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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253章 边境异动,叛军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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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边境异动,叛军的阴谋

萧景珩的马蹄踏过官道碎石,扬起一串尘烟。他手中紧握竹筒,指节发白。那封来自谢昭宁的急信已被他反复看过三遍,八个字刻进脑海:蝶动风生,速归勿迟。

他知道这不只是警告,是战令。

皇后不会只在京中设局。她要的不是混乱,是要他的命。而最狠的刀,往往先落在百姓头上。

天色将暗,远处山影连成一片灰线。前方忽然传来哭喊声,夹杂着孩童的啼叫和车轮陷地的吱呀。一行衣衫破烂的人拖着板车往南走,老人拄拐,妇人背孩子,脚上全是血口子。

萧景珩勒马停住,玄色披风在风里翻了一角。他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令牌,举到队伍前头。

“我是镇北王。”

人群静了一瞬,随即涌上来几个老者。一人跪在地上,声音发抖:“王爷……救救我们吧!三天前叛军来了,烧了七个村子,说奉了您的密令,清剿逆党。我们信了,打开粮仓,结果他们抢走粮食,杀了男人,掳走女人……”

旁边一个少年嘶声喊:“他们举的是赤焰旗,嘴里喊着‘为皇室正名’!根本不是边军!”

萧景珩眼神一沉。

他早料到会有这一招。通敌之名一旦坐实,民心尽失,兵权再重也无用。可这些人不是朝堂上的大臣,不会分辨真假。他们会怕,会逃,会传话——而每一句流言,都在替皇后砍向他的脖子。

他抬头望北。远处天际仍有黑烟升起,随风飘散。那不是烽火台点燃的警讯,是村落被焚后的残烬。叛军故意不攻城,只屠村,就是要制造恐慌,逼他回京请罪,或逼他出兵镇压,落个“擅自调兵”的罪名。

他冷笑一声。

想让我背锅?那就看看是谁的路先断。

他转身走向亲卫,取下腰间金令,吹响短哨。三声急促,一道黑影从林中闪出,单膝跪地。玄影面罩覆脸,双刀未出鞘,身形如石雕般稳。

“你带十二影骑,沿苍河古道西行三十里,埋伏落鹰坡。”萧景珩声音低却清晰,“若有持赤焰令者过境传讯,格杀勿论。夺其文书,速报于我。”

玄影点头,起身时手已按上刀柄。

“记住,”萧景珩补充,“不要留活口。这种事,做一次就要彻底。”

玄影再次抱拳,转身跃上黑马,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萧景珩站在原地,看着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山后。他下令就地扎营,不点明火,只燃两盏防风灯。他摊开地图铺在石桌上,手指划过雁岭关至京城的几条要道。

叛军主力若真要南下,必走官道。但他们没动关隘,也没触碰军营,说明目的不在打仗。他们在等一个时机——等他在朝堂上被弹劾,等皇帝下令削权,等他孤立无援时,再突然发难,把所有罪名坐实。

而这中间,最关键的一环,就是联络。

皇后在京中布局,叛军在边境作乱,两者如何协同?必定有人传递消息。而这个人,一定会带着凭证——比如独孤漠的私印,或是宫中特制的铜匣。

只要截住这封信,就能反将一军。

他盯着地图上的落鹰坡。那是条废弃古道,两侧峭壁,中间仅容两马并行。历来是走私盐铁的通道,如今更是绝佳伏击点。玄影熟悉地形,手下影骑皆精于夜战,只要情报没错,那人插翅也难飞。

夜渐深,营地安静。士兵轮流值守,无人喧哗。萧景珩坐在灯下,手中剑横放膝上。玄冥剑从未离身,此刻剑身微凉,映着灯火泛出一线幽光。

他没有睡。他在等。

一个时辰过去,又一个时辰。风从北方吹来,带着焦土味。他知道那些村庄还在冒烟,知道还有人在逃命,知道皇后此刻或许正坐在凤座上,等着边关告急的奏报。

但他不能乱。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

他想起谢昭宁写下的那八个字。她从来不说多余的话,每一个字都有分量。“蝶动风生”,她早就看穿了这场局的核心——那只青铜蝶匣,就是信号的起点。

而现在,他要做的是斩断信号的终点。

三更将至,远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名暗卫快步走来,低声禀报:“王爷,玄影得手了。”

萧景珩立刻站起。

“在落鹰坡峡谷截住一队黑袍人,共五名,皆蒙面。为首者怀中藏铜匣,上有火漆封印。影骑突袭,箭雨压制,对方反抗激烈,两人突围未成,尽数伏诛。玄影从尸首身上搜出帛书一封,未拆阅,已收妥,正带残部绕小路返程。”

萧景珩点头。

“伤亡?”

“三人轻伤,无阵亡。”

“好。”他声音依旧平静,“传令下去,封锁落鹰坡周边十里,不得放任何人进出。另派两骑先行回京,盯住宫门出入记录,尤其是申时到酉时之间,任何可疑人物进出都要记下。”

暗卫领命而去。

萧景珩重新坐下,手指轻轻抚过剑脊。他知道这封帛书有多重要。它可能是独孤漠与皇后的直接通信,可能写着下一步计划,甚至可能提到了秘库的位置。

但这还不够。

他需要更多证据,需要让皇帝亲眼看到皇后勾结外敌的铁证。而现在,第一步已经迈出。

他看向北方山路的方向。玄影正带着密信往这边赶,途中不能出事。他下令加派两队游骑在外围策应,确保归途安全。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泛出青白。营地开始收拾帐篷,准备启程。萧景珩站在高处,望着远方山脉轮廓逐渐清晰。

他知道,京城那边一定也不太平。谢昭宁送出那封信后,必然已在行动。她不会坐等,就像他也不会退。

他翻身上马,对亲卫道:“原地待命,我去接应玄影。”

亲卫惊问:“王爷,您亲自去?”

“这封信关系生死。”他说,“我必须亲手接到。”

他策马而出,沿着崎岖小径向西疾行。山路陡峭,马蹄打滑几次,他始终未减速。风吹起他的衣袍,右眼角那道旧疤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两个时辰后,他在一处山坳停下。前方林中走出一人,黑衣蒙面,肩上有血迹,正是玄影。他手中紧握一只油布包,递了过来。

萧景珩接过,未拆。

“路上有追兵?”他问。

玄影摇头,做了个“蛇行”的手势,意思是绕远避险,未遇敌。

萧景珩点头,将油布包贴身收好。

“你随我回营。”他说,“剩下的事,我们一起做完。”

两人并骑而行,马蹄声敲在石路上,清脆而坚定。

回到营地,萧景珩立即进入帐中。他取出帛书,剪开封线,展开一看。

纸上字迹潦草,却是熟悉的手法:

“巳时入宫,蝶匣开启,火雷已备,只待君临。”

下方盖着一方朱印——正是独孤漠的私印,二十四颗夜明珠环绕骷髅头图案,阴森刺目。

萧景珩盯着那枚印,良久不动。

原来他们不止想毁他名声,还想炸毁皇宫。

他缓缓卷起帛书,放入怀中暗袋。手指触及内衬时,碰到一片硬物——是谢昭宁上次托人送来的桂花糕纸包,早已压扁,却还留着淡淡甜香。

他顿了一下,继续下令:“传令各部,加强京畿外围巡查。另,查近十日进出慈恩寺的所有人员名单。”

帐外亲卫应声而去。

萧景珩坐在灯下,手按剑柄,目光沉定。

他知道,接下来每一步都危险万分。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替他挡刀。

玄影站在帐外,面罩微动,似有呼吸加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沾着干涸的血迹。

他没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