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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归京初探终落幕,权力中心待探寻

谢昭宁指尖悬于琴面,未落。那滴血已拭去,帕子搁在案角,边缘微卷,浸着暗红。她没有再看它,只将十指缓缓收回,掌心朝上,置于膝头,呼吸沉入丹田。昨夜慈恩寺的铃声、蛊雾、断颈之人皮灯笼,皆如潮退去,唯余识海深处《心音谱》一丝轻颤,似有余音未尽。

她闭目,调《观势引》为息,内息循经脉流转一周,终归平静。再睁眼时,眸光清透,不染尘翳。她取过《心音谱》残页,指尖抚过“归魂契”三字,笔画古拙,刻痕深陷纸背。她以指腹摩挲片刻,忽而低语:“术断脉绝,再无承继。”声音极轻,却如刀裁帛,斩断最后一丝牵连。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玄影无声立于檐下,黑袍覆体,右臂缠布渗血,却仍挺直如松。他递上一卷密报,未言一字。谢昭宁接过,展开仅阅三行,便知京城七处废弃庙宇皆查出前朝符文,已尽数封禁。她抬眸:“可有活口?”

玄影摇头,面具后目光冷峻。

此时萧景珩步入静室,玄冥剑未佩,衣袍未换,袖口沾灰,显是一夜未眠。他站在门侧,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后道:“我已经下令,凡涉蛊术者,格杀勿论。”

谢昭宁垂手,将密报置于烛火之上。火舌舔舐纸角,墨迹蜷曲焦黑,转瞬成灰。“杀不尽的。”她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他们不在荒庙,不在废寺,而在金殿之上,龙椅之侧。”

萧景珩未语,只凝视她。

她起身,走向窗边,推开雕花木棂。晨光涌入,洒在青玉簪上,映出一点温润光泽。她望向皇宫方向,琉璃瓦连绵如海,晨雾未散,却掩不住那层层宫墙后的暗流涌动。“昨夜我听见的心跳,不止一处。”她道,“有的在御书房踱步,有的在偏殿焚信,有的……正将毒药混入汤药。”

萧景珩缓步上前,立于她身侧。“你欲如何?”

“不再躲。”她转身,目光迎上他,“也不再等。她们怕我活着,那就让她们日日看见我站着——站在光里,站在朝堂之下。”

他默然良久,忽而低笑一声:“你从来不是避风的人。”

她唇角微扬,却不答话,只取琴出匣,抱于怀中。青霜捧来油纸包,桂花糕香气扑鼻,她抬手止住:“甜食能暖口,暖不了命。”青霜怔住,低头退至角落。

谢昭宁未再言语,提琴而出,足踏石阶,直上屋脊。素衣广袖随风展动,银铃耳坠轻响,如碎玉相击。她将琴置于瓦檐,十指轻拨,一段新曲流淌而出——无攻伐之音,无悲怆之意,唯有一缕清越,如刃出鞘,如锋破雾。

音波所及,远处屋脊一只铜雀忽而震颤,关节崩裂,铁羽纷飞,碎片坠地有声。

萧景珩跃身上屋,立于她身后,目光扫过京城街巷,低语:“你在告诉他们,你来了?”

她回首,发丝拂过眉梢,眸光如星河倒映晨光。“不是告诉。”她指尖微压,琴音骤亮,“是宣告。”

话音落,她转身,倚入他怀。他未避,反手环住她肩,宽袖覆下,将她拢于身前。她仰首:“但我不一个人去。”

他颔首,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陪你。”

青霜立于院中,仰头望着屋顶二人,手中油纸包攥得发皱。玄影悄然现身,站于她身侧,目光扫过四周屋檐,确认再无窥探之物,而后负手退入廊下阴影。

谢昭宁坐于瓦上,抚琴未歇。新曲循环往复,音律渐强,如潮推浪,直逼宫墙。她不再弹《鉴真引》,也不奏《窥心引》,而是以《心音谱》中一段未命名之调,化作无形之网,铺展全城。每一缕音波,皆为探针,刺向那些藏于礼法之后、冠冕之下的心跳与呼吸。

萧景珩俯身,拾起一片坠落的铜雀残片,指尖摩挲其上符文,忽道:“这哨管标记,非独孤漠一脉,是前朝国师府旧印。”

谢昭宁停弦,抬眸:“归魂契,唯有嫡传可用。皇后孪生妹已死,此术当断。若还有人能启用……”

“说明宫中另有血脉承继。”他接道,语气冷峻。

她凝神片刻,忽而轻拨一音,试向皇宫西北角。音波回荡,竟被某种屏障微微扭曲。她眸光一凛:“有阵法。”

萧景珩眯眼:“御前监天台常年设‘静音结界’,防妖邪侵扰。但若被人私改……”

“便可藏声匿形。”她接口,“连心跳都能掩。”

二人对视,皆从对方眼中读出同一念头:敌人从未远离,只是换了皮囊,藏得更深。

谢昭宁重新抚琴,改调为《测心引》变式,音波压缩成束,直射宫门方向。刹那间,她指尖微颤——音波反馈中,三处异常心跳同步起伏,节奏诡异地一致,如同被同一根线牵引。

她收手,琴音戛然而止。

“傀儡?”萧景珩问。

“或是被控之人。”她低声道,“他们不止想杀我,还想用我的琴音,唤醒什么。”

萧景珩沉默片刻,忽而伸手,覆上她抚琴的手背。掌心温热,力道沉稳。“从今起,你不单奏琴。”他说,“你也执棋。”

她反手握住他,十指相扣,不再言语。

晨光渐盛,金阳洒肩。丞相旧宅屋顶,二人并立,琴横于前,影落于后。远处宫门巍峨,钟声初响,百官将入朝。

谢昭宁缓缓起身,整了整袖口,将琴收回匣中。她最后望了一眼皇宫,转身欲下。

就在此时,一片枯叶随风掠过檐角,轻轻贴上琴匣缝隙。她脚步一顿,回头。

那叶脉纹路奇特,非京中常见树种,叶背隐约有朱砂点痕,排列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