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140章 京兆尹到,周氏罪难逃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40章 京兆尹到,周氏罪难逃

青霜快步折返,发梢沾着檐角滑落的晨露。“京兆尹带差役进了周府,正在查账册,门外围了不少人。”

谢昭宁指尖在琴匣边缘轻叩两下,未语。她起身离座,面纱微扬,素衣广袖随步履轻荡,琴匣斜挎肩后,沿街缓行。听雨轩外喧声渐远,她不疾不徐,穿巷而过,直至周府外垂柳掩映的巷口停步。

她闭目,指腹贴弦,无声引动《察心曲》。音波如丝,穿墙入院——衙役翻箱倒柜的笃定、仆婢躲在廊下交头接耳的惊惧、厅中一道尖利嗓音歇斯底里的嘶喊,皆如潮水涌入识海。周婉柔仍在挣扎,可情绪已乱,怒意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证据确凿,人心溃散。

谢昭宁睁眼,抬步向前。朱门半开,差役把守两侧,百姓围聚门外,伸颈张望。她未从正门入,而是绕至侧廊屏风之后,静立不动。

厅内,京兆尹立于案前,手执三份文书。一份是说书人当众出示的揭发信,字迹清晰列明周氏罪状;一份是陶瓮中掘出的焦木残片,其上“谢”字烙印分明;第三份则是血河寨盗匪画押供词,白纸黑字写明受雇劫持谢家遗孤之事。

“周氏!”京兆尹声沉,“此三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周婉柔披发踉跄,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我是尚书府二夫人!朝廷有册封,族谱有名讳!这些全是伪造!那丫头不过是个野种,妄图夺产,勾结匪人陷害于我!”

她声音尖利,手指直指门外,仿佛谢昭宁就在人群之中。

京兆尹尚未开口,厅内忽起一阵极细微的波动。无人察觉,唯有周婉柔瞳孔骤缩,喉头一紧,脱口而出:

“我不是二夫人!我就是管事婆娘!那夜火起,我趁乱偷了小姐的玉佩,藏在灶底三个月,等风头过了才敢回京认亲!”

话毕,她浑身剧颤,似被抽去筋骨,双膝一软,瘫跪于地。

四周死寂。

京兆尹凝视她片刻,缓缓合上卷宗,拱手向屏风方向:“谢姑娘,证据确凿,公事公办,容不得狡辩。”

谢昭宁缓步而出。

阳光自檐角斜照,落在她青玉簪上,泛出温润光泽。她未看京兆尹,只目光垂落,静静望着地上蜷缩的身影。

“你不是配不配做谢家妇。”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而是——从头到尾,你都不配做人。”

周婉柔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嘴唇颤抖:“你……是你用邪术逼我说话!你根本不是人!你是妖女!是祸水!”

谢昭宁不怒,也不笑。她只是轻轻抚过琴弦,指尖一压,余音未响,却让周婉柔浑身一抖,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

“对了。”她微微俯身,语气轻得像在交代一件琐事,“边关那家窑子,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周婉柔呼吸一滞,瞳孔骤然放大。

她终于明白——那曾想加诸于谢昭宁身上的屈辱,如今尽数奉还。

差役上前,铁链哗啦作响。周婉柔被五花大绑拖出厅门,沿途嘶喊哭嚎,口中喃喃:“我不该贪那三千两……不该信血河寨……不该……”

百姓围观,有人唾骂,有人唏嘘。一名老妇抱着孙儿低语:“这等毒妇,活该下地狱。”

谢昭宁未停留。

她转身离去,青霜紧随其后。刚出府门,便有数名妇人挤上前,欲跪地叩谢:“谢姑娘为咱们主持公道,您是活菩萨啊!”

她脚步未停,只抬手轻拂,琴音微漾,《静心曲》悄然扩散。那几人顿觉心头一松,膝盖无力再弯,只觉一股温和之力托起她们,竟无法下跪。

“清白本就该归位。”她低声说,“不必谢我。”

马车早已候在巷外。她登车入内,帘幕垂落。青霜坐在对面,喘息未定:“小姐,她刚才那句话……您真让人把她送去边关窑子?”

谢昭宁闭目,指尖抵弦,体内因连续施展琴音而泛起的微颤正缓缓平复。她未答,只道:“律法治其罪,人心惩其恶。她若入狱善终,反倒便宜了她。”

青霜噤声。

车轮碾过青石板,驶向城西偏巷。此处僻静,少有行人。谢昭宁睁开眼,目光透过帘隙,落在远处一抹匆匆掠过的皂靴身影上。

她未动声色,只将琴匣置于膝上,指尖轻抚银弦。

方才那一句“安排”,并非虚言。她在茶馆时便已让青霜送出一封信,收件人是边关一位曾受谢家恩惠的守将。信中未提私仇,只言:“有一妇人,冒名顶替,贪吞忠良家产,现已被捕。若其流放途中‘意外’落入民间私牢,沦为苦役,望勿干预。”

她不杀人,但也不必救。

周氏倒台,不过是棋局第一步。

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来青霜压低的声音:“小姐,玄影的人在巷尾守着,说暂时无异动。”

谢昭宁颔首,指尖仍在弦上。

她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皇后不会坐视线索暴露,三皇子更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她的机会。周婉柔只是浮于水面的残枝,底下暗流才是致命之渊。

她调整坐姿,重新闭目。

《静心曲》在识海流转,如清泉洗过经络。琴音不止是武器,也是庇护。每一次拨弦,都在唤醒更多记忆碎片——父亲临终前的眼神,母亲怀中残留的香气,还有那夜暴雨中,一道模糊身影将她塞入水缸……

她不能再等。

皇陵秘钥需琴音开启,而时间,正一分一秒流逝。

马车静止。

忽然,帘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油纸包落地的窸窣。

谢昭宁睁眼,指尖悬于弦上。

青霜掀帘查看,拾起一只沾灰的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半块冷掉的桂花糕。糕底压着一行小字:“西市米行,子时,新货到。”

她递入车内。

谢昭宁接过,指尖摩挲字迹。这不是青霜惯用的暗记。

但她认得这笔触。

沈墨白的手书。

她将油纸包收入袖中,低声吩咐:“调头,去西市。”

马车再度启动。

车轮滚动,碾过晨光斑驳的长街。谢昭宁靠在厢壁,手中琴匣微暖,仿佛有某种力量正从深处苏醒。

她不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棋子。

她是谢昭宁。

谢家最后的血脉,前朝秘辛的钥匙,也是这场乱局中,唯一能以琴音唤醒真相的人。

马蹄声渐远。

西市牌坊在望,米行匾额随风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