秩序。”

萧景珩松开俘虏,站起身:“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回头命令:“立刻派人进宫,挨个排查这十一处地点。不动声色,只查不拆。另外,加强乾元殿守卫,皇帝不能出事。”

亲卫领命而去。

这时,被救出的沈墨白靠在墙边咳嗽,手里还紧紧抱着一本烧去一角的册子。他抬头看向谢昭宁,声音沙哑:“图纸……还在。前朝地宫的结构图,我昨晚刚补完。”

谢昭宁走过去,接过册子。封皮烫手,但字迹清晰。

她翻开一页,指尖落在一处标注上:**铜镜阵核心,需至亲之血开启**。

萧景珩站在她身后,看着那行字,声音低沉:“皇帝就是钥匙。只要他还活着,哪怕昏迷,也能启动阵法。”

“但她现在想的已经不是长生了。”谢昭宁合上册子,“她是想借爆炸制造混乱,趁机完成仪式。哪怕失败,也能把责任推给‘天灾’。”

萧景珩冷笑:“她忘了,天网恢恢。”

沈墨白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这份图……必须尽快交给可信之人。明日朝会,我会当众呈上。”

谢昭宁点头:“我们陪你进宫。”

话音刚落,押解俘虏的亲卫突然报告:“大人,这人咬舌了!”

众人回头,只见那名密探嘴角流血,双眼翻白,却被萧景珩一脚踹在腹部,硬生生把舌头吐了出来。

“想死?”萧景珩俯身,盯着他,“没那么容易。你现在每一口气,都得用来交代更多事。”

那人咳出血沫,眼神涣散。

谢昭宁重新坐回琴前。她没有再弹《惑念曲》,而是换了一段极短的旋律。这是《心音谱》中最隐秘的一节,能让人在清醒状态下重现记忆画面。

琴音落下,那人突然瞪大眼睛,嘴里又开始重复:“绳子绕柱……油罐埋在夹层……点火……全烧了……”

一字不差。

萧景珩下令:“把他关进刑部大牢,单独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包括皇后的人。”

亲卫押走俘虏。

火场余烬仍在飘散,风卷着灰落在谢昭宁肩头。她没有拂去,只是把琴收回匣中,银铃轻响了一声。

沈墨白被人扶上马车,那本残图紧紧抱在怀里。

萧景珩站在废墟中央,望着皇宫方向。他的玄袍染了灰,右袖被火星烧出一个洞,露出底下绷紧的小臂。

谢昭宁走到他身边。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进宫。”他说,“趁着她还没发现密探被抓,我们先发制人。”

她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马车。晨风掠过断墙,吹起她的斗篷一角,露出藏在袖中的琴弦。那根弦上,沾着一点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