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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186章 局势复盘,独孤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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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局势复盘,独孤魅影

谢昭宁登上马车时,指尖轻轻拂过袖角那根断裂的琴弦。风从残台方向吹来,带着尘灰与冷铁的气息,她没有回头,只是将断弦收入袖中,动作轻缓如收起一段旧事。

马车行至王府侧门,她率先下车,步履平稳。萧景珩紧随其后,玄影已候在廊下,黑袍未换,右臂垂落角度略显僵硬。三人一路无言,直入书房。

门扉合拢,烛火微晃。萧景珩解下外袍递给侍从,转身便见谢昭宁已在案前铺开一卷旧纸——是诗会机关图样,边缘焦痕犹存。她目光落在图纸右下角一枚模糊印记上,眉心微蹙。

“周婉柔背后,未必无人。”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滴水落入深潭,“她一个管事之妻,如何知晓《心音谱》能辨机关信号?又怎敢动用血河寨残部?那些密信上的符号……不是江湖帮派所用。”

萧景珩走到她身侧,俯身细看那枚印记。“像是某种符文变体。”他抬眼,“你怀疑是独孤漠在幕后推手?”

谢昭宁未答,只将图纸推至一旁,另取出一张京城舆图摊平。她以朱笔圈出尚书府、苍云堡、废庙三处地点,再连成一线,末尾指向城南。“这几件事看似孤立,实则节奏一致——每当我稍有喘息,便立刻有新的风波涌起。有人在等我分神,等局势混乱。”

话音刚落,玄影上前半步,双手呈上一份情报。纸面泛黄,边角焦卷,是他从刑部暗档中拓下的踪迹记录。

萧景珩接过,目光扫过内容:“独孤漠近半月出入三地:西郊废弃道观、城东地下药坊、城南古井群。每次停留不超过两刻钟,但从无空手而归。”

谢昭宁接过情报,指尖抚过“古井群”三字。她闭目片刻,左手轻搭琴弦,右手缓缓拨动第七弦。一声低鸣漾开,不似乐音,倒像某种回应。

她睁开眼:“你说跟踪的人失踪了?”

玄影点头,喉结微动,虽不能言,眼神却透出凝重。

“带回来的呢?”她追问。

玄影抬起右手,在空中缓慢画了一个圈,又指了指自己的头,最后做了个沉坠的手势。

谢昭宁明白了。那些人不是被杀,而是神志受损,记忆如沉入井底。

她再度抚琴,这一次,旋律极缓,如雾中穿行。她让玄影复述每一次追踪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当他说出“古井群第三口井底有回声异响”时,她的指尖忽然一顿。

琴音骤止。

“你怕那里。”她看着玄影,“不是因为危险,是因为……它让你想起了什么。”

玄影瞳孔微缩,呼吸一滞。他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上的梵文刻痕。

谢昭宁轻声道:“你没说谎。那种恐惧是真的——说明那地方确实不对劲。”

萧景珩盯着地图上城南一点:“若他是要布阵,为何选在古井?既无屏障,也难藏兵。”

“他不需要藏人。”谢昭宁摇头,“他要的是‘共鸣’。井为地脉通口,深不见天,最易聚音。若以特殊频率引动,可使人心神震荡,甚至自行陷入幻境。”

她说完,从琴匣底层取出一卷泛青的竹简——正是《心音谱》残卷。灯光下,她逐页翻阅,终于停在一页标注“摄魂引”的曲段旁。那一列音符扭曲如蛇形,下方小字注解:“乱心者,先乱其听;夺志者,必夺其静。”

“这是前朝禁律。”她低语,“一旦奏响,闻者如坠梦魇,自相残杀而不觉。”

萧景珩眸色转深:“你是说,他已经在试了?”

“不然为何失踪的都是暗卫?他们夜行潜踪,耳力最敏。越是专注倾听,越容易被无形之声侵入。”她顿了顿,“昨夜诗会之后,你可曾觉得耳边有余音不散?”

萧景珩一怔,随即颔首:“确有一瞬,似有铃声绕耳,转瞬即逝。”

谢昭宁指尖轻点琴面,一缕极细的音滑出,与方才那段禁律遥遥呼应。“他在测试传播距离。古井群地处低洼,四面环土,最利声波汇聚。若他在每一口井底设下共鸣器,只需一次引音,便可覆盖整片城区。”

书房陷入短暂寂静。烛火映在两人脸上,光影分明。

萧景珩缓缓执笔,在地图上圈定城南古井群。“不能再等。”

谢昭宁却按住他的手:“贸然进入,恐正中其计。他若设下音引陷阱,我们进去多少人,就会疯多少人。”

“那就带上你。”他看着她,“你能听清真音,也能破除虚声。只要有你在,就不会迷失。”

她望着他,良久未语。最终,她收回手,重新翻开《心音谱》,在“摄魂引”旁空白处写下一行新谱——是反向调律,专为压制此类邪音所创。

“我需要时间。”她说,“明日之前,我能完成克制之法。”

萧景珩点头,随即下令玄影调集精锐,封锁城南周边要道,但不得靠近古井群百步之内。另派两队人马轮值守夜,一旦发现异常声响立即鸣锣示警。

玄影领命退下前,谢昭宁叫住他。她从琴匣取出一小瓶药粉,递给他。“这是安神香灰混制的护心散,含在舌下可防音惑。你右臂旧伤未愈,明日不必随行。”

玄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终究还是接过药瓶,低头行礼,悄然退出。

室内只剩二人。烛火渐弱,谢昭宁仍在灯下描谱,笔尖微颤。萧景珩站在她身后,忽然伸手,替她拨正了歪斜的烛台。

“你总是这样。”他低声说,“别人以为你在抚琴,其实你早已在布局。”

她笔尖一顿,未抬头:“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因我而疯,因我而死。”

他沉默片刻,忽而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接下来的路,不会比之前更容易。但你不用一个人走。”

她抬眼看他,眸光清澈,映着灯火,也映着他。

“我知道。”她轻声回,“所以才愿意同行。”

他伸手,覆上她搁在案上的手。掌心温热,稳如磐石。

就在此时,窗外一阵风穿堂而过,吹得烛焰猛然倾斜。谢昭宁指尖倏地一抖,墨迹在纸上拖出一道细长黑线,恰巧穿过“古井群”三字,如同一道裂痕。

她凝视那道墨痕,忽然起身走向古琴。坐下后,她双手置于弦上,却没有弹奏,只是静静感受琴体内部的细微震感。

许久,她喃喃道:“它在震动……很轻微,但确实存在。”

萧景珩走近:“谁在引?”

“不知道。”她闭眼,“但频率和‘摄魂引’很像。有人正在某个地方,试着唤醒它。”

他立即抓起外袍:“现在就去。”

“等等。”她按住琴面,阻止了即将扩散的余震,“这不是攻击,是试探。他在确认有没有人能听见。”

她睁开眼,目光如刃:“我们不能动。一动,就等于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了。”

萧景珩站在原地,拳头紧握。

谢昭宁缓缓松开手,指尖仍搭在第七弦上。烛光映照下,那根弦微微颤动,仿佛还在回应远方某处传来的隐秘呼唤。

萧景珩执起朱笔,在地图上重重圈下城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