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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棋逢对手,智斗皇子

谢昭宁站在大殿中央,手指仍贴在琴囊上。布料粗糙的触感让她清醒。刚才那位老臣的目光没有再躲闪,反而朝她点了下头。她知道,那不是感激,是信号。

萧景珩站在她身侧,没有说话,但右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外侧。温度透过袖子传过来,很稳。

萧云彻已经退到席位上,折扇落在脚边也没捡。他盯着地面,脸色发青。可谢昭宁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像表面那么乱。这个人今天说的话太顺了,每一句都卡在关键处,像是提前演练过无数次。

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

她闭眼一瞬,指尖微动,《心音谱》的探知频率再次释放。这次的目标不是朝臣,而是萧云彻身后那个一直没开口的男人——灰衣布袍,坐姿笔直,眼神始终低垂,像不存在一样。

可当她把音波调到“疑心律”时,那人呼吸顿了一下。

就是他。

退朝钟声响起,人群开始移动。谢昭宁转身,脚步轻缓地走出大殿。萧景珩跟在她身后半步距离,两人谁都没说话,直到穿过宫门长廊,进入尚书府旧邸偏厅。

沈墨白已经在等了。他坐在旧书案前,手里捧着一本残破的册子,封面写着《南苑策录》四个字。

“你找的人。”他说,“姓林,名修远,原是废太子门客,擅长谋略辩术。十年前主败,他销声匿迹。没想到现在藏在三皇子身边。”

谢昭宁接过册子,翻到一页泛黄纸张。上面是一段手写策论,字迹清瘦有力。

“这就是他的笔迹?”她问。

“没错。当年他为废太子起草《安国十策》,其中第三条便是‘借民心以压君权’。如今三皇子用同样的方式攻你,恐怕就是此人所授。”

谢昭宁合上册子,闭眼回忆。昨天朝堂上,萧云彻说她“蛊惑百姓”,正是那一策的翻版。

她睁开眼:“他愿意帮三皇子,是因为走投无路,还是真心效忠?”

沈墨白摇头:“我不知道。但这样的人,若非逼至绝境,不会甘居人下。”

谢昭宁点头。她要的不是答案,而是裂痕。

第二天清晨,早朝刚开。皇帝还未落座,谢昭宁便出列跪奏:“臣谢昭宁,请当众回应弹劾之罪。”

满殿寂静。

萧云彻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你终于肯面对了?”

“我不只是面对。”她说,“我请一位公正之人作证。”

她目光扫过人群,停在林修远身上。“这位先生昨夜替三皇子陈词,条理清晰,令人佩服。不如今日,请他亲自说明,我究竟犯了何罪?”

林修远没动。

萧云彻却挥手:“准。”

林修远缓缓起身,走到殿心。他穿得朴素,举止沉稳,说话也不急不缓:“谢氏以琴音操控人心,动摇社稷根基。此非一日之祸,实为长久隐患。”

谢昭宁听着,指尖在袖中轻轻划动,一段极细微的试探音波悄然扩散。这是《心音谱》中的“静渊引”起调,专用于探测隐藏的情绪波动。

林修远说到一半,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抓住了。

“你说我操控人心。”谢昭宁开口,“那你能否告诉我,我在城墙上弹的是哪一首曲子?”

林修远一顿:“《破阵乐》。”

“不错。”她点头,“那你知道当时守军为何能齐心反击吗?”

“因你以音律激发士气。”

“错了。”谢昭宁抬眼,“他们反击,是因为想起了家人。有人想起母亲煮的粥,有人想起孩子出生那天的哭声。我的琴,只是让他们听见了自己的心。”

她往前一步:“你说我蛊惑百姓,那你可曾听过他们说什么?他们怕战乱,怕被牵连,怕官家争斗毁了日子。而我做的,只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林修远嘴唇微动,却没有反驳。

谢昭宁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报副本,递给司礼官:“这是我昨日呈交兵部的文书,请您比对一下笔迹。”

纸上夹着一张影印页,正是《南苑策录》中那段策论的手迹。

司礼官对照片刻,抬头:“笔迹相符。”

谢昭宁看向林修远:“你是废太子旧臣,如今辅佐三皇子,究竟是为了天下太平,还是另有所图?”

林修远脸色变了:“我只为明主效力!”

“明主?”谢昭宁轻笑,“那你为何不敢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为何十年不敢提旧主一字?若你真为公义而来,又何必藏头露尾?”

林修远后退半步,呼吸变重。

谢昭宁不再追问。她转身取来古琴,置于殿心,轻拨琴弦。

《静渊引》第二叠缓缓响起。旋律平缓,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林修远站在原地,额头渗出汗珠。他的手攥紧了袖口,指节发白。

琴音渐深。

突然,他脱口而出:“我不是叛徒!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

全场哗然。

谢昭宁停下拨弦。

“十年前,太子败亡,我亲眼看着他被拖出宫门。我没有救他,因为我怕。我逃了,改名换姓,只想活着。三皇子找到我,给我饭吃,给我衣穿,我说服自己,这一次是为了正道……可我知道,我不是忠臣,我只是个怕死的人。”

他说完,整个人瘫软下去。

萧云彻猛地站起:“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说。”林修远抬头看他,“你利用我设局,却不给我任何退路。你要的不是真相,是你想要的结果。”

谢昭宁跪下奏道:“陛下,言语可伪,心音难藏。此人并非有意陷害臣,而是被逼参与构陷。今其自承虚妄,足证弹劾之论,根基已失。”

萧景珩此时出列:“若连自己的谋士都无法坦诚相对,又凭什么指责他人动摇国本?”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挥了下手。

退朝。

萧云彻站在原地没动,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低头看了眼脚边的折扇,没去捡。

沈墨白临走前,将一封密函塞进谢昭宁手中。信封边缘有火烧过的痕迹,像是从某本旧书中撕下来的。

她握紧信封,走出大殿。

阳光照在宫阶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萧景珩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腕。

她低头看去,袖中的琴囊微微发烫。

远处宫墙高耸,一只麻雀扑棱着飞过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