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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朝堂暗流,弹劾再起

玄影递来的青铜残片还握在萧景珩手中,边缘刻痕在灯下泛着冷光。谢昭宁指尖轻压琴匣第七弦,那缕震动仍未平息,如同潜伏于暗处的脉搏,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

她未言,只是将琴匣置于案上,掀开一角,取出《心音谱》卷轴。素绢铺展,墨迹幽深,她闭目凝神,右手三指缓缓拂过谱面第一行密文。无声之音自指尖流淌而出,低频律动如细流渗入空气,悄然扩散至残片表面。

片刻后,她眼睫微颤,睁眼时眸色已沉。

“这残片被人刻意留下。”她说,“制造它的人,心里有惧意。”

萧景珩眉峰一动:“不是皇后?”

“不是主谋者的情绪。”谢昭宁摇头,“是执行之人。他在怕——怕事败,也怕被灭口。情绪里夹杂着对三皇子府的畏惧,像是被迫行事。”

萧景珩将残片翻转,指腹摩挲编号“三十六”。他抬眼看向立于门侧的玄影:“查过了吗?”

玄影点头,从袖中取出一纸名录,双手呈上。纸上字迹工整,记录着昨夜进出城西角门的所有车队及守卫轮值情况。

“子时前后,共有五支商队经由该门入城。其中三支为粮草补给,两支为药材运输。但有一辆草料车,在登记簿上用的是鹰首封漆,而户部近三个月内,仅有一份文书使用此印——送往礼部郎中周延安私宅。”

萧景珩目光一凛。

谢昭宁已伸手取笔,在纸上勾出一条线:“鹰首封漆只为军情急报所用。一份送往官员私宅的普通文书,为何要用军驿规制?除非……里面藏了不能见光的东西。”

话音未落,外院传来脚步声。一名暗卫低声禀报:早朝已开,御史中丞联合三位六部官员联名弹劾镇北王萧景珩,指控其与边境铁马谷旧部勾结,私通外敌,呈上所谓边军往来书信、通关文牒副本等物证,请求彻查。

殿上群臣哗然。

皇帝尚未定论,但气氛已然紧绷。

谢昭宁听罢,起身走到厅中香案前,点燃一支沉水香。青烟袅袅升起,她将右手覆于琴面,指尖轻拨一段极细微的共振旋律。这是《心音谱》中独有的远距探察之法,借宫墙回音与气流波动,捕捉百步之外的心绪起伏。

她闭目静听。

琴弦微震,信息如潮水般涌入感知。

片刻后,她睁开眼,提笔疾书。

“御史中丞言辞铿锵,却指尖发颤;陈述时呼吸节奏紊乱,强压恐惧。他不是出于忠君,而是被人胁迫。”她写下第一条,“其二,所谓‘通关文书’所用印泥色泽过新,与五年前行文惯例不符,实为近日伪造。其三,边军密信用纸乃三年前方启用的特制麻笺,信中提及之事却发生在五年前——时间错位,证据不攻自破。”

她停笔,又添一句:“最关键的是,他们在怕你已掌握真相。那份恐惧,比罪名本身更真实。”

萧景珩接过纸条,目光扫过字句,唇角竟浮起一丝冷笑。

“他们急了。”他说,“皇后密会边境使团的事,恐怕已有泄露。如今抢先发难,不过是想用一堆假证混淆视听,把水搅浑。”

谢昭宁点头:“越是急于定罪,越说明他们心虚。若我们按常理辩解,只会陷入他们设好的圈套。”

“那就别辩。”萧景珩将纸条递给玄影,“去查周延安。我要知道,那份所谓的‘密信’是从何处送来,经谁之手誊抄,又是谁让他在朝堂上开口。”

玄影领命退下。

室内只剩二人相对而立。烛火映照间,谢昭宁看见萧景珩腰间重新佩上了“玄冥”剑,剑鞘乌沉,纹路如锁链缠绕。那是他曾说过不再为权谋而鸣的剑,此刻却再次悬于身侧。

“你不打算再忍了?”她问。

“忍到今日,是为了看清全局。”他看着她,“现在,棋子已经摆明。再不动手,只会让他们以为我怯了。”

谢昭宁轻轻抚过琴面,指尖停留在第七弦上。那根弦仍在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我可以确认证据的真伪。”她说,“但不能露出行迹。若由你直接揭穿,反而显得早有准备,惹人生疑。”

萧景珩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得有人先接触那些‘证据’原件。”他缓缓道,“让它们自己露出破绽。”

谢昭宁眼神微闪:“沈墨白明日可以上门拜访周延安,以考据前朝典章为由,请其出示‘缴获文书’。只要我能触碰到实物,便能通过琴音追溯它被伪造时的情绪残留——是谁写的,何时写成,甚至是在哪一间屋子里完成的。”

萧景珩颔首:“那就让他去。你只需在府中接应,一旦获取信息,立刻传讯。”

谢昭宁没有答话,而是起身走到琴匣旁,将《心音谱》重新卷起,放入匣中锁好。她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断。

“这一次,我们不只是拆穿谎言。”她转身看他,“我们要顺着这条线,一路追到他们的老巢。”

萧景珩望着她,眼中锋芒毕现。

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力道坚定,一如昨夜静室中的相扣十指,却又多了几分即将出鞘的锐利。

“你说过,当敌人把刀递到你手里时,不要问为什么。”他低声道,“只管割断他们的喉咙。”

谢昭宁回握他,唇角微扬。

“现在,刀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窗外天色渐明,王府尚未苏醒,唯有书房灯火未熄。案上摊开着伪造文书的拓印件与青铜残片的摹图,旁边是谢昭宁刚刚写就的三处破绽批注,墨迹未干。

萧景珩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门口。玄影已在廊下等候,身影隐在晨雾之中。

“我去宫中应对早朝余波。”他对谢昭宁说,“你等沈墨白的消息。一旦确认伪造源头,立刻通知我。”

谢昭宁站在灯下,抱琴而立,指尖仍覆于第七弦。

“我会的。”

萧景珩推门而出,玄冥剑随步伐轻响。他的背影挺直如松,再无半分往日慵懒之态。

谢昭宁没有送他出门,只是静静听着脚步声远去。她低头看向琴匣,第七弦忽然剧烈一震,发出一声短促清鸣。

她俯身,手指沿着弦身缓缓滑过,触到一处极细微的划痕——正是昨日西市遇袭时留下的痕迹。

那道伤痕,正横贯在《心音谱》密文起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