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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恶毒公主再发难,琴音识破嫁祸计

瓦片碎裂的声响还在石阶上回荡,谢昭宁却已松开了萧景珩的手。她没有再抬头看那墙头,也没有追问来人是谁。方才那一瞬的惊悸已被她压进心底,像一滴血落入深潭,无声无息。

她转身走向琴案,指尖抚过琴面,触到一丝微温——那是她自己的体温,在方才剧烈的情绪波动中留下的痕迹。她取下青玉簪,轻轻别回发间,动作平稳,仿佛刚才那个在记忆洪流中几近崩溃的人并非她自己。

“我不能倒。”她低声说,不是对谁讲,而是对自己确认。

夜风拂过庭院,吹动檐角银铃,叮咚轻响。她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眸光已清明如洗。

天未亮,她便命青霜取出琴匣,将《心音谱》夹层中的微型弦器藏入袖口。她知道,昨夜那场记忆复苏不会是终点。独孤漠既为元凶,其背后必有更大的黑手操控全局。而敌人一旦察觉她开始追查真相,必定会先下手为强。

果然,辰时刚过,钦差大臣带着禁军抵达丞相旧宅门前。

黄绢圣旨展开,字字如刀:“尚书府遗女谢氏昭宁,勾结前朝余孽,私传逆书,图谋不轨,着即查办。”

院中仆从皆退,唯她立于阶前,素衣广袖,乌发半束,手中只握一张琴。

“臣女愿当场抚琴一曲,以证清白。”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请大人准奏《鉴真引》。”

钦差略一迟疑。此曲传闻能辨人心真假,然宫中从未明令禁止。他点头允准。

谢昭宁席地而坐,将琴置于膝上。十指轻搭弦面,未急拨动,而是先以内息引动《心音谱》之力,悄然渗入那封所谓“密报”的纸张纤维之中。

墨迹尚新,但其中残留的情绪波动却早已腐朽——那是恐惧与贿赂交织的痕迹,笔尖落纸时手腕微颤,写信之人分明受制于人。她脑中忽闪一道灵光:数日前,她曾收到一封匿名信,笔锋转折处皆用血河寨惯用的暗语标记,与此刻纸上墨痕完全吻合。

她眸光一冷,指尖微挑,琴音起。

《鉴真引》初如细雨洒窗,渐成涟漪扩散。音波无形,却直透纸背。刹那间,她捕捉到一丝极细微的记忆残影——一名宫装女子跪于灯下,颤抖着写下这封“密报”,身后站着杏黄宫装、涂蔻丹的手指正掐住她咽喉。

是慕容瑶的贴身女官。

琴音骤转,由柔转厉,一道锐利音波自中弦迸发,震开她袖中早已备好的另一封信笺——玄影昨夜潜入公主府所得,正是慕容瑶联络血河寨刺杀贤臣、嫁祸于她的亲笔计划书,火漆印尚未干透。

她抬手一掷,信纸飞落钦差脚前。

“真伪相较,何须多言?”

钦差拾信细阅,脸色骤变。尚未开口,忽闻宅外马蹄声疾,一队禁军疾驰而来,为首将领高呼:“奉公主令,取回私物!”

谢昭宁冷笑,指尖再拨,转奏《窥心引》片段。音波如丝,探入随行军官心神——

“公主许我千金,毁信即可升职。”

她收弦停音,抬眼直视那将领:“你说要取回私物,可敢当众说出,你要取的是哪一件?又为何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之上?”

那人面色剧变,额角沁汗,竟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你……你怎么知道……”

话未说完,身后暗卫阵列分开,萧景珩缓步而来。玄色锦袍未改,腰封蛟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他未带剑,却自有威压迫人。

“禁军统领奉命行事,本无可厚非。”他语气平缓,目光却如刀扫过众人,“只是,若为私利违律,便是欺君。”

那将领扑通跪地,叩首不止:“小人受蒙蔽,愿供出实情!”

钦差当即下令封锁公主府东厢,亲自带队搜查。不到两个时辰,回报传来:第三块地砖下挖出火漆印模,与血河寨往来密信完全一致。

圣旨再降:废慕容瑶公主之位,贬为庶人,即日流放北境苦寒之地。

午后,阳光斜照庭院,谢昭宁仍坐原处,琴未收,人未动。

一名宫人战战兢兢上前,双手捧着一只木偶:“公主……临行前托奴婢送来此物,说是……赠予小姐把玩。”

她低头看去。人偶面容雕成她的模样,七窍涂朱,腹中空 hollow——她不用拆开便知,内藏毒针。

她指尖轻拨,一道细微音刃划出,精准斩断人偶颈部机关。咔嗒一声,头颅落地,毒针弹出半寸,随即在空中熔化成灰。

“告诉公主,”她淡淡道,“下次若想动手,不必假手他人。”

宫人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离去。

暮色渐沉,庭院寂静。她终于起身,将琴轻轻放入匣中。指尖掠过弦面,留下最后一丝余温。

院门轻响,萧景珩步入,手中执一卷密报,递至她面前。

她接过,未展。

他知道她已明白——边境有异动。

她点头,将密报收入袖中,与那枚微型弦器并置。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响。

她站在廊下,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忽然轻声道:“他们以为,毁掉一个人,就能掩盖过去。”

他立于她身侧,未答,只是微微侧首,目光落在她握琴匣的手上。

那只手,指甲修剪整齐,指腹有薄茧,稳如磐石。

风起,吹动她耳坠银铃,叮咚作响。

她抬起左手,缓缓抚过琴匣边缘,仿佛在确认某件至关重要的东西仍在原处。

院角槐树突然晃动,一片枯叶飘落,恰好停在她鞋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