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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 > 第53章 婉拒邀约,识破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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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婉拒邀约,识破意图

院门轻响之后,青霜已快步上前从门缝中接过那封洒金请柬。她低头看了看,转身呈至谢昭宁面前:“姑娘,外头没人,只留下这个。”

谢昭宁未接,指尖轻轻抵在琴匣边缘,目光落在火漆封口上。那枚朱砂印纹工整,色泽鲜亮,看似无异。但她微微垂眸,指腹贴上封缄,一丝极细的音波自掌心渗出,沿纸面悄然游走——《心音谱》中“微识律”起,瞬息间,她便察觉到火漆凝固时曾被温水软化重封的痕迹。

有人动过这信。

她终于伸手接过,请柬入手轻薄,却似藏千钧之重。展开一看,落款确为三皇子府,字迹规整端方,邀其明日午时赴御河畔听澜阁赏花宴,言辞谦和,称久慕才女风华,愿共论诗乐雅事。

可当她的指尖划过“共论”二字时,琴音感知骤然捕捉到文字间隐匿的情绪波动——并非敬慕,而是焦躁与掌控欲交织的压迫感,如暗流潜涌,层层叠压。那股情绪来得急促而深沉,带着不容拒绝的逼迫意味。

她唇角微扬,无声冷笑。

不是赏花,是审人。

“备琴。”她将请柬轻轻合拢,递还给青霜,“明日我要去赴一场‘知音’之约。”

青霜一怔,随即会意,低头退下。她虽年纪尚轻,却早已习惯主子这般淡然中藏锋的应对。那一声“知音”,说得轻巧,实则如刃出鞘。

翌日午前,谢昭宁着一袭素色罗裙,外披月白纱衣,发间仍只簪一支青玉小簪,耳坠银铃随步轻响。她不施浓妆,亦不佩珠玉,仿佛真如寻常闺秀赴宴般温婉无争。唯有指尖抚过琴匣时,动作缓慢而沉稳,像是在确认某道无形的弦是否绷紧。

马车停于听澜阁外,临水而建的楼阁雕栏画栋,檐角悬铃随风轻响。已有数位贵客入座,皆是京中权臣子弟或幕僚亲信。见她携琴而来,众人目光齐聚,笑意含蓄,眼底却藏审视。

一名紫袍文士迎上前来,拱手笑道:“谢姑娘驾临,实乃蓬荜生辉。今日花开正好,若能得姑娘一曲助兴,更是不负春光。”

谢昭宁浅笑颔首:“粗通音律,不敢言技,只为诸位添些清趣罢了。”

说罢,她在席侧落座,将古琴置于案上,十指轻搭琴面,缓缓调弦。动作从容,神情宁静,仿佛只是应景抚琴的才女。然而,当第一缕音符流淌而出时,她已悄然催动《心音谱》中的“察伪律”。

此曲名为《春溪引》,旋律舒缓如流水潺潺,听来毫无锋芒。但每一音阶皆携带特定频率,能引发听者潜意识的情绪外泄。她闭目凝神,借琴音探脉,感知四周心跳节奏与呼吸起伏的变化。

左侧那位紫袍文士仍在微笑,手中茶盏稳稳端着,看似泰然自若。可每当琴音触及“结盟”“同进退”等隐喻之词时,他的脉搏便骤然加快,瞳孔微缩,袖下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紧。那不是欣赏,是试探;不是招揽,是胁迫。

另一名灰袍幕僚频频偷瞄她神情,表面附和谈笑,心绪中却混杂贪婪与算计,如同猎手窥视猎物。他们言语间屡次引向朝局党争,问她对边关战事、储位之争有何见解,话锋绵里藏针,步步紧逼。

她依旧微笑,指尖流转,琴音不乱。心中却已了然:三皇子未曾现身,派来的不过是探路的棋子。这场宴,名为赏花,实为围猎。他们要的不是她的琴艺,而是她的立场。

一曲终了,余音散尽,厅内静了片刻。

紫袍文士率先鼓掌,笑容更深:“谢姑娘琴中有情,更似有志。方才一曲,不止写春水东流,竟也暗含时势更迭之意,令人回味无穷。”

他顿了顿,语气渐沉:“不知姑娘可愿与我等共谋大业?当今之世,英才当有所归依。”

满座皆静,目光齐聚于她。

谢昭宁抬眸,神色依旧温婉,仿佛未觉杀机四伏。她轻声道:“琴者,寄情之器也。方才所奏,不过山野闲趣,何来大志?”

语气温柔,却如隔水观火,不容近身。对方一时语塞,竟无法再逼一步。

她顺势起身,整理琴匣,低声对青霜道:“这阁中花香太浓,熏得人心乱。”

青霜立刻会意,上前搀扶。她并未多言,只向众人敛衽行礼:“归家还需研谱,不敢久留,诸位慢叙。”

转身之际,她眼角余光掠过那名紫袍幕僚——此人袖口微颤,额角沁出细汗,显然已被琴音扰动心神,难以自持。她唇角微扬,未语,径直登车而去。

马车驶离听澜阁,窗外暮色渐沉,御河水波映着天边残霞,一片静寂。车内,谢昭宁端坐不动,膝上琴匣微凉,指尖轻轻敲击匣面,节奏缓慢而坚定,一如她此刻的心跳。

青霜坐在对面,低声问道:“姑娘,他们真是冲着拉拢您来的?”

“不是拉拢。”她声音很轻,“是逼降。”

“那您为何不直接拒了?”

“拒得越干脆,他们越不肯罢休。”她眸光微闪,“如今让他们以为还有机会,反而不会轻举妄动。”

青霜默然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可您刚才说花香太浓……是真的吗?”

谢昭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清明如镜。“香是真浓,但乱人心的,从来不是香气。”

她指尖一顿,落在琴匣第三格暗扣上。那里藏着一片极薄的铜片,是从昨夜使者火漆上刮下的残屑。她已命玄影送去镇北王府,不必回信,只需一个标记——若是安全,则以蓝翅蝶飞返;若有变,则换作黑羽雀。

至今,未见鸟影。

马车行至旧宅门前,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轻微震动。她正欲起身,忽觉琴匣内那根主弦微微一颤。

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她不动声色地按住匣盖,指尖顺着弦轴缓缓滑下。这一颤,并非外力所致,而是共鸣——有人在别处拨动了与她这把琴同源的音律。

是谁?

还未及细想,车帘外传来青霜的声音:“姑娘,府门口有个卖糖糕的老妇,说是您从前在江南常吃的那家铺子传人,特意送来一盒。”

谢昭宁的手停在半空。

江南的糖糕,从不走京中贵府的门庭。

她缓缓抬头,望向车帘缝隙外那抹模糊的身影。老妇低首佝偻,手中竹篮覆着青布,看不出端倪。

但她知道,有些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