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131章 京城谣传,周氏妒昭宁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31章 京城谣传,周氏妒昭宁强

晨光微亮,官道上马蹄轻踏,尘土未扬。谢昭宁坐在马上,琴匣稳稳系于背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匣边缘那道裂痕。萧景珩骑在侧前方,玄色锦袍被风掀起一角,腰封金纹在初阳下泛着冷光。

她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开口:“你说京城会等我们多久?”

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等你弹完第一曲。”

话音刚落,远处驿站小镇已有炊烟升起。茶摊前围坐几名妇人,一边剥豆一边闲谈,声音不高,却随风断续传来。

“听说了吗?谢家那位小姐,跟镇北王一路同行,夜里还共处一帐呢。”

“孤女一个,也配进王府?怕不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可不是!前日说书人都讲了,她爹当年就是靠巴结权贵起家的。”

谢昭宁的手指一顿,琴弦未动,心音已起。她闭眼,默运《心音谱》中的《察微律》,将那几道言语中夹杂的情绪波动逐一剥离——愤怒、鄙夷、幸灾乐祸……但最深处,有一丝刻意的煽动,如针藏棉,极难察觉。

她睁眼,眸色清冷:“这不是百姓闲话。”

萧景珩终于勒马,转身看她。

“是有人推波助澜。”她低声,“那些话里藏着引导之意,像是事先编排好的词句,只等着被人传开。”

他冷笑一声,抬手抚过剑柄:“看来有人怕你回来。”

青霜从后方小跑而来,发带松了半边,手里攥着一张油纸。“姑娘,我在镇口茶楼听见的,不止一处在说。还有人说您在边关勾引将士,扰乱军心。”

谢昭宁接过油纸,上面潦草记着几条流言,字迹凌乱却内容一致。她指尖轻划过纸面,仿佛能触到那些话语背后的温度——恐惧、嫉妒、不甘。

“周婉柔。”她忽然说出这个名字,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色。

萧景珩挑眉:“你确定?”

“我六岁那年,她摔碎我家青瓷花瓶,说是我打的。那时她眼里就有这种恨意。”谢昭宁垂眸,“如今她怕了。秘钥线索现世,她知道自己的假身份撑不了多久。”

夜宿驿站客栈,烛火摇曳。谢昭宁盘膝坐于床榻,取下琴匣置于膝上,未开匣,只以指尖轻点七弦,奏出一段极轻的《溯源曲》。琴音如丝,缓缓渗入记忆深处。

画面浮现:一座朱漆大门的府邸,厅堂内一名桃红衣裙的妇人站在镜前,腕上八个翡翠镯子相撞作响。她盯着手中半块玉佩,咬牙切齿:“谢家血脉断绝才好,这位置,我坐定了。”

正是周婉柔。

琴音戛然而止。谢昭宁睁眼,目光如霜。

“她在京中重金打赏说书人?”她问青霜。

“是。”青霜点头,“三处茶楼都收了她的银钱,每讲一次您的‘丑事’,就赏五两。”

谢昭宁冷笑:“她以为用钱就能买尽人心?”

她起身走到案前,提笔蘸墨,在素绢上写下三行字:

其一,周氏婉柔,私卖谢府祖产三百亩,地契尚存户部备案。

其二,周氏与江湖盗匪“血河寨”往来密切,曾以谢府密道藏匿赃物。

其三,周氏非尚书府二夫人,乃管事之妻冒名顶替,当年惨案之夜携财潜逃,后伪造文书返京掌家。

写罢,她吹干墨迹,交予青霜:“找三个不同茶楼的说书人,分三日放出。不要提我,只说是‘老吏回忆录’。”

青霜迟疑:“万一她反咬一口?”

“她不会。”谢昭宁轻抚琴弦,“人在做贼心虚时,越想掩盖,越会露出破绽。她若不动,我还难下手;如今她主动造谣,便是自投罗网。”

萧景珩倚门而立,一直未语。此刻才走近,低头看那素绢上的字迹,眸光渐深。

“你打算让她继续说?”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她抬眼看他,“她不知道,每一句谎言,都是我布下的线。等她把所有污名都扣在我头上时,我再一一拆解——那时,谁信她?”

他凝视她片刻,忽然低笑:“你比我想的更狠。”

“我不是狠。”她摇头,“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当成棋子。从前她夺我身份,毁我名声,如今我要她当众跌落神坛。”

翌日清晨,两人再度启程。官道渐宽,京城轮廓已在远处浮现。城南十里亭外,柳枝拂风,行人渐多。

谢昭宁勒马稍停,抬手轻抚琴匣。阳光落在她半束乌发之上,青玉簪泛着温润光泽。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那座巍峨城门。

萧景珩策马至她身侧,右手按在剑柄上,声音低沉:“我已经让玄影封锁周府四周,她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不必急。”她说,“让她再得意几日。等她觉得谣言已成定局,再亲手撕碎她的脸。”

话音未落,一辆华盖马车自城门方向疾驰而出,车帘微掀,露出一只涂着蔻丹的手,腕间八枚翡翠镯子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谢昭宁眼神一凝。

那正是周婉柔惯用的步摇样式,桃红衫裙,金饰满身。

马车未停,径直驶向郊外别院。车轮碾过石板路,留下两道浅痕。

青霜低声:“她出城了,去的是她私藏地契的庄子。”

谢昭宁指尖轻拨,一段短促旋律自琴弦溢出,随即消散在风中。这是她与萧景珩之间的暗号——**猎物已动,网可收**。

萧景珩微微颔首,抬手示意身后暗卫散开追踪。

“她在怕。”谢昭宁轻声道,“所以急于转移证据。但她不知道,真正的证据,从来不在纸上。”

她望向城门,百姓来往如织,议论声隐约可闻。

“再过三日,茶楼就会传出她的丑事。”她说,“等到那时,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抚琴一曲。”

“什么曲?”

“《清浊引》。”她唇角微扬,“专为辨明真假而生。琴音所至,人心自现。”

萧景珩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扶在琴匣上的手。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不粗暴。

“这一次。”他低声道,“我不让你一个人面对。”

她没有抽手,只轻轻回握了一下,随即松开。

马蹄再次响起,两人并行向前,穿过十里长亭。春风拂面,吹动她的广袖,也吹起琴匣上的系带。

临近城门时,一名小贩高声吆喝:“今儿个说书讲谢家小姐攀权附势,免费听喽!”

谢昭宁脚步未停,只淡淡道:“明日就说她姨母贪财卖国,该换人听了。”

萧景珩低笑一声,正欲开口——

忽见城门口一阵骚动,一名衙役手持告示,张贴于公告栏上。围观人群顿时哗然。

谢昭宁远远望去,只见那告示赫然写着:“尚书府嫡女谢氏昭宁,行为不端,有辱门楣,朝廷将彻查其归京之举是否合礼法。”

她眼神骤冷。

萧景珩翻身下马,大步上前,一把扯下告示,撕成碎片。

纸屑纷飞中,他冷冷扫视四周:“谁敢再贴一张,我就拆一座衙门。”

人群寂静。

谢昭宁仍坐在马上,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一缕极细的音波悄然扩散,顺着风势探入城内。

她已感知到,无数情绪正在涌动——有畏惧,有好奇,更有隐藏在角落里的、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

那是周婉柔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