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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长枪饮雪,少年负壮气

漠北的雪,下得比青云书院的柳絮还密。刘耀文握着长枪的手冻得发红,枪尖挑着的影阁密探却已没了声息。他往手心啐了口唾沫,哈出的白气混着雪沫,在凛冽的北风里瞬间消散——这是他追的第三个密探,马哥说,影阁的粮仓地图就藏在他们身上。

“耀文!这边!”丁程鑫的声音从雪坡下传来,双匕在他手里转得飞快,“刚截获的密信说,七星泉附近有个冰窖,藏着他们的火药!”

刘耀文提枪跃下雪坡,枪杆在雪地里拖出一道深痕。他这杆“破山枪”是用漠北的玄铁打的,比寻常长枪沉三成,当初马嘉祺劝他换杆轻的,他偏梗着脖子练,练到虎口磨出血泡,终于能舞得虎虎生风。此刻枪尖沾着的雪粒被他甩落,在阳光下闪得像碎金。

“火药?”刁刁从树后钻出来,肩胛的绷带又渗了点红,“那正好,一把火烧了省事!”

“别莽撞。”刘耀文伸手把她往身后拦了拦,枪尖指向西北方,“雪地里点火容易暴露,等马哥他们来了再合计。”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带着少年人少有的稳——上次在望江楼,就是因为他急于冲阵,差点让贺峻霖被流矢射中,这教训他记到现在。

雪越下越大,把七星泉的轮廓盖得只剩个模糊的白影。刘耀文靠在枪杆上,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随队来漠北。那时他才十五,见着牧民的孩子在雪地里摔跤,手痒得非要凑上去,结果被摔得满身是雪,还是宋亚轩把他扶起来,往他手里塞了个暖炉。

“想什么呢?”贺峻霖踩着雪过来,手里举着个冻硬的窝头,“张哥烤的,你最爱吃的芝麻馅。”

刘耀文接过窝头,咬得“咯吱”响:“想我第一次用这枪时,枪杆比我还高,现在倒觉得短了。”

贺峻霖笑他:“是你长个儿了,去年的箭囊都快装不下你的胳膊了。”他往远处望了望,“马哥他们来了,带着撬冰的工具。”

冰窖的门被撬开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影阁的守卫举刀扑上来,刘耀文的枪已如蛟龙出海,枪尖点、挑、扫,动作快得只剩残影。他记得马嘉祺教的“枪扎一线”,每一击都精准避开对方的刀刃,直取要害。有个守卫绕到他身后,他听着风声反手一挑,枪杆磕在对方膝弯,那人“咚”地跪倒在雪地里,溅起的雪沫沾了他满裤腿。

“行啊刘耀文,”丁程鑫解决掉最后一个守卫,双匕归鞘时拍了拍他的肩,“这枪法快赶上马哥了。”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弯腰从守卫怀里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果然是粮仓地图,画着密密麻麻的星纹,和严浩翔破译的暗号对上了。他把地图往怀里揣时,指尖触到个硬东西,掏出来一看,是块被体温焐热的平安符,是出发前张真源塞给他的,上面绣着“平安”二字。

清理完冰窖的火药,天已擦黑。众人围在篝火旁烤手,刘耀文的长枪斜插在雪地里,枪尖的玄铁映着跳动的火光。马嘉祺往他手里塞了碗热汤:“这次没冲动,进步了。”

“那是,”刘耀文仰头灌了口汤,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淌,“我可是要当队里最能打的。”

刁刁在一旁笑:“就你?上次被影阁的暗器吓白了脸,忘了?”

“那是意外!”刘耀文梗着脖子反驳,却忍不住笑起来。雪落在他的发梢,很快被篝火的热气融成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像极了那年在漠北摔跤后,宋亚轩给他擦脸的温水。

回程的路上,刘耀文走在队伍最前面,长枪在雪地里敲出“笃笃”的响,像在给身后的人打着拍子。他知道,这江湖路还长,他的枪还会饮更多的雪,见更多的风浪,但只要身后这些人还在,他就敢一直往前冲——毕竟少年负壮气,持枪向天涯,本就该是这般模样。