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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157章 王府风云,暗流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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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王府风云,暗流再涌

谢昭宁踏入王府侧门时,指尖仍压着琴匣第七弦。那缕震颤未散,像一根细针扎在神经末梢,隐隐作痛。她没有停步,只是将琴匣往臂弯里收得更紧了些。萧景珩走在她身侧半步,目光扫过回廊檐角的铜铃——风未起,铃未响,可他的手已悄然按上腰间剑柄。

玄影无声立于影壁之后,见二人归来,只微微颔首。他掌中黑巾轻抖,露出一角暗红痕迹,似是擦过血又匆匆掩去。萧景珩眼神一凝,却未出声,只以指节叩了三下袖口,示意一切照旧。

谢昭宁径直走向自己居所,途经厨房外廊,脚步微顿。一名帮工正低头捧着托盘走过,粗布衣衫沾着灶灰,动作看似寻常。但她眼角余光掠过对方手腕——那皮肤干裂粗糙,指节粗大,却不见长期握柴劈火留下的茧疤,反倒在虎口处有一道新愈的割痕,边缘整齐,不似劳作所致。

她不动声色继续前行,待转入院门后,才悄然抬手,以袖掩面,借镜面般光滑的琉璃窗格映出那人背影。那帮工走过拐角,并未前往膳厅,反而绕向她寝院侧墙,手中托盘微微倾斜,一缕药香随风飘来。

谢昭宁眉心微蹙。那是安神汤的气息,可今日并未传膳。

她缓步入房,轻合门扉,随即解下琴匣置于案上。指尖轻抚第七弦,无声拨动一段低频律音——《心音谱》中用于探测隐匿情绪的引调。音波如丝,悄然扩散至屋外三丈之内。

刹那间,弦尖微震。

有人靠近。

她闭目感知:脚步轻缓,呼吸压抑,心跳却急促紊乱,夹杂着一丝杀意与焦躁。这不是寻常仆役该有的气息。更令她警觉的是,那人心跳节奏中藏着北地特有的顿挫腔调,与京城口音截然不同。

谢昭宁睁眼,迅速提笔在素笺上写下两字:“戒备”,卷起塞入琴匣夹层,推至窗沿。片刻后,窗外落叶轻响,纸笺消失无踪。

她唤来青霜,低声命其从侧门撤离,暂避东苑偏房。青霜欲言,却被她以目制止。主仆多年默契,丫头立刻会意,悄然退下。

夜深三更,月隐云后。

谢昭宁假寐于内室榻上,枕边暗藏银针数枚,耳力全开。忽闻窗棂微响,木栓被巧力挑开,一道黑影翻入,动作迅捷无声,落地时竟无半点尘扬。

来人手持短刃,刃长不足七寸,却锋利异常,显然是专为近身刺杀所制。他贴墙而行,一步步逼近床榻,右手缓缓举起兵刃。

就在刀尖即将落下之际,梁上黑影骤然坠落。

玄影自屋梁跃下,双刀交错而出,寒光一闪,已封住刺客退路。那人反应极快,侧身欲闪,却被玄影左刀横扫腿弯,右刀压颈,重重摔地。短刃脱手,撞上青砖发出清脆一响。

巡更声由远及近,脚步纷杂。

萧景珩的声音适时响起:“封锁东西两巷,任何人不得出入。”他缓步走入,玄色锦袍未换,腰封金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俯视地上被制伏之人,目光沉静,“拖去偏院地牢,不得惊动他人。”

玄影点头,一手提起刺客,如拎枯草般带出庭院。萧景珩转身看向谢昭宁,声音低了几分:“你早知他会来?”

“不是‘会来’。”她坐起身,指尖轻抚琴弦,“是从他端茶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该存在。”

萧景珩沉默片刻,伸手替她拢了拢披帛:“你不必每次都亲自试探。”

“若我不试,谁还能察觉这等细微破绽?”她垂眸,“他不是普通杀手,动作干净利落,避开明岗暗哨的方式,像是受过军中训练。”

萧景珩眼神一沉,随即下令:“彻查今夜所有轮值名单,尤其是厨房进出人员。另派心腹查验此人身份,务必悄无声息。”

两人并肩走出寝院,夜风拂面,远处灯火零星。玄影已在地牢外等候,见他们到来,立即掀开蒙面布巾。

刺客面露狰狞,嘴角渗血,显然曾试图咬舌自尽,却被玄影提前卸了下颌。萧景珩蹲下身,目光落在他耳后——一道陈年烙印清晰可见,形如半环,正是宫中贱役专属印记。

“冷宫出来的。”萧景珩冷笑,“皇后惯用的手法,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奴才调出宫外,换个身份,就成了她的刀。”

谢昭宁站在一旁,静静注视那人双眼。虽被制住,其瞳孔仍剧烈收缩,透出恐惧与执拗交织的情绪。她未动用《心音谱》,仅凭观察便已断定:此人并非主谋,而是被彻底洗脑的执行者。

“你不必问。”她轻声道,“他知道的不多,但一定记得是谁下的令。”

萧景珩点头,挥手示意玄影开始审讯。铁链声响中,玄影取出特制药膏涂抹于刺客双耳,再以细针轻刺耳周穴位。这是镇北王府独有的控讯之法,不伤性命,却能逼出潜意识中的记忆碎片。

片刻后,刺客喉间发出嘶哑低吼,牙关紧咬,额上青筋暴起。

“说。”萧景珩声音不高,却如寒冰压顶。

那人终于开口,嗓音破碎:“奉……奉娘娘命……取谢氏性命……乱王府阵脚……”

“哪个娘娘?”萧景珩追问。

刺客嘴唇颤抖,似在挣扎抵抗某种禁制,良久才挤出一句:“紫宸殿……凤印之下……自有交代……”

话音未落,他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竟是体内藏毒自行发作。玄影迅速封其几处要穴,压制毒性蔓延,但人已陷入昏迷。

萧景珩站起身,眉头紧锁。谢昭宁走上前,从刺客腰间抽出一枚铜牌——非王府制式,正面刻“膳”字,背面却无编号,只有一圈细密凹纹,像是某种暗记。

她指尖轻划纹路,忽然察觉异样:那凹痕排列方式,竟与前朝乐律记谱法有几分相似。

“这不是身份牌。”她说,“是信物,也是指令载体。”

萧景珩接过铜牌细看,眼中寒意渐深:“皇后已敢把手伸进我的府邸。她不怕我反手碾碎她?”

“她不怕。”谢昭宁望着地牢深处,“因为她觉得,只要我死了,你就不再是那个能威胁她儿子皇位的镇北王。”

萧景珩转头看她,烛光映着他右眼角那道淡疤。他未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

玄影站在角落,默默收刀入鞘。地牢铁门半开,囚人气息微弱,铜牌在案上泛着幽光。窗外,晨雾渐起,王府灯火仍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