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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西域杀手潜京城,琴音预警破阴谋

袖中那枚微型弦器仍在震颤,如蜂鸟扑翅,细密而持续。谢昭宁指尖微动,未收回琴匣,只将广袖轻轻一拂,遮住腕间银铃。她立于长街石阶之上,目光未移宫墙,却已知暗流正自西而来。

玄影无声现身,单膝点地,掌心托着一枚铜哨,形如蝎尾,通体漆黑,哨孔边缘刻有细纹,似某种异域符文。他未开口,只将铜哨递上,随即退入檐角阴影。

谢昭宁接过,指尖抚过那道凹痕——与血河寨刺客所用兵刃上的刻痕同源。她眸光微敛,闭目凝神,十指轻拨袖中暗弦,《观势引》悄然流转。音波如丝,沿街巷蔓延,掠过屋瓦、门环、灯笼骨架,最终汇入风中无形的脉动。

刹那,她“听”到了。

十余道气息,错落藏于城西坊市之间,步伐极轻,呼吸近乎停滞,心绪却如沙暴前夜的荒漠——死寂中蕴着杀机。他们正朝诗会方向移动,身法诡异,似踏月影而行,不惊犬吠,不扰更鼓。

她睁眼,将铜哨收入袖囊。

萧景珩来得极静,玄袍未染尘,腰封蛟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他站在她身后半步,声音低沉:“西域‘沙影门’的死士,擅匿形、控毒、以音杀人。他们不该出现在京城。”

谢昭宁颔首:“但他们来了,且目标是我。”

“你可避。”

“我若避,他们便会混入诗会,伤及无辜。”她转身看他,眸光清亮,“不如我登台抚琴,以音为网,引蛇出洞。”

萧景珩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我守你身后。”

暮色渐合,诗会如期开场。金灯高悬,乐声悠扬,文官雅士云集,觥筹交错间笑语盈庭。谢昭宁缓步登台,素衣广袖,青玉簪束发,琴匣置于案上,开启时无风自动,古琴卧于其中,弦光如水。

她落座,指尖轻触琴弦,未奏曲名,只弹《清心引》三叠。音波扩散,全场宾客心头一松,躁意尽消。几位执扇老臣甚至闭目轻摇,似入忘忧之境。

唯有谢昭宁知道,这曲调实为探针。她借《心音谱》之力,将音律渗入每一缕心跳、每一次呼吸之中。宾客们的情绪如溪流般映入她心湖——喜悦、矜持、嫉妒、虚荣……皆清晰可辨。

直至东侧廊下。

五道身影端坐席间,衣着华贵,举止从容,看似寻常贵客。可当《清心引》扫过,他们的内心却如被烈火灼烧的铁石——毫无波动,唯有一股深埋的杀意,在音波触及瞬间微微震颤,如同毒蛇吐信。

她垂眸,指尖一转。

琴音骤变。

《裂魂引》第一声响起时,天地似静了一瞬。此曲本为前朝祭魂之乐,专破邪祟心神,音律如刃,直刺识海。寻常人闻之不过头晕耳鸣,可对心藏杀念者,却是催命符咒。

刹那间,东侧廊下五人齐齐闷哼,手中酒杯跌落,指节痉挛。一人额头青筋暴起,鼻腔渗出血线;另一人双耳溢血,瞳孔涣散;第三人张口欲呼,却只涌出黑血,整个人抽搐倒地,手仍死死扣住袖中弯刀。

其余两人亦未能幸免,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唯有最末一人,虽嘴角溢血,眼神却清明如初,右手迅速探向唇间——似要咬破藏于齿后的毒囊。

一道玄光自屋檐斩落。

萧景珩凌空跃下,剑未出鞘,仅以剑鞘一击,精准劈中那人下颌。骨裂声轻响,那人仰面跌倒,口中毒囊碎裂,腥臭液体淌出,却被萧景珩一脚踢开。

全场哗然。

宾客惊起,四散后退,有人失手打翻灯架,火焰腾起又熄。侍卫尚未反应,已被玄影率暗卫封锁四角,无人进出。

谢昭宁未动,指尖仍压琴弦,余音绕梁未散。她缓缓起身,走下高台,裙裾拂过台阶,银铃轻响如雨滴落石。

那唯一清醒的杀手躺在地上,下颌扭曲,无法言语,眼中却无惧意,只有决绝。他挣扎着想抬手,却被玄影一脚踩住手腕。

谢昭宁在他面前蹲下,离得极近,近到能看见他瞳孔深处那一丝疯狂的忠诚。她闭目,十指轻拨,《窥心引》残音渗入其识海——如细针穿雾,直抵记忆碎片。

画面一闪:沙漠深处,月牙泉边,黑袍人立于篝火旁,手中令牌刻着“血蝎”二字。他低声下令,语速极快,用的是西域古语。杀手跪地接令,额触黄沙。

她睁眼,低声对身后人道:“是沙影门的人。”

