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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证物呈堂,皇后狡辩

晨光初透殿脊,谢昭宁指尖微动,袖中微型古琴的弦面尚存余温。昨夜推演的音律已刻入指骨,她未披华服,只着素色广袖长裙,青玉簪束发,银铃耳坠垂落肩侧,步履沉稳踏进宫门。

守卫横戟拦路:“女子无诏不得擅呈奏疏。”

她不语,目光掠过朱红殿柱,落在萧景珩身上。他立于武官之首,玄色锦袍未显锋芒, лnшь微微颔首。下一瞬,他抬手取出镇北王令符,声如清泉击石:“此物涉边军粮饷流向,依《兵典》可直奏御前。”

令符落地有声,守卫退开。

谢昭宁缓步上前,将青铜匣置于案前。皇帝凝视片刻,命人开启。残卷展开,半枚玉符与账目副本并列其上,墨迹斑驳却脉络清晰——皇室暗支边饷,经北门废井台流入境外。

楚皇后端坐凤座,正红凤袍映着金瓦流光,手中翡翠如意轻点扶手。“粗劣仿品罢了。”她冷笑,“江南书坊刻印的野史残本,也敢称前朝密档?沈墨白旧部素来偏执,莫非今日竟唆使一名女子构陷皇室?”

百官默然。

谢昭宁垂眸,五指悄然滑过袖中琴弦,默奏《静渊调》。音波无声渗出,瞬间捕捉到那抹藏在镇定下的急促心跳——恐惧,且源于“血钥”二字。她不动声色,启唇如风拂柳:“娘娘既言此物为伪,可敢指认其中哪一笔墨迹不符前朝规制?又可知这玉符断裂处原应匹配何人?”

皇后瞳孔微缩。

“本宫岂需识此秽物?”她扬声,语气陡厉,“一介女流,妄议国策,已是逾矩!还敢以伪证污蔑母仪天下之人?”

“臣女不敢妄议。”谢昭宁退半步,语气温顺却字字清晰,“唯念此物所载,牵连三军口粮、边境安危。若真为伪造,为何账目中列出的十二批粮草转运时间,皆与兵部存档暗合?若真为虚构,又怎会提及‘九阙同鸣’第四阙藏钥之法?此等秘辛,非亲历者不可知。”

殿内微躁。

礼部尚书欲言,被萧景珩一眼止住。皇帝目光微动,仍未开口。

三皇子党羽中一人出列:“文书真伪,当交礼部查验年代笔法,非一时可断。”

“查?”谢昭宁轻轻一笑,声音不高,却如珠落玉盘,“若待三日,凤座之下那根引火线,是否早已燃尽?”

满殿骤寂。

皇后握紧如意的手猛然一颤,呼吸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谢昭宁看在眼中,《心音谱》反馈的情绪波纹剧烈翻涌——震惊、惊疑、一丝几乎溃散的防线。

她却不追击,反而敛袖躬身:“臣女愚钝,不敢擅断真假。唯愿恳请娘娘明誓:若此物确为伪造,愿以凤冠为祭,焚于太庙之前,以正视听。”

无人出声。

阳光斜照丹墀,映得她眉间一点淡痕如月牙初生。皇后脸色铁青,指尖掐进如意纹路,指节泛白。她不开口,不否认,亦不接誓。

“娘娘不愿?”谢昭宁轻问。

“本宫乃国母,岂能与尔等计较虚实!”皇后终于开口,声音仍稳,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你不过仗着几分才名,便敢在朝堂之上颠倒黑白?可知毁谤皇室,按律当诛?”

“臣女所凭,非才名,乃事实。”谢昭宁直视凤座,“昨夜取此匣时,曾闻一语——‘钥匙不在匣中,在血里’。这话未曾外传,仅限知情者知晓。娘娘既斥其为伪,为何方才呼吸微乱,右手不自觉抚向袖内?可是怕那‘血钥’之说,终有一日揭开真相?”

皇后猛地站起,凤冠九尾轻晃。

“放肆!”

“臣女若放肆,怎敢在此直言?”谢昭宁依旧平静,“若娘娘心中无鬼,何惧一誓?若真无私弊,又何必阻拦查验?诸位大人皆在,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她话音落下,殿中空气仿佛凝滞。几位老臣 exchanged glances,刑部侍郎低声道:“账目所载……确与边关报备相符。”

皇帝终于开口:“此物暂存内阁,着礼部、枢密院会同查验。”

谢昭宁未动。

“陛下。”她再拜,“查验固然是理,但若有人趁机篡改底档、销毁痕迹,届时即便真相浮现,也已迟了。不如就在此殿,当场核对一笔——比如,三个月前送往北境第三营的三千石粟米,是否真由户部签发,却未入军仓?”

户部尚书额角沁汗。

皇后冷声道:“荒唐!岂能在朝会上逐条对账?成何体统!”

“体统重要,还是军粮重要?”谢昭宁转向皇帝,声音柔和却不容回避,“边军将士忍饥作战,而有人却将粮饷变卖换金。若陛下此刻犹豫,明日阵前倒下的,便是为国戍边的忠勇之士。”

萧景珩此时上前一步:“臣愿协查此事。镇北军每旬报备皆存副本,可当即调阅比对。”

皇帝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终是点头:“准。”

内侍匆匆取来兵部档案,一页页翻开。当第三营粮草记录显现,空白处赫然缺失签收印章,而账目副本上却有皇室私印印记。

谢昭宁轻声道:“这枚印,唯有凤座旁的玺盒中才有。”

皇后猛然拂袖,翡翠如意砸地碎裂。她双目紧盯谢昭宁,嘴唇微抖,却终究未语。

“娘娘仍要说这是伪造吗?”谢昭宁望着她,眼中无恨,亦无得意,只有澄澈如水的坚定。

皇后没有回答。

阳光移过龙椅,照在谢昭宁低垂的眼睫上,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浮游。她站在丹墀之下,像一株静立的兰,不争不抢,却让整个朝堂为之屏息。

皇帝尚未裁决,百官尚未退列。

她抬起眼,直视凤座:“娘娘,您真的敢发这个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