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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朝堂对决,皇后败露

萧景珩踏上白玉阶的最后一级,太极殿的铜门在身后缓缓合拢。晨光被隔绝在外,大殿内烛火通明,文武百官已按品阶列立两侧。他目不斜视,稳步走向班首位置,玄色亲王礼袍下摆掠过金砖地面,未带一丝声响。

皇帝端坐龙椅,面容沉静,手中握着一封尚未拆封的密函。内侍总管捧着一只檀木托盘立于阶前,盘中置一卷黄绢、一枚异域图腾的青铜符牌,还有一枚沾着泥渍的玉扣——正是从城外废驿搜出的证物。

朝堂寂静如铁。

一名御史越众而出,声音微颤:“臣启陛下,皇后乃国母之尊,纵有嫌疑,亦当慎查。今仅凭几件外物定罪,恐寒天下人心。”

话音未落,三皇子悄然抬手,指尖在袖中轻叩两下。他身侧两名宗室老臣立即附和,言辞恳切,皆称“不可轻信边报,伤及骨肉”。

萧景珩目光微动,扫过那三人额角渗出的细汗。他不动声色,以指节轻敲剑柄,一道极轻的震颤传入袖中铜铃——那是与玄影的暗令。下一瞬,殿外守卫阵型悄然收紧,三皇子欲召的私兵被拦在宫门之外。

皇帝缓缓抬头,目光如刃:“昨夜子时,皇后亲赴城西荒驿,与境外使者密会半个时辰。此间对话,已被录于‘音鉴铜筒’之中。”他抬手一挥,“呈上来。”

内侍捧起铜筒,置于殿心铜炉之上。炉火骤燃,铜筒受热,竟传出清晰人声——是皇后的嗓音,冷静而决绝:“北境兵马符可换三万铁骑,苍梧阙开启之日,便是新局开端。”

满殿哗然。

谢昭宁藏身偏殿垂帘之后,膝上横着一架小巧七弦琴。她指尖轻搭琴面,默运《心音谱》中“破妄”之律,音波无形扩散,直透大殿。皇后虽仍挺直脊背,但她的心绪早已翻涌如沸——恐惧、暴怒、不甘,在那一句“苍梧阙”出口时达到顶峰,仿佛某种禁忌被强行唤醒。

谢昭宁闭目凝神,迅速将感知写于素绢:“言真意惧,尤惧‘苍梧阙’三字。”青霜接过绢条,悄然递出。

片刻后,皇帝近侍上前低语。皇帝眸光一沉,忽然开口:“那夜风雨交加,你独赴荒庙,所见何人?”

皇后瞳孔骤缩。

她本已准备妥当说辞,只道是为刺探敌情,怎料皇帝竟能精准点出时间与地点。她喉头一紧,脱口而出:“不可能!你们怎会知道……”话到一半猛然顿住,脸色煞白。

殿中死寂。

沈墨白缓步出列,手持一本残册:“此为左都御史府暗格所藏账本副本,记录三年来皇后通过冷宫旧仆向边境输送兵器粮草,共计三十六批。每一笔,皆盖凤印副印。”

又有禁军校尉捧上铁匣,打开后赫然是半块染血的虎符,与宫中留存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皇帝起身,声如雷霆:“楚氏身为皇后,勾结外敌,私授兵权,图谋社稷,罪证确凿!尔尚有何言?”

皇后终于变色。她猛地抬头,眼中戾气迸发:“臣妾筹谋多年,不过为保皇室血脉纯正,为四皇子铺就登基之路!若非那贱婢归来,搅乱大局,今日岂容你们在此质问我?”

“贱婢”二字出口,她才惊觉失言。

谢昭宁指尖一颤,琴弦嗡鸣。她并未动怒,反而轻轻拨出一音,将皇后最后那句话的情绪波动尽数锁定——怨毒、嫉妒、失控,毫无掩饰。这已不是辩解,而是自承其罪。

皇帝冷笑:“你口中的‘贱婢’,乃尚书遗孤,前朝正统血脉之后。而你,为掩秘辛,灭其满门,夺其信物,欺君罔上,十恶不赦!”

皇后踉跄后退一步,凤冠微斜。她环视四周,昔日依附她的大臣纷纷低头避视,无一人敢再出声。

三皇子双拳紧握,指甲掐入掌心。他猛地抬头,正欲开口,却被萧景珩一眼盯住。

那一眼,如寒渊临面。

他张了张嘴,终未发声。然而就在皇帝即将宣判之际,他忽然起身,高呼:“父皇明察!母后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儿臣愿以性命担保——”

话未说完,萧景珩已一步踏出。

玄冥剑未出鞘,但他仅以身形压迫向前,剑意如山倾泻,直逼三皇子咽喉。他声音低沉,却压过全场喧哗:“再进一步,斩。”

三皇子浑身剧震,冷汗瞬间浸透里衣。他想退,双腿却如钉入地。禁军已在殿外列阵,刀锋映光,寒气逼人。

皇帝重重拍案:“打入冷宫,永不得出!四皇子削爵幽禁,即刻执行!”

两名铁甲侍卫上前,架起皇后双臂。她挣扎嘶喊,凤冠坠地,九尾珠串崩裂,翡翠如意摔成数段。她指着谢昭宁藏身的方向,声音扭曲:“那琴……那琴声是妖术!她根本不是人!她是幽门的钥匙——”

话音戛然而止,人已被拖出殿门。

三皇子跪伏于地,双手被铁链锁拿。他仰头望向帘后,眼神复杂至极——有恨,有悔,更有无法触及的执念。最终,他垂下头,任由禁军押走。

大殿重归寂静。

文武百官陆续退去,脚步声在空旷殿宇中回荡。谢昭宁收琴入匣,指尖拂过第七弦,那一道因《心音谱》共鸣而生的细微裂痕仍在。她起身,缓步走出偏殿。

萧景珩仍立于玉阶之前,手按剑柄,背影如松。听见脚步声,他微微侧首。

两人目光交汇,无须言语。

风从殿外吹入,卷起衣袂,拂动檐角铜铃。他们并肩步出太极殿,踏上汉白玉阶。远处宫门巍然矗立,阳光洒落石阶,映出两道并行的身影。

谢昭宁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耳畔银铃。

铃声清脆,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