萧景珩站在她身侧,剑尖垂地,玄袍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他眸光一沉:“他们从不接中原任务,除非……有人重金买命,或另有图谋。”

谢昭宁站起身,望向宫墙深处。灯火辉煌的凤殿方向,似有一道目光穿透夜幕,冷冷回视。

她未言,只将琴匣轻轻合拢。

萧景珩走近一步,低声道:“你可知谁会动用西域死士?”

她摇头:“但我知道,他们不是冲我而来那么简单。若只为杀人,不会派五人混入诗会——这是示威,也是试探。”

“试探什么?”

“试探我的能力,试探你的反应,试探朝廷能否护我周全。”她转身看他,眸光如星,“他们想让我明白,即便撕了假旨,也逃不过暗处之刃。”

萧景珩默然片刻,忽而抬手,将剑归鞘。他解下腰间玉佩,递至她手中:“此物可召镇北军精锐,三百步内听令而动。”

她未接,只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我不需军队护我。我有琴。”

他凝视她,良久,唇角微扬:“你总这般倔。”

“不是倔。”她指尖轻点琴匣,“是知道,该由我来终结这一局。”

此时,那名被制住的杀手忽然剧烈挣扎,喉间发出咯咯声响,竟试图以断舌自尽。玄影迅速出手,封其哑穴,又点其昏睡。

谢昭宁俯身,从他袖中取出一块布巾,展开——上面绣着半幅地图,线条古怪,标注着“西岭”“寒潭”“石门”等字样,正是通往皇陵禁地的路径之一。

她将布巾递给萧景珩。

他接过,目光一凝:“这路线,连禁军都未曾记载。”

“但他们有。”她轻声道,“而且,他们知道如何避开机关。”

风起,吹动檐下灯笼,光影晃动。诗会尚未散场,宾客们惊魂未定,窃窃私语。有人指着倒地的杀手,有人望向高台上的女子,目光复杂。

谢昭宁重新坐下,指尖轻抚琴弦。

她未再奏杀伐之音,只弹一曲《云水谣》,柔婉绵长,似溪流绕山,月照深潭。音波缓缓扩散,安抚众人情绪,也将那几具尸体的气息彻底压制,防止毒血蔓延。

萧景珩立于她身侧,手按剑柄,目光投向城西方向。那里,夜色浓重,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

玄影悄然靠近,低语:“已查清,五具尸体皆无户籍,入境记录全无。他们是从北狄边境潜入,经三日换装改貌,混入商队。”

谢昭宁点头,指尖不停。

琴音流淌,如诉如叹。她忽然察觉,袖中那枚微型弦器再度震动——比先前更急,更有节奏,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她不动声色,将弦器悄悄取出,置于琴腹之下。音波共振,弦器随之轻鸣,竟与某处频率完全契合。

她闭目,顺着那频率“听”去——

百步之外,某座酒楼顶层,窗棂微启,一道黑影静坐其中,手中握着一面铜鼓,正以极轻微的节奏敲击鼓面,与弦器遥相呼应。

那是……操控死士的信号源。

她睁眼,看向萧景珩。

他已察觉,微微颔首。

但她未下令追击。

反而指尖一挑,琴音突转高亢——《裂魂引》第二段,再度响起。

这一次,不只是针对活人。

更是,对暗处操纵者的警告。

酒楼顶层,那黑影猛然一震,铜鼓脱手坠地,发出一声闷响。他捂住双耳,鲜血从指缝渗出,整个人瘫软在地。

谢昭宁收手,琴音戛然而止。

全场寂静。

她缓缓起身,抱琴而立,目光平静扫过倒地的杀手,又望向宫墙深处。

萧景珩站在她身旁,玄袍未动,剑未出鞘。

诗会灯火依旧,宾客未散。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匣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