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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306章 反击号角,拉拢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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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反击号角,拉拢势力

谢昭宁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过,指尖的布条又渗出一点血。她没有停下,继续用《心音谱》感知着龙榻方向那微弱却稳定的心跳。皇帝还活着,但毒未解,时间不多。

萧景珩站在殿门口,声音低沉:“已调换守值太监,亲卫封锁四周,消息不会外泄。”

谢昭宁点头,收了琴,低声说:“我们要主动出手了。”

她转身看向门外夜色,目光冷静。皇后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也不能再等。救活皇帝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必须夺回局势的控制权。

沈墨白在半个时辰后悄然入宫,披着旧青衫,手里提着一个木盒。他在偏殿与二人密会,打开盒子,取出一卷泛黄册子和一幅画卷。

“这是前日进出太医院的记录,还有更换香囊的宫人名单。”他指着册子边缘细小的批注,“我用翰林院密文标注了可疑之人。”

他又展开《春山行旅图》,画中山路曲折,松柏遮道,孤鹰盘旋于峰顶。题诗末句写着:“君侧有毒,不可不察。”

萧景珩盯着那句诗看了片刻,问:“谁可信?”

“三位。”沈墨白报出名字,“礼部侍郎李维安,御史中丞赵元朗,户部尚书周明远。他们素有清名,从未依附皇后一党,眼下正是动摇之时。”

谢昭宁轻声问:“他们会信吗?”

“难。”沈墨白摇头,“官场自保为先。若无确凿证据,他们不会站出来。但我已备下另一物——《天和实录》残卷,页脚批注是先帝亲笔:‘楚氏性妒,不可托国。’此语分量足够。”

萧景珩当即决定:“你今夜就设局,请他们品茶论画。我们不能露面,由你出面传递消息。”

沈墨白点头离去。

乾元殿外风未停,谢昭宁靠在廊柱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银铃耳坠。她知道这一局成败难料。那些大臣久居高位,习惯了明哲保身。可若没人带头,真相永远无法公之于众。

萧景珩走到她身边,声音很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有些人明明看清了黑暗,却宁愿闭眼。”她说完,抬头看他,“但我们不能等所有人醒来。只要有人愿意睁开眼,就够了。”

萧景珩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将玄冥剑往身后移了半寸,不让剑鞘碰触她的衣袖。

夜深了。

丞相旧邸内,烛火摇曳。

沈墨白焚了一炉檀香,请三位大臣入席。桌上摆着清茶、古籍与那幅《春山行旅图》。

李维安起初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画,忽然皱眉:“这题诗……语气不对。”

赵元朗接过画仔细看,念出最后一句,脸色微变:“君侧有毒?这是影射?”

周明远沉默片刻,问:“沈大人,你深夜邀我们来,就为看一幅画?”

沈墨白缓缓打开《天和实录》残卷,翻到那一页。三人凑近一看,顿时动容。

“这是先帝笔迹!”赵元朗压低声音,“他说楚氏不可托国……难道陛下中毒之事,真与皇后有关?”

“不止如此。”沈墨白取出另一张纸,“这是太医院进出记录,皇后每日申时三刻亲自送香入殿,换下旧香囊。而陛下毒性发作,正是从半月前开始。”

李维安手微微发抖:“若陛下真被下毒,我等身为臣子,岂能无动于衷?”

“可皇后掌控六宫,又有四皇子监国。”周明远叹气,“我们贸然发声,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沈墨白看着他们,声音低沉:“我藏这些证据二十年,不是为了自保。是为了等一个能打破沉默的人。如今谢姑娘冒死救驾,镇北王力护正道,若你们仍选择低头,那大周的纲常,就真的死了。”

三人久久不语。

良久,李维安站起身,拱手:“我愿联名上奏,请彻查中毒案。”

赵元朗也起身:“我也去。”

周明远闭了闭眼,终于点头:“户部账目我最熟,若需查银钱往来,我全力配合。”

沈墨白抚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消息尚未传出,镇北王府偏厅内,萧景珩已在等候。

亲卫来报:“黑衣人潜入李府,欲放火,已被拦截。火势初起即灭,无人伤亡。”

谢昭宁坐在案前,听罢,提笔写下一封《陈情表》。字迹工整,语气平和。

“非为私利,实为社稷存续;非求拥戴,惟愿共扶正道。”

她将信交给沈墨白派来的信使,叮嘱:“务必亲手交到三位大人手中。”

那一夜,无人入睡。

次日清晨,紫宸门外已有官员排队递本。李维安、赵元朗、周明远三人并肩而立,手持奏章,请求彻查皇帝中毒案,暂停皇后摄政权。

宫中震动。

凤仪宫内,皇后摔碎了手中的玉杯。她盯着跪地的死士,声音发颤:“火呢?为什么不烧起来!”

死士低头:“王府亲卫早有防备,刚点燃就被扑灭……还抓了两个人。”

“废物!”皇后猛地站起,“他们敢上奏?好啊,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转身走向内室,抽出一道密令,递给身旁太监:“传话下去,今晚,再去周府,点火,杀人,留下谢氏同党的标记。”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偏厅。

谢昭宁坐在窗边,银铃随风轻响。她没动,只是看着远处宫墙的方向。

萧景珩走过来,把玄冥剑放在案上,剑鞘归位。

“他们上奏了。”他说。

谢昭宁点头:“我知道。”

她抬起手,解开虎口的布条,重新包扎。血已经干了,伤口还在。

“接下来,他们会怕。”她说,“怕的人,最容易做错事。”

萧景珩看着她,忽然说:“你变了。”

“怎么?”

“以前你只想活下去。”他说,“现在你开始决定别人的命运。”

谢昭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有琴弦磨出的茧,也有昨夜留下的伤。

“我不是在决定谁的命运。”她轻声说,“我只是不想再看着无辜的人死去。”

窗外,晨光渐亮。紫宸门缓缓开启,第一个奏本被送入内阁。

沈墨白在书房烧毁了几页密档,火光映着他苍老的脸。他合上最后一只木箱,静静等待接下来的风暴。

谢昭宁站起身,走到琴匣旁,手指轻轻落在琴面上。

反击的号角,已经吹响。

皇宫钟楼响起第一声晨钟。

她的指尖突然一顿。

琴匣角落,有一片极细的灰烬,落在了银铃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