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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171章 皇帝心思,转机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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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皇帝心思,转机初现

玄影将密信递入书房时,萧景珩正俯身替谢昭宁取下外披的斗篷。那件墨色绒边的披风沾了夜露与尘灰,他指尖拂过布料,触到几处细微划痕——是废庙崩塌时碎瓦擦过的痕迹。

谢昭宁未察觉他的停顿,只轻轻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她掌心的伤口已包扎妥当,但指节仍有些发僵,像是血还未完全回温。

“皇帝昨夜收了凤印。”她说,声音很轻,却像一滴水落入静潭,漾开无声波纹。

萧景珩点头,接过密信拆开。火漆印完整,字迹确为沈墨白亲笔,内容仅一行,与玄影所报一致。他看完,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看着它卷曲、焦黑、化为灰烬飘落。

“我去一趟宫里。”

谢昭宁抬眼看他,“现在?”

“越快越好。”他凝视她片刻,忽然伸手抚过她鬓边一缕散落的发丝,“若帝王真动了厌后之心,便不能再等。”

她没拦他。只是在他转身之际,低声问:“带上《云阙引》的琴谱副本。”

他脚步微顿,“为何?”

“以防万一。”她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琴匣边缘,“若你需以柔克刚,琴音可助你听清真假。”

他看她一眼,没再问,只颔首离去。

半个时辰后,紫宸殿东阁。

皇帝背对窗棂而坐,手中玉如意断口尚未更换,断裂处用金线缠绕,映着日光泛出冷芒。他见萧景珩入内,未令平身,只缓缓道:“镇北王深夜遇袭,伤者几何?”

“属下无碍,部众皆安。”萧景珩躬身,语气平稳,“唯恐民间流言愈演愈烈,特来奏明真相——百姓传言,祸起宫闱不宁,实因皇后干政日久,朝野侧目。”

殿内一时寂静。

皇帝的手指在断如意上轻轻敲了三下,节奏滞涩,似有郁结难抒。

“妇人……”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屡劝不听,妄议军机,私调禁卫出入宫门,竟敢擅自接见边地使臣!”

萧景珩垂目,不动声色。

“朕念旧情,一忍再忍。”皇帝猛地站起,步至案前,抓起一份奏折摔在地上,“前日她竟欲以凤印调换北境兵马符令,被都尉拒呈。若非朕及时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萧景珩单膝跪地,声如沉钟:“臣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盯着他许久,忽而冷笑:“你倒是忠心。可这家事……外人难断。”

“臣不敢逾矩。”萧景珩低头,“然社稷安危,岂容私情蔽目?今谣言四起,民心浮动,皆因权柄失衡。若陛下不出面澄清,恐有奸佞借机煽动清流,酿成大乱。”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挥手:“退下吧。凤印暂存内库,此事朕自有决断。”

萧景珩叩首退出,衣袖掠过门槛时,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

他没有立刻回府。

而是绕道文渊阁侧殿,凭护驾旧勋令牌换得一刻巡查之权。夜风穿廊,烛影摇动,他立于焚纸炉旁,目光扫过灰烬堆。

谢昭宁说得对——有些情绪,哪怕文字焚尽,也会残留在余烬之中。

他取出一只暗袋,将未燃尽的纸屑小心收集。其中一片残角尚存半行朱批,墨迹凌厉:

“楚氏逾矩,几危社稷。”

字锋如刀,怒意灼然。

玄影已在西廊尽头等候。两人交接后,迅速离宫。

镇北王府,书房。

谢昭宁一直未睡。她坐在琴案前,第七弦已重新调紧,指尖轻拨《心音谱》中一段极细的探察律。琴音不高,却如细针般穿透空气,在寂静中勾勒出某种无形的波动。

门开时,她并未回头。

“皇帝说了什么?”她问。

萧景珩走近,将残片放在案上,“他说‘家事难断’,可拍案怒斥皇后干政,提及凤印被收,言语间怨愤难掩。”

谢昭宁伸出手,却不碰纸片,而是悬于上方半寸,闭目凝神。琴音随之微变,转为一段低回的共鸣调。

片刻后,她睁开眼,“这不是作伪的情绪。他真的动了杀心——不是今日,是积怨已久。方才我以琴律追溯残留印记,这纸上曾有剧烈震怒,还夹杂一丝……恐惧。”

“恐惧?”萧景珩皱眉。

“他对皇后,不只是厌恶。”她声音渐沉,“更像是怕她掌握着什么,连他都无法掌控的东西。”

萧景珩盯着那八字残批,忽然道:“所以他还不能动手。”

“正是。”她点头,“他收凤印,是警告,也是试探。若我们能找出更多他私下流露不满的证据,便可推他一把。”

“比如?”

“朱批异常、近侍口风、召见记录。”她起身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起居注》抄本,“他曾三次深夜召见礼部老臣商议废后之事,皆被劝止。若能找到当时参与者的证词,或留存只言片语……”

话音未落,玄影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只密封竹筒。

“从御膳房一名老太监处得来。”他低声道,“此人常值夜班,记性极好。这是他默录的三日前皇帝批阅奏折时自语内容。”

谢昭宁接过竹筒,打开,取出薄纸。

上面写着:

“朕待她不薄,她却步步紧逼……先帝遗训,不得妄启宗庙地宫,她偏要寻那青铜镜阵……莫非真以为,朕不知她与独孤漠暗通款曲?”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

萧景珩凑近看了一眼,眼神骤冷。

“宗庙地宫?”

“那是前朝皇族秘葬之所。”她低声解释,“传说中藏有改命之术,唯有《心音谱》才能开启。养父曾说,当年尚书府灭门,便是因有人怀疑我手中握有进入地宫的线索。”

萧景珩盯着她,“所以皇后怕的,是你。”

她没否认。

烛火跳了一下,映在两人脸上,光影交错。

“我们可以开始了。”她终于说,指尖轻轻覆上那张残纸,“皇帝已经动摇,只要再添一把火,他便会亲手斩断那根牵了三十年的线。”

萧景珩看着她,忽然握住她的手。

她的指尖冰凉,脉搏却稳。

“这一次,”他说,“我不再隐藏。”

她望着他,眼中不再有犹豫,只有清明如月。

玄影默默将竹筒与残片收入铁匣,锁好,置于暗格。窗外夜色浓重,檐角铜铃静垂不动。

屋内地图摊开,一方朱笔搁在“紫宸殿”三字之上,笔尖微润,似曾蘸墨不久。

谢昭宁伸手拿起那支笔,在“皇后寝宫”下方画了一道短横。

笔锋利落,未及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