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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王府商议,对策初定

琴匣在案上轻轻震了一下,那声“咔”之后再无动静。谢昭宁的手仍搭在匣盖边缘,指尖微凉,却未收回。她望着那道新划痕,深浅恰好与昨夜埋下的铜钱吻合,仿佛某种隐秘的应答。

萧景珩站在她身侧,右臂伤口已重新包扎,素帕上的血迹尚未干透。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铁匣从怀中取出,放在书案中央。玄影无声地立于门侧,肩伤处敷了药,衣袖半卷,露出手臂上一道暗红蜿蜒的痕迹,像被无形之物啃噬过。

“那残玉……”谢昭宁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烛火的微响,“它在回应我。”

萧景珩目光落在她脸上,未问真假,只道:“试一试。”

她点头,掀开琴匣,取出那半块残玉,置于七弦正中。指尖轻触,以《心音谱》中“探心指法”缓缓引气入弦。琴面微颤,一丝极细微的情绪波动顺着指腹渗入心神——依旧是那股被压制的忠诚,混着敬畏,如同沉入深潭的钟声,断续回荡。

她闭目凝神,十指轻拨,奏出一段短律。音波如丝,缠绕残玉表面。片刻后,一道破碎旋律自玉中浮出,似远古祭乐残章,节奏诡谲,带着令人不安的韵律。

她停下,迅速记下这段音节,低声念:“魂契之引。”

萧景珩眉峰微动:“这是控制死士的信号?”

“不止。”她睁开眼,眸光清亮,“它是钥匙,也是锁。那些人不是自愿效忠,而是被某种仪式绑定,心神受制。这旋律,是唤醒他们的号令,也是束缚他们的枷锁。”

话音未落,书房外脚步轻响。沈墨白推门而入,青衫洗得发白,手中捧着一卷泛黄册子。他目光扫过案上铁匣与残玉,神色未变,只将册子轻轻放下。

“老夫刚翻出前朝《镇灵录》残卷。”他声音低缓,“其中记载‘魂印蛊’之术,以活人炼契,刻符于骨,再以特定音律操控其神志,如牵傀儡。若所料不错,昨夜那些死士,便是此类手段所控。”

玄影忽然抬手,按住肩头伤处。那里一阵麻痒,如虫蚁爬行。他眉头微皱,却未出声。

谢昭宁望向他:“你感觉到了?他们留下的东西,还在试图影响你。”

玄影点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所以不能硬闯。”她转向萧景珩,“独孤漠布的是连环局,一处触发,处处皆应。我们若贸然进攻,只会惊动整个阵眼,让所有被控之人同时暴起,伤及无辜。”

萧景珩坐在案旁,一手按在玄冥剑柄上,指节缓缓收紧:“那你打算如何?等他先出手?”

“不。”她摇头,指尖再次抚过琴弦,“我们先扰其神。”

她将残玉重新置于琴面,十指轻拢慢捻,奏出“魂契之引”的第一段旋律,但刻意错开半拍,使原本肃穆的节奏变得扭曲紊乱。琴音入耳,玄影猛然一震,肩伤处那股麻痒骤然加剧,随即又如退潮般消散。

“有效。”他说,声音沙哑。

“琴音能干扰蛊控频率。”谢昭宁收手,“只要我持续奏出错律,就能让那些被控者心神混乱,无法执行命令。哪怕只乱一瞬间,也足以让我们夺回主动。”

沈墨白抚须沉吟:“此计隐秘,不易察觉,确为良策。但需有人趁乱查探据点,搜集证据,方能一举定局。”

“我来。”萧景珩即刻接话,“调三队精锐暗卫,沿城北潜行,查所有可疑之地。若遇抵抗,不必强攻,只记位置,速报。”

“不可分兵。”谢昭宁却道,“独孤漠耳目众多,一旦发现踪迹,必会转移或销毁线索。我们必须集中力量,由一点破局。”

“可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沈墨白叹。

谢昭宁没答,只将残玉轻轻托起,置于琴心正中。她闭目,十指轻拂七弦,以“魂契之引”循环奏响,每一遍都略作调整,试探其反应。琴音流转,残玉表面裂痕忽地渗出一丝极淡的青光,微弱如萤,却清晰指向北方。

三人皆静。

萧景珩霍然起身:“玄影!”

玄影立即上前。

“带三队暗卫,沿北线巡查。凡有异香、阴气、或地面潮湿反常之处,即刻回报。不得交手,不得暴露。”

“是。”玄影抱拳,转身欲走。

“等等。”谢昭宁睁眼,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凝神散’,涂在鼻下,可防异香侵体。若见符文刻痕,切勿直视,用黑布覆目再近前。”

玄影接过,郑重收入怀中,领命离去。

书房重归寂静。烛火摇曳,映着案上残玉青光渐隐。

沈墨白翻开《镇灵录》,逐页细查:“据载,此类蛊术需以活人血祭为引,每控一人,便需献祭一名童男童女。若独孤漠已掌控多处据点,京城内外必有失踪人口增多之象。老夫明日便联络刑部旧友,查近月走失案卷。”

“好。”萧景珩点头,“同时封锁城门,严查夜间出入车辆。若有运送棺木、陶瓮者,格外留意。”

谢昭宁却未参与商议,只低头凝视琴面。她将残玉贴近琴腹,指尖轻拨,奏出一段极低的长音。琴体微微共振,残玉竟随之轻颤,裂痕深处似有微光流转。

她忽然问:“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块玉会认我?”

萧景珩看向她:“你说什么?”

“前朝暗卫,以玉为契,魂归令主。”她缓缓道,“可我从未继承过任何身份。它为何回应我?为何只在我手中才有反应?”

沈墨白神色微变:“莫非……这玉本就是为你而留?”

她不答,只将指尖悬于玉上,再度奏出“探心指法”。这一次,琴音更细,如丝如缕,渗入玉中。刹那间,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闪过——一座青铜殿宇,九盏长明灯,一个女子跪在祭坛前,手中捧着同样的残玉,口中低诵祭词。

她猛地收手,指尖微颤。

“我见过那个地方。”她声音很轻,“在梦里,出现过三次。”

萧景珩目光沉下:“你从未提过。”

“我以为只是梦。”她抬眼看他,“但现在我知道,那是我丢失的记忆。养父藏起的,不只是《心音谱》。”

沈墨白合上书卷,语气凝重:“若真如此,你与前朝的关系,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不管多深。”萧景珩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温热,“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在找答案。”

她望向他,眸光微动,终是轻轻点头。

就在此时,窗外更鼓敲过四响。天边仍黑,王府上下灯火未熄。

谢昭宁重新将残玉放回琴匣,合上盖子。她指尖轻抚匣角那道划痕,低声说:“接下来,等玄影的消息。只要找到据点,我就能用琴音扰乱蛊控,给你们争取时间。”

“我会守在你身边。”萧景珩道。

“我也不会退。”她微笑,眼底清明如水。

沈墨白捧书退至偏室,继续翻查典籍。书房只剩两人相对而坐,一琴一剑,静守夜色。

许久,谢昭宁忽然抬头。

“你还记得昨夜最后一名死士吗?”她问。

“记得。咬毒囊的那个。”

“他倒下前……”她指尖轻点琴弦,“嘴唇动了一下。我没听清,但他的情绪变了。不是恐惧,也不是绝望。”

“是什么?”

“像是……解脱。”

萧景珩沉默片刻,正要开口——

琴匣突然又